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盂大人!”林晓强淡淡一笑,语气很是温和的问:“你相信善恶到头总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不到这句话吗?”
“放你妈的屁,老夫才不相信那见鬼玩意!”老盂仍旧是怒吼连连,只不过这会儿已明显中气不足了,那个石磨仍压在他的脚上,瞧石磨下鲜血淋漓的模样,估计他的一只脚掌骨已经全部被压碎彻底的报废了。
“老盂大人,你该积积口德了,为老不尊是很容易教坏子孙的!”林晓强摇头晃耳的道。
“老大,他好像没有子孙!”赵少天补充一句。
这两句对旁人来说无关痛痒的话,可恰恰就戳到了老盂的痛处,只见他怪叫连连的挣扎起来,可是那只被石磨压住的脚,却任他怎么动弹也抽不出来,最后只挣得老汗淋淋气喘吁吁。
林晓强好心好意的劝道:“老盂大人,不用白费力气了”
“老大,你又错了,他现在跟本就没有力气了嘛!”赵少天再次补充。
两人一唱一合,直把老盂气得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哩哇”怪叫,犹如一头野兽被困在铁笼里似的。
“老盂,你说你这一生给暗金皇朝,给你那个什么狗屁金少爷做了多少阴折事,你现在抬起自己的双手闻一下,上面沾了多少血腥,怎到死到临头,你还毫无悔改之心呢?”林晓强站得很吃力,索性就席地而坐,盘起膝盖好整似暇的数落起老盂的罪行!
“就是,老盂啊老盂,不是我要说你,你给谁做事不好,偏偏要给暗金皇朝这样的邪恶组织卖命,你看你,到头来,几十岁的人了,原本是该退休享清福了吧,可人家在种花养草,你却是到处的流窜奔波,多不值啊!”赵少天也有样学样,没样就学林晓强,坐到他的旁边帮着腔一起数落老盂。
许菲看着这一对活宝,脸上尽是啼笑皆非的表情,可当她看到林晓强时不是时的拿眼瞧她的时候,忍不住又想起了刚刚顶着自己的那根东西,还有现在还又湿又粘的身下,小心肝就忍不住怦怦跳动几下,俏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慌忙的转过脸去,再也不敢瞧他一眼。
林晓强见许菲如此模样,心里窃笑不停,嘴上更加卖力的数落起老盂来了。他一来劲,旁边那位喜欢跟风的赵同志就更来劲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二位的双簧嘎然而停了,许菲见这边没了动静,忍不住转过头来察看,却顿时被眼前的景像骇得目瞪口呆。
她的身手虽然没有牛美丽强悍,甚至可以说没有身手只有身材,但她在外勤二处的时间却绝对比牛美丽要长,这些年中,她也目睹了不少人在她面前身死,被刀砍死的,被剑刺死的,被枪打死的,被药毒死的五花八门琳琳种种,几乎什么的死法都见识过一些,可是活活的被人用嘴巴说死的,却还是头一次见。
原本老盂的脚伤虽然受了伤,整个人也显得有气无力,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活生生的,可是性格强硬甚至是养尊处优的他哪曾受过如此鸟气,被两
个年纪加起来也没自己老的后生晚辈当成是小孩数落,一阵阵的心火直往头上冒,没多久老脸就猛地一通涨红,胸口挺动几下,仿佛痛苦到极点的模样,紧接着就口吐白沫嘴眼歪斜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林晓强与赵少天原以为他是装的,因为那个软筋散及右子的那个什么血虽然不堪了些,但没有毒,吃了最多是四肢无力消化不良罢了,绝不会致人死命的,于是二人继续发挥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老盂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反反复复的数落真到发现真的有点不对头的时候,却见老盂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待得许菲转过身来察看的时候,老盂已经彻底的隔了屁,后来尸检报告称,此人死于脑血管爆裂。
把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数落得脑血管爆裂,这两位可真当得上是唇枪舌剑了!
其实,老盂匆忙暴毙也不完全归功于这两位,原本这老头就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平时又吃这个兴奋剂服那个五毒散的,心脑血管的极度的扩张,神经也绷到了顶点,就像是一只涨得不能再涨的气球一样,只要被尖锐的东西轻轻一碰,就会“嘭!”的一下暴开来。
那个至阴至寒的女人经血,让人四肢疲软无力的软筋散,还有林晓强与赵少天伤自尊的侮骂奚落,对神经绷紧到随时都可能断裂的老盂来说,只是一股催化剂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紧张又刺激还很狗血的保命行动,因为老盂的离奇身死,终于画上一个不太完美的句号了!
尽管林晓强一身的大伤小伤,不过总算小命还留着,想起了还在夏军那里的一家老小,他拒绝了众人要将他送往医院的好意,只是让救护区把他送到汕城某军区大院就可以了。
林晓强被抬到了担架上,牛美丽与她带来的一干队员走上前来,齐刷刷的敬了个礼。
“呃”林晓强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们来邀功请赏了?
“长官,我们在这边的任务已经完成,请你允许我们返回深城!”牛美丽把身体挺得直直的说。
林晓强心里有些羞愧,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愣了下问:“这就要回去了?”
一句不经意的话,却把众人的离情愁绪全都牵起来了,尽管和这位长官合作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是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众人却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激情,这名长官的办案手法及行事作风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