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焱,如果,我把你的玉佩还给你,咱们是不是就两清了?”这是南蔷考虑良久的计策之一,奈何这话刚一出口,她瞬间觉得周身的空气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默默看了一眼对面这个脸色发黑、眼神冷冽、冷酷邪魅、用一双似笑非笑但瞬间后又变得无比认真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男人,南蔷很没骨气地连忙改口,讪讪道:“那什么,我开玩笑的,我什么都没说。”
君墨焱前一刻还冷意连连的眸子下一刻就变得柔和了许多,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魅惑的嗓音低低响起:“既然是玩笑,那玉佩你就好好收着,那可是我母后留给我的东西,别弄丢了。”
话刚落完,南蔷漂亮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纳尼?他母后留给他的东西他就这么送人了?
不对,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说让自己好好收着,听这人的意思是哪日玉佩丢了,是不是要她赔偿?
“这不妥吧,我最最英明的皇帝陛下,您想想啊,玉佩这种东西最容易被摔着磕着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什么时候被我不小心给······那可怎么办啊?”南蔷努力不让自己暴怒吼出声音来,噙着最最真诚也最最虚伪的微笑冲君墨焱说着。
“所以我让你把它收好了。”君墨焱饶有兴趣地看着南蔷一脸善意真诚的微笑,很是受用。
南蔷怒了,站起身来,顶着惹火君墨焱的压力大声道:“君墨焱,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啊,我的意思是,那玉佩既然是你母后留给你的,我当初不懂事乱拿了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你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搁在我这儿算个什么事啊?别被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俩什么关系呢。”南蔷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坚决不承认这是因为看到君墨焱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打鼓才这样的。
看着她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露出尖锐的爪子来,君墨焱剑眉微挑,这么容易就露出真性情,也不知道她那遇事冷静执着,为人嚣张狂傲的名声是哪里传来的?
“那玉佩是我出生之时,母后将祖父送给她的嫁妆里最名贵的一块紫阳玉请了最好的师傅雕琢而成的,后来母后去世,这玉佩就一直未离我身,四年前你无意中救下我,拿了这玉佩,从此它就带在了你身上,而我,很安心,所以那玉佩送给你也没什么,你若是担心他人误会,那咱们就让误会成真?”说着,君墨焱浅浅看着南蔷,看着她的脸开始变红,直到那醉人的嫣红蔓延到耳根。
“你这人——我和你说不清楚,你不要就算了,这么好的东西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呢,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南蔷知道,在君墨焱把这块玉的来历告诉她之后,甚至暗示她可以让误会成真,她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君墨焱的这句话,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此刻一点儿也用不上,现在她只想远远逃离这个狡诈奸猾的狐狸。
“走错了,你的房间在那边。”君墨焱很是“好心”地提醒着南蔷,顺带给她指了路。
南蔷顿住脚步,仔细看了看,暗骂一声君墨焱你这妖孽,匆匆朝着君墨焱所指的方向离去。
回到房间,南蔷的心还咚咚咚跳个不停,南蔷很是无奈,低声道:“你跳得这么欢型做什么?那妖孽狐狸虽然是长得很好看,人的能力也不错,唔,就连手段都是一流的,但是他说的话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呢?南蔷啊南蔷,千万不能被那妖孽给迷住啊,他说那番话指不定还有什么目的呢,要淡定,淡定。”
在南蔷作自我心情调整的同时,幽南亭中,君墨焱双手撑着下颚,学着南蔷先前的模样看着湖中的荷花,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他凤眸星目中闪烁着的流光,直到一个人的来访方才打破了这样静谧而难得的气氛。
这个人,自然就是被前卿的一系列动作将其计划牵动得不得不提前的夜冥雪。
在看到夜冥雪的那一刻君墨焱眼中寒光一闪,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杀意。
南蔷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便是受了针刑那样残酷的对待,养伤的这几日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柔弱,但他知道,每当半夜来临,她总会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外遥望着天空,那强忍着痛苦和脸上落寞的神色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夜冥雪的疏忽造成的,或者说,都是因为他没有能力保护她造成的。
“看来,我还是有些低估了你,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君墨焱泰然地坐着,也不去看夜冥雪的神色,兀自品尝着淡淡茶香。
“我更加低估了你,短短三日就把玉家连根拔起,还是在我大夜王朝行的事。”夜冥雪自顾自地坐在君墨焱对面,又给自己添了杯茶,神色淡淡,仿若他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质问什么,只是来会一会多年未见的朋友。
“也得多亏他们自己这些年犯下无数罪行,这才得以这样痛快的结局,如若不然,我想我可能会直接血洗了玉家。”
夜冥雪啜了一口茶,眼睛微眯,视线落在君墨焱冷傲邪魅的脸上,轻声道:“玉家的确是罪有应得,我也准备不久之后就铲除了他们,南蔷的事情需要一个交待,而我,也会给她这个交待,但是你不觉得由你们大晋王朝来插手有些不合适吗?”
“若你早知道这样不合适就不会让南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