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那件事情。你可知,你当年救下这个孩子,足以让整个大陆引起一场轰动。”

“我一直都知道。”木梵定定看着她,“但我更知道,若是我不救她,我这一生都会不安,而且,我已经对不起你,我不能再让你认为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还说那些做什么,现在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么,你救了这个孩子,就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最好的证明。”

若不是因为自己,想来木梵也不会冒着这样大的险来救南蔷的吧。

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即便她从未见过南蔷。

“月儿,小南儿若是知道这一切——”

“不,她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她知道。”萧浅月打断木梵的话,她面纱下的神情有些狰狞,“他们已经毁了我,毁了卿儿,我不能再让他们毁了南蔷。”

“可是她终究是要到那个地方去的。”木梵知道萧浅月的心结并未彻底化解,他只能缓缓劝说。

若君墨焱要一统新月大陆,他就必须与那些人交手,而深爱君墨焱的南蔷,也一定会到那个地方。

这是注定的。

“不会的,她不会去的,那个地方冰冷无情,她是不会去的。”萧浅月仍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她忽然察觉到木梵的目光带着悲伤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怨恨,轻声道:“现在不是我们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南蔷不是中了生生蛊吗,你此次回来也是为了她体内的蛊毒,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

知道她的意思,木梵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问题,总有一天,小南儿还是要面对那些的,不过月儿说得对,眼下小南儿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月儿,你过来看看这杯血的颜色。”木梵取出一个瓶子,将其中透明的药水倒入其中,随即对萧浅月道。

萧浅月在毒术一途可以算是南蔷的师父了,当年南蔷学的那一本毒经也是她留给木梵的,她靠近桌子,眼睛盯着茶杯中的血液。

鲜红的血液开始变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颜色完全变成了深黑,看见这极端明显的变化,木梵周身气息狂作,竟一掌拍在身前的木桌上,只是一瞬间,那质地坚硬的木桌已经碎成灰渣渣。

“原来是它。”一向沉稳冷静的萧浅月现在也淡定不起来了,在看到那颜色的极端变化之后,她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是它,真的是它。

难怪以南蔷的医术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情况,更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中就中了这样隐秘而狠辣的毒。

“该死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步了。”木梵双目满是怒火,他身子发抖,只要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中了这种毒,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冲到那个地方去大杀一场。

“不,木梵,你别乱了阵脚,既然南蔷中了这毒,且情况越来越严重,那就说明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这毒少说也快两年了,南蔷现在只有一年时间,你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拿出那至宝来给南蔷解毒的。”萧浅月一向冷静,此时即便是不解、疑惑,愤怒,但依旧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来分析一切。

是啊,已经一年多就快两年了,小南儿的性命就剩一年了,他不能冲动,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害了小南儿。木梵神情悲痛,只见他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是天注定,小南儿必须要回到那个地方去。”

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悲哀,无奈与恨意。

“我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赶尽杀绝,或许一直都是我高看了他们的良心。”萧浅月喃喃道。

“那毒被生生蛊和离恨催发,也难怪小南儿身上的症状会如此明显,若不是这样,我想我根本不会猜到是那东西。”木梵皱眉道,随即走到床榻旁,拿起南蔷的手腕将自己精纯的内力输入她体内。

“你的伤才好,怎么可以——”萧浅月见状,不由开口,却在说了一半之后就不再说话,是啊,南蔷是木梵最疼爱的徒弟,他怎么可能让她承受那样的痛苦?

半个时辰过去,木梵苍老的脸庞上浮现一丝苍白,而他额头也在不断滴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萧浅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伸手在木梵背上一点,在他彻底昏迷的前一刻揭开面纱,露出自己最灿烂的微笑,“让我来吧。”

轻轻将木梵移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萧浅月直接将南蔷扶起,让她坐在自己面前,又将她的衣服解开,一股略带阴寒的内力从她的双掌缓缓移到南蔷的经脉中。

南蔷体内的内力是木梵以及南越、君墨焱等人所修炼的纯阳内力,如今萧浅月的阴寒内力一入她的体内,她苍白的小脸瞬间被两种完全不同的内力冲击而变得通红起来,萧浅月咬牙,她自然是知道两种内力不能融合的,她要做的,不是以内力来为南蔷缓解痛苦,而是以她独特功法的阴寒内力将生生蛊困到南蔷左肩的那个地方,因为她知道,那里盘旋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足以压制生生蛊带来的痛苦。

她不知,那是南蔷在青木塔上所遇到的混沌力量,也是墨玉青灯和定海珠合并后发出的神奇力量。

一丝丝寒冷的气息在南蔷的经脉中流转,而处于她心脉处的生生蛊本已形成一朵无比妖艳的罂粟花,但在萧浅月输入的这股阴寒内力的包围下颜色渐渐变淡,隐约可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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