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子,我先回驿馆了,不然清波和凌风该担心了,你与皇后娘娘好好谈谈,还请你明日差人到驿馆来随我取药。”
“我让冥月送你出去。”
“嗯。”
南蔷刚走出宫门就迎来一个黑衣女子,神色淡淡,眼角凌厉冷冽,南蔷挑眉,“你是冥月?”
“是。”
语罢,冥月走在南蔷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出宫。
而不远处,一排人影站在了凤仪宫门外,为首之人赧然就是二皇子的生母玉妃娘娘,她本想来看看南蔷是何许人也,却不曾想晚来了一步。
南蔷知道夜冥雪的这个属下冥月,她是夜冥雪最得力的属下,与夜冥雪从小一起长大,在夜冥雪的众多属下之中,她无疑是最出类拔萃的。当然,这仅限于她的武功和智谋,至于那张脸嘛,南蔷只能摇头,勉强算是个清秀佳人吧,说起来还比不上温柔可人的司碧呢,当然,也比不上虽时常冷着脸但内心善良的清波。
刚一进门,南蔷就闻到了淡淡的酒香,眯着眼打量着一脸惊慌的凌风,再看看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冰山美人加病人——清波,南蔷明白了,轻轻关上门,转身走近凌风,无比温柔地问道:“你又背着我偷偷喝酒了?”
“没有没有,姐姐,我真的没有。”凌风赶紧摆手,否认!
“没有,那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凉悠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凌风沉默了。
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话在南蔷和凌风之间得到了最大强度的体现。
“说吧,为什么喝酒?”
“姐姐不带我进宫,我郁闷了,需要借酒浇愁。”
“哟,还借酒浇愁呢,没听说过借酒浇愁愁更愁吗?”南蔷一巴掌呼在凌风背上,“不带你去是好事儿,首先你身份特殊,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还有,你是不知道那皇宫有多讨厌,要不是为了你那张卖身契,当然,夜冥雪看着也挺顺眼的,我才不会去那里呢。”
“姐姐,那皇后生的什么病啊?”凌风忘事比较快,一听南蔷给他解释了也就不再苦着一张俊脸,连忙八卦道。
“不是病,是蛊。”
“蛊?姐姐你会解蛊吗?要用什么解啊?”
南蔷无语了,拍拍好奇宝宝凌风童鞋的脑袋,对着他无辜且不断放电的眼睛看了许久,缓缓道:“姐姐当然会解蛊了,不过解这蛊有点儿麻烦,要用挚爱之人的心头血才成。”
凌风皱眉,似乎有些想不通,继续问道:“心头血?姐姐,什么是心头血?”
无意中瞥到清波犹豫的神情,南蔷走近床榻,不理凌风乱七八糟的问题,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样温柔和熙的语气若是被旁人听到定要吓坏了,嚣张跋扈、高傲得不懂得低头的神医三不救竟然会这样温柔无比地说话?打死他们他们都不相信。
清波显然没料到小姐已经注意到自己,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一下,“小姐,我们虽然是住在皇宫之外的驿馆,但你进宫的事情已经有很多暗处的眼睛看到了,何况皇家斗争不断,听闻那二皇子就是心机极其深沉之人,若是他想要害你——”
“清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办法,小姐我的武功实在太弱,但那不代表武功弱的人就一定会吃亏,你担心的那些我也考虑过,这大夜的湖看似平静无波,实则风雨即到,我会抓紧时间给皇后配药,一个月后若夜冥雪能寻到心头血,我教他解蛊之法便是,小姐我不喜欢麻烦,偏偏这次为了这惹事的家伙只能劳累一二了。”
说着,南蔷瞪了一眼可怜兮兮站在一旁的凌风,见他一个大男儿露出小白兔般的眼神,南蔷默了,为毛她有种欺负良家弟弟的感觉?
十三岁的大男孩已经开始长个子了,凌风站起来和十七岁的南蔷一样高,但脸上明显未脱稚气,只是一双黑黝黝、炯炯有神的清澈眼睛平视着南蔷,道:“姐姐不要担心那么多了,实在不行我就回去,等我变成了高手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你想回去?”南蔷挑眉。
凌风重重摇头又摇头,“不想。”
“不想就别说话,姐姐不用你保护,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好,人生嘛,本来就该开心肆意地活着,不要为了旁人而束缚了自己。”
南蔷神色认真地教导着某个大男孩,却没料到这话在自己身上却得到了完全相反的体现。
“母妃,你可见到太子带回来的神医?”一个眼神阴桀长相十分阴柔的男人坐在玉妃下首,一袭黑衣更衬托出他略显苍白的皮肤,这人正是大夜王朝的二皇子夜冥琛。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不过远远看着倒是位美人,虽蒙着面纱,那窈窕的身材和淡然出尘的气质却是瞒不了我的眼睛,何况还是太子的贴身侍婢亲自护送。”玉妃抿了一口茶,对于之前在凤仪宫受到的不待见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眼底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
“儿臣倒是知道她住在宫外的驿站里,若是夜间能够——”
“不可。既然在回朝的途中他们已经遇袭,况且你派去的那人还变成了那副模样被太子扔到你的府邸门前,太子怎么会不加强对那个女子的保护?”
二皇子沉默了一会儿,对于夜冥雪的手段和智慧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对手,良久,他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来,起身凑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