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东宫,一个邪魅慵懒的俊美男子斜靠在红木椤椅上,神色无奈,一双眼睛明亮非常,闪烁着醉人心神的邪魅精光,然则此刻正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前的黑衣少年却是冷汗涔涔,直道自己运气不佳。
那黑衣少年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十分逗人喜欢,漆黑的眼眸中流露着淡淡的怯意,看向君墨焱的眼神也变得十分无辜起来。
“皇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擅闯你的书房了。”说话的娃娃脸少年正是君墨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君亦澜,也是大晋王朝最小的一位皇子,还未封王却是皇帝最为疼爱的小儿子十五皇子。
在他们的生母德馨皇后病逝之时,君亦澜只有四岁,是君墨焱护着他在这阴谋不断、冷酷血腥的皇宫中慢慢长大,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就了君亦澜单纯可爱、依赖兄长的性子。
君墨焱有时候都会想,自己这么护着他让他养成这样的性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要知道,在皇宫这样没有亲情可言的地方,天真单纯最是要不得的。
“你说说,你哪一次犯了错真正改了的?”君墨焱揉揉眉心,对于自己最为在乎的弟弟很是无奈,这一次若非他及时赶回来,只怕他已经被守在书房的暗卫给伤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穿着一身夜行衣偷偷溜进自己的书房,这得多无聊、多不懂事的人才做得出来?
“我这次一定改,真的,一定改。皇兄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发誓,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禁我的足好不好?”君亦澜一张娃娃脸因紧张而变得红通通的,单纯的眼睛更是充满了乞求,甚至还有些委屈。
君墨焱叹了口气,良久,终于在君亦澜可怜兮兮的目光下妥协,道:“下不为例。”
得到自家皇兄原谅的某人瞬间兴奋了,兴冲冲地走到君墨焱身旁,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状,口中却吐出让君墨焱再度黑脸的话来,“皇兄,你书房中挂着的那个小丫头是谁啊?是我未来的皇嫂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君亦澜说得欢型,没注意到君墨焱越来越冷的神情,末了,还加了句:“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了,皇兄你这么多年来都看不上那些大家千金,不会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女孩吧?”
“君亦澜——”君墨焱咬牙,大手紧紧捏着椅靠,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掀出去。
君亦澜是何等人?
虽然从小被君墨焱保护着,但对于看人脸色这一途还是很有造诣的,尤其是看自家冷酷皇兄的脸色,立马讨好道:“皇兄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先回去了,这大晚上的也困了,皇兄你早些休息。”语罢,化作一阵狂风卷出了东宫。
看着君亦澜仓皇逃跑的背影,君墨焱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整个王朝的人都说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但都知道冷酷邪魅的太子殿下是十分宠爱十五皇子的,十五皇子是太子殿下的逆鳞,连皇上都会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赦免十五皇子犯下的一些大错,当然,杀人放火除外。
“南蔷,你,能够成长到哪一步?何时,我们才会再见?”偌大的太子寝殿陷入一片孤寂的黑暗之中,只能听到淡淡的独属于君墨焱的清冷嗓音在飘荡着。
良久,黑暗之中传来一阵叹息。
待他登基之日,便是他寻她之时。
朝阳升起,整个慕容府迎来了新的一天,包括昨夜差点掉进河里的南蔷,包括,面对那个快乐精灵少女时心境已然不同的慕容非凡。
“小南儿,过来,师父有话要和你说。”木梵斜眼看了看在旁边看戏的慕容睖,冲自家还在与慕容非凡拼棋艺的小徒弟招招手。
落下最后一颗白子,南蔷瘪着嘴瞪了一眼慕容非凡,“非凡哥哥棋艺高超,待南蔷修炼到家,一定让你输得落花流水。”
看着她可爱的抱怨神情,慕容非凡清俊的脸露出一丝宠溺,“好,我等着南蔷妹妹的挑战。”
南蔷不再看他,深深觉得自己被这个表情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实则是只小狐狸的美少年给坑了,莫名其妙的,总觉得自己被他算计了什么,但仔细想来,却找不到一点被算计的痕迹。
走到木梵不远处,南蔷瞥了一眼他身旁站着的慕容睖,礼貌地笑了笑,随即看向木梵,“师父,您叫我什么事啊?”
“为师不久之后要和慕容爷爷游历大陆,想了又想,觉得小南儿你的医术已经可以出师了,索性让你接了师父的衣钵,怎么样?”
“什么?接你的衣钵?想得美!”南蔷想也不想就回了这么句话,开玩笑,她要过的日子是自由自在、累积钱财的潇洒日子,怎么可以干回没有假期、没有多少工资的老本行呢?
她学医完全是因为兴趣好不好?完全是因为觉得关键时刻可以救命是个好买卖好不好?她不要过回前世那种无聊又无趣的日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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