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林千树内心的欢喜无法言说,蓝珊的对于他们俩的感情,对于重归于好,口气态度和她说分手时也没什么两样。
可她说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林千树。
这句话让林千树感动而又难过,他为什么没先说呢?现在想说,却被蓝珊阻止了。
蓝珊给了他一个这样大的承诺,却又不要他任何承诺,只要他再移情别恋的时候通知她一声就行。这分明说明蓝珊对自己的感情很有信心,但对林千树的感情是没有信心的,亦或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林千树知道自己应该恼火,可是他没有时间,没有空隙,他亲吻着蓝珊,被蓝珊亲吻着,脑子里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果不是在这里,哪怕这里有张床,他恐怕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张政和徐娅见到林千树找到了女朋友,又开着车继续自驾游了。
送走了他们俩,林千树就病倒了。
蓝珊原本打算去冈仁波齐,但见林千树发烧的厉害,只好带着他到附近的医院看病。可当地医疗条件简陋,医生看起来也是半吊子,连蓝珊都看出林千树不是感冒那么简单,半吊子医生却除非说是就是感冒了。
蓝珊气的差点没跟人吵起来,林千树精神不佳,但心里乐开了花,蓝珊还是那个蓝珊,并没有变成机器人。
吃了药以后,林千树也没有所好转。蓝珊有些着急,只好乘车去拉萨。
和艾利克斯辞别的时候,蓝珊有些不舍,毕竟一起结伴而行一月有余,期间种种经历也很难忘。
艾利克斯临走要和蓝珊来个拥抱,林千树却挡在前面一把抱住了他,说:“有时间去泸州吧,来我们家做客,美国友人。”
蓝珊见他挡在前面抱艾利克斯的动作十分麻利,一点都不向有病的样子,甚至怀疑他是没病装病。
蓝珊还是和艾利克斯来了个拥抱,说道:“记得来泸州的时候找我。”
艾利克斯说:“一定,我会想你的。”然后当着林千树的面在蓝珊的脸上亲了一下。
林千树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送走了艾利克斯,林千树和蓝珊乘坐大巴去拉萨。一路上他都拉着蓝珊手不肯松开,撒着娇让蓝珊给他讲旅途上的见闻,蓝珊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不跟他计较,把一路上好玩的事都跟他说了。
蓝珊讲完了故事,林千树拉了拉她的手,问道:“你真的就这么原谅我了吗?”
“不然呢?”蓝珊轻声说,笑了笑,又说,“跟你哭,跟你闹吗?那不是我的风格。”
“那你什么风格?”林千树问。
蓝珊又笑了笑,说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即使有过,也早就不怪你了。”
林千树说:“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奶奶说,人和人缘分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我怪你有什么用啊?”蓝珊说。
“多奇怪的女人!多么好的奶奶!”林千树在心里感叹。
“奇怪吗?”蓝珊转头看着他说,“我觉得被甩了以后又哭又闹,甚至寻死觅活才奇怪。”
林千树说:“可这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啊?受伤了就要哭,就要闹,这应该才是正常的反应啊?”
蓝珊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如果我当时又哭又闹,求你不要离开我,你会留下来吗?”
林千树比她问了一愣,半天才说说不出话来,心想:“我当时完全沉浸在陈昕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如果蓝珊求我闹我,恐怕也只是舍不得,因此会很为难。”
蓝珊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我喜欢你,爱你,如果因此就要无论如何也要粘着你,即使我能留得住你,你、我、陈昕三个人都不会快乐,我们这一辈子都会互相折磨,何必呢?如果我潇洒点,成全你们,我不过是退回到我曾经的生活状态,不是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好吗?”
此时的蓝珊,好像浑身笼罩着金灿灿的光芒,沐浴在这样的光芒里,林千树都不觉得自己很渣了。
林千树一开就是喜欢她连斗嘴一副很冷静理智的模样,然后尽各种办法想要刺激她,激怒她,想要看看这样一个冷静理智的女人生起气来会是什么模样,那一定很好玩,但是事实证明,生气的蓝珊还是那么冷静理智,就连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就是这样的蓝珊让他着迷,让他沉沦,让冲动,让他现在就想扑上来一顿乱啃。
蓝珊见林千树不说话,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满脸通红,不禁吓了一跳,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以为他又发烧了,哪里知道林千树此时满脑子少儿不宜的想法。
“难受吗?”蓝珊问。
“嗯,难受。”林千树说。他看着蓝珊担心的表情,突然又想说不难受。其实疾病带给他的难受他早就忘了,蓝珊如果知道他因为什么而难受,一定会在车上暴揍他一顿。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蓝珊轻声说。
一路上他们俩也没心思看路上的风景,或者说根本就没想看风景。两个互相思念的人,经隔十月乍一想见,眼睛里除了彼此还是彼此。
林千树对蓝珊的理智和平静既欣赏又害怕,但从刚才他看见蓝珊误将自己因龌龊想法而红的脸当成是发烧,然后表现出的一丝紧张,他突然间又一阵轻松,这个女人也就是嘴硬,心,是软的,软软的,莫名的想摸一摸。
“我靠。”林千树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他和蓝珊在一起很少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