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雪衣凝目竖耳,手中捏着几枚灵果,一副看戏听戏的模样,她也想要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之事,到底是因为何种原因,才令蓝慧心放弃和欧阳雄和欧阳娜相处的机会,用死来掩人耳目。
蓝慧心看着欧阳娜一脸失去血色的模样,再度长长叹了一口气,当初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她没有想过会将欧阳娜牵扯进来,这是她唯一的女儿,这是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儿,她怎么忍心看到她这般模样。
这是,世事难料,一切都有变数,而今,欧阳雄已经死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欧阳娜受到一点伤害。
“妈妈!”欧阳娜催促起来,她想要知道所有一切,她要清楚明白地知道当年之事。
在看到蓝慧心的那一瞬间,欧阳娜心中是不太怕,一来是因为震惊,二来是怨恨!
没错,就是怨恨!
欧阳娜是怨恨蓝慧心的,虽然二年前,她也是二十几岁的女人了,但是她依然忘不了,蓝慧心死时,她哭得多么撕心裂肺,欧阳雄是多么痛不欲生,但是现在,居然告诉她这是一场阴谋,这是一招狸猫换太子的戏,这让她如何接受。
她,也是天之骄子,从未经过一切,一直以来,她都是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挫折,如此,她现身囫囵,被人困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都与眼前的人有关。
所以,即使她口中喊着妈妈,她的心还是恨着,偶然间眼中闪过恨意之芒。
纳兰雪衣看着欧阳娜眼中的恨意,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欧阳娜眼中的光芒,蓝慧心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此时的她只能当做没事发生,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酿下的苦果,这事或许要从当年她离开苗疆一族说起。
蓝慧心拉着欧阳娜坐到地上,手指舞动,一道道黑色光芒从她的体内激射出来,将她们包裹在黑色光芒之下,防御阵法形成。
不过,这个防御阵法和纳兰雪衣所布置的防御阵法有所不同,这个阵法居然还带着一丝迷惑之力。
是的,迷惑!
显然,蓝慧心布置这个阵法是不想让人偷听到,或者说看到。
只是,她没有想到纳兰雪衣早已做了一个偷听者,此时正在等待她的解释。
做完一切,蓝慧心调整了下心态,清了一下喉咙,准备诉说当年所发生的事,“这事要从二十多年前,我没有出苗疆说起。”说出这句话时,蓝慧心的眼中闪过一丝缅怀。
“我是苗疆一族的圣女,一直以来,圣女必须是高贵清白的,从出生起,不能生病,不能流血,一直要清清白白,而我在十岁那年,被选为圣女,进入圣女殿,接受最正规的圣女培训。
圣女,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是高贵的,圣洁的,在苗疆一族是有崇高地位的,但是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说,只有在父母膝下c欢,才是快乐的。
十岁那年,我就一个人生活在圣女殿,除了送东西的侍女以外,我就没有见过一个人,直到我修习完所有关于圣女知识后,我被接出了圣女殿,而这时,我已经十六岁了。
这也就是说,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圣女殿六年,这六年间,我好似坐牢般,一个人在圣女殿中,除了每天对着的蛊虫说话,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变成哑巴了。
你可以想象,六年,一个女孩从十岁到十六岁间,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大堆不同品种的蛊虫,而这些蛊虫,每天都要啃噬你的骨血,因为你要培育他们。
作为苗疆一族的圣女,在被选定之初始,全身血液要经过一次洗礼,从那之后,你的身体才可以蕴养邪恶之心,而作为邪恶之心的蕴养载体,你每天都要将自己的血液滴入一群蛊虫中,来维持蛊虫的生长。
每天,每夜,我已经不知道我身体中流出了多少血液,不过,我却渐强地活了下来,很好地活了下来。
六年,暗不见天日;
六年,不再开口说话;
六年,难熬的六年。
当我从圣女殿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接受了来自苗疆一族众人的跪拜,正式成为苗疆一族的圣女,而也在那一刻起,我所有的一切都受到了监控,包括饮食起居。
只是,我没有想到,作为苗疆一族的长老蓝起,他居然看上了我,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到我的房间,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但是他的眼神很恶心,那眼神那恨不得将我融入他的骨血中。
如果我不是圣女,或者我已经沦为他的禁脔,终身供他使用。
这一刻,我是感谢我自己身份的,因为圣女终生不得婚配,直至死亡,必须是完毕之身。
而我也认为我会一直这样孤独终老,却没有想到,我的人生在十八岁那年发生了转机,我遇到了你的爸爸,欧阳雄。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我,将欧阳雄送到了我面前,让我的人生轨迹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知道欧阳雄是怎么闯入进苗疆一族范围的,当我看到你父亲的那一瞬间,我沉沦了。
一见钟情!
苗疆一族,以虫为伴,早已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全身上下,全部都是蛊虫,以身体为引,使蛊虫生长,身体的样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所有的人,脸上或多或少有纹络,好似纹身般,所以,当我看到欧阳雄时,惊为天人。
俊逸飘渺,温润如玉,面如冠玉,所有美好词汇都集中在你爸爸身上,让我转不开眼。
十八岁的年纪,本来就是青春期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