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清波坐在南蔷身边,看着她原本神色飞扬的绝美脸庞此刻变得苍白而无血色,心中不由担忧起来。

很想劝小姐回去,但她知道,小姐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连皇上都改变不了的,她又如何劝她?

“没事儿,不就是晕船吗?呕——”南蔷脸色不对,趴在床沿上干呕着,她没料到她除了恐高,竟然还有一个硬伤——晕船。

自从上船之后,她便整个人都不好了。

头晕目眩,恶心想吐,浑身乏力,这样的状态,真的是很讨厌呢。

清波轻轻给她捶着肩膀,有些疑惑,道:“小姐你为何不试试用药,或是以银针刺穴来治治这晕船之症呢?”

小姐是神医,怎么会治不了晕船之症?

南蔷无奈看了她一眼,懒懒道:“试过了,不行。”

天知道她试过之后是什么感觉,看来她果然不适合坐船什么的,晋江,凌云峰,上官倾城,花寻欢,若不是为了助墨焱找到无间派并拿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来吃这样的苦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清波见到来人,很识趣地离开了。

君墨焱没有看她,好似没听到她传入自己耳边的声音,“小姐的晕船之症越来越严重了”,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南蔷的身上,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他眼底露出心疼的神色,早知如此,他便该阻止南儿寻找无间派的下落,谁知她——

也罢,或许下了船就会好些了吧。

“放心啦,没事的。都两天了,我已经习惯了。”南蔷忍住心底那股难受,故作微笑道,想了想,忽然又问:“是凌云峰本就离岸边很远,还是上官倾城自己也在海上迷路了?竟然走了两天,我实在觉得有些奇怪。”

“晋江之大,自然还需要两天。或许连现在上官倾城都不知道我们已经跟着她的路线来了,只是,无间派的主子实在有些神秘诡异,南儿,答应我,到了岸上,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君墨焱紧紧握住南蔷的手,看着她明亮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嗯,我知道。墨焱,你不要总是担心我,师父常说,无间派里有一个熟人,也不知道是谁。我看师父当时的口气,好似对那熟人有些愧疚之意。”南蔷隐隐约约还记得木梵给她说起一些隐晦势力时的神情,而这个无间派,真的是有些神秘无间的感觉。

君墨焱皱眉,沉声道:“或许你所说的你师父的那个熟人就是上官倾城的母亲,花寻欢。”

“怎么会?”南蔷诧异了,师父认识花寻欢?怎么可能?

“二十年前的一件事,使得花寻欢红颜白发,性子孤僻,从此狠辣嗜杀。”君墨焱给南蔷盖好被子,轻声道,好似在说一个故事,却不知在南蔷耳里,这故事有多震惊。

红颜白发。

她身为医者,何尝不知道何谓红颜白发?

难道,师父的愧疚,就是因为这个吗?

“墨焱,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好不好?”南蔷乞求道,她想知道师父到底是不是欠了花寻欢什么,若真是那样,她帮他还。

师父的性子,从不欠人,但如今——

为什么?

“具体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花寻欢生下上官倾城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大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居然是无间派的人。至于是不是你师父······”君墨焱顿了顿,继续道:“那又如何?你师父那真的做了什么也必然有他的道理,况且他没有告诉你,便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你为他担心,思虑,南儿,我们这一次到无间派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

君墨焱难得的严肃了一张俊脸,南蔷此刻头晕目眩,也想不了那么多,只是愣愣点了点头。

沉默之间,两人耳边忽然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一声声嘶鸣,震彻耳膜。

“怎么回事?”君墨焱看向门外,沉声道,应声而来的是两个熟悉的人影蓦然出现在船舱内。

“回主上,这条路线设置了很多暗礁,还有,阵法。”前风脸色凝重,若是一不小心,这怕他们这船,会沉。

“该死。看来无间派已经猜到我们会找来了。立刻告诉前昱,返回陆地。”君墨焱毫不犹豫下了决定,他说过,绝不让南儿陷入危险。只要有一分可能会让她遇到生命危险,他都不会继续。

前风没想到君墨焱竟然会下这样的决定,他的主上从来都不是面对困难会退却的人,今日这决定——

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一脸沉思的南蔷身上。

主上是为了她吗?

君墨焱察觉到前风的视线,神色一冷,喝斥道:“还不快去?”

“等等。”南蔷略带虚弱的声音响在前风前面,随即看向君墨焱,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墨焱,我们继续前进。”

“南儿你——”君墨焱似是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若是继续前进会遇到什么吗?你,当真不怕?”他旁若无人地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一脸的心疼。

“我知道。我不怕。”南蔷看向前风,示意他出去。

前风很有眼色地出去了,说实话,虽然危险,但他们从未怕过这样的危险,能从炼狱出来,他们早已不是常人。只要有主上,他们从来都不会失败。

“既然无间派已经猜到我们会来,想必也准备好了我们会离开的其他准备,与其示弱,倒不如遂了他们的愿。既然上官倾城能够从这里过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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