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出了房门,正要打电话,一个俏生生的女孩身影却出现在他面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看我干嘛?”林晓强粗声的说了句,摭掩着去擦眼角的泪。
“你好像哭了哦?”女孩笑笑说。
“谁哭了?谁?”林晓强扭头看看四周,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刚刚沙子进眼了!”
“哦,是吗?那你欠我的竹筒饭现在该兑现了吧?”女孩也不拆穿,反而是伸手绕进了他的臂弯里亲腻的说。
林晓强叹了口气,无奈的点头!
人家说红颜祸水,又说红颜多薄命,可他一个丑男,怎么就那么讨女人欢心呢?
其实也不奇怪,这女孩就是那晚与他明里暗里合起来挤兑罗超海的那位——沈老总的另外一个孙女!
也许有人会奇怪,不是说沈晴雪的父母双亡,如今沈家就剩她一根独苗了吗?怎么那晚突然又冒出一个孙女了呢?
其实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世上有很多情同爷孙,父子,姐妹的人都不一定是血肉至亲来的。
她和林晓强很早就认识,说深一点,她衣服里面的每一寸芳香的肌肤,林晓强不但看过,而且亲手抚摸过,如果林晓强的定力不是那么深厚,俩人间的关系恐怕远不止现在这样呢。
她到底是谁?其实说穿了,一点也不神秘,她就是沈晴雪的结拜姐妹——苗柔!
沈老头爱乌及乌,见沈晴雪和柔苗二女像是同性恋那般要好,索性就把她也认作干孙女,视如己出了!
坐在深城最有名的竹筒饭馆,苗柔仍是像初次和林晓强吃饭一样,嘴里噙着一根吸管转来转去,而龌龊的林晓强望着她那樱红的嘴唇,希望能让自己身上的某件事物来代替那根吸管。
“虽然明知这些竹筒饭馆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但我还是喜欢来!”苗柔那明亮的大眼睛也一直看着林晓强。
暧昧的气氛在小小的包间里缓缓流动,让人感觉这很像是谈恋爱。
“都是这样的!”林晓强也深有同感。“要吃正宗的,只能拿米上山,砍条竹子自己来做!”
说出这话,林晓强又想起那天晚上在电梯里对罗超海的话:如果沈老头请你吃饭,你不是要带个进口的压力锅来!想到这忍不住傻笑起来。
“笑什么呢?”苗柔好奇的看着林晓强。
“没什么,只是想着那晚我们合起来捉弄那个罗超海就想笑!”
“我和你合起来?没有吧!我只是看不惯他往头上打那么多的摩丝!”苗柔叹了口气。“快一年没见了,你好像还是那个吊儿啷当的模样。”
“啊?难道那天晚上沈老头是真的想着给你相亲?”林晓强故意一惊一咋,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我对你的感情也一直像我的人一样,一点都没变!可是考虑到自己已经欠下了周身情债,只能用一句混账话掩饰。
“怎么可能,爷爷只是想看看这个罗超海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罢了!”苗柔笑了笑,却又一脸认真的说:“如果我不认识你,那一晚又真的是相亲,你以为我会选择谁?”
“那还用问,肯定是”林晓强故意停了停。“罗超海!”
“为什么不是你?”苗柔惊诧的样子不亚于吃了一个带虫子的萍果,而最可怜的是那虫子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一半。“罗超海有你好吗?”
“咱不看内在,就看外表,不管是容貌,身材,还是衣着打扮与谈吐,他好像都比我优越许多,而且他是一间集团的话事人,我只是一个医院里的小医生!”林晓强说着这些,脸上却没有一点自卑。
“可他是一个小人!”苗柔很恼林晓强这种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的说法。“如果我不会选你,那更不会选择他。”
“呵呵,那是因为你先入为主了,而且咱们虽然能在他面前假装不认识,但毕竟咱们是认识的”林晓强说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了,因为再说下去就不能避免地谈到两人都小心翼翼地躲避的感情问题,于是赶紧把话题一转,扯道:“你不回京城了吗?”
“不回了啊!”苗柔慵懒地伸了伸纤纤细腰“已经毕业了,还回去工作了。”
“哦!”林晓强看着她衣摆下一闪而逝的雪白,无法避免回忆起曾经的种种。“你的身材还和从前一样好,只是你的性格却变了很多,变得充满生机了。”
“呵呵,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听很多了!”苗柔其实真正想说的是,你喜欢从前冷冷冰冰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爱笑爱闹的我,可是想到沈晴雪对她说的那些私房话,她只能把这些话揉碎了,扔进垃圾桶里。勉强的笑道:“不过我倒是想听你说说,刚刚你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哭,里面住的是谁?”
“不说行吗?”林晓强叹口气问,可是苗柔那亮晶晶的眼神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不行!于是他只好从头一二三的说了出来。
“那么说,你三哥是准备向你姐和你爹交待后事”苗柔说到这里立即用手捂住了嘴,怯怯地看着林晓强:“我,我好像说错话了。”
“没事,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手术如果失败,他所交待的极有可能就是遗言了!”林晓强脸色平静的道。
“那么说老爷子与你姐非来不可了可是汕城来这里少说也得五六百公里,周车劳顿的,老爷子腿脚又不便,能受得了吗?”苗柔设身处地的想。
“是啊,我也正为这个担心!”林晓强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