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振国:???

早两个月言振国就听说迟骋彦把女儿接回来,听说早十几年受了不少的苦, 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也想和她认识一下, 多照顾照顾她。

只是迟微微一直不喜欢和外人接触,迟骋彦和她的关系也一直不好, 这才作罢。

好不容易赶上给迟微微过生日,言振国还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天晓得自家女儿那天会不舒服,也没能参加她的生日会。

一拖又是大半个月,本想着今天好好认识一下。

没成想, 侄女竟然已经提前在“梦里”见过自己了。

“侄女都梦到我什么了?”用手心蹭了一下头顶只有一厘米长的头发, 言振国一脸好奇地问道。

端起面前的一杯热水,迟骋彦小口地吹着腾腾热气, 蜘蛛吐丝般说道:“梦到你逼她做家务, 还让她做苦力, 整日不让她吃饱饭, 而且心肠歹毒和她姥姥一起虐待她。”

“啊???”

言振国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眼神中的欣喜全部变成了错愕。

歹毒?虐待?

这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词, 怎么会发生在侄女的梦里?

言振国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朋友的孩子也把他当成“弥勒佛”。

平日里, 别说生气了, 就连稍微大声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的公司又是扁平化管理,被他的情绪一带动, 手下员工的活跃性极高, 基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争吵。

之所以叫他“弥勒佛”倒不是因为他长得特别胖, 而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弥勒佛一样憨厚,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亲近感。

言振国特别喜欢孩子,不仅把自己的女儿宠上天,隔三差五还会给别人家的孩子送礼物。

自己突然变成了恶毒舅舅?怀疑地打量了自己一番,言振国心里一阵委屈。

迟微微;“爸,爸?”

迟微微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像是一缕烟从楼上飘到迟骋彦的耳朵里。

“爸在呢,爸在呢!”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迟骋彦瞬间被士兵附体,在听到“长官”命令的一瞬间“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朝楼梯的方向走近了一点,迟骋彦尤其注意楼上的动静,生怕女儿会下来撞上言振国那张和善又倒霉的脸。

打开房门,迟微微还睡得有些迷糊,不过相比昨天而言,精神倒是好了许多。

“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迟骋彦往楼梯上迈了一步,想起客厅里坐着的言振国,却又退了回来,“是不是饿了?爸让刘妈给你做点吃的。”

趴在门框上,迟微微眯缝着眼睛。周末的天气正好,长长的走廊里沐浴着一天中最好的一段阳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迟微微又朝外走了两步。

迟微微:“我刚才听到你在跟人说话,是有客人吗?”

“那个……你,你言叔叔帮你找了心理医生,是医生到了。”迟骋彦解释道。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迟微微决定正视自己那一段黑暗的过去。和老爸聊了一个晚上,关于舅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了。

现在已经不是在原来的世界里,就算舅舅和姥姥再刁钻刻薄又怎样?反正也伤不到自己。

有医生来为自己检查一下也好,起码可以让自己的状态能更快地恢复。

“言叔叔来了吗?”迟微微追问道。

厅的言振国,因为害怕侄女被自己吓到,言振国正慌忙地找地方躲藏。

沙发后面?不太行。

按摩椅?不够大。

酒柜?太透明了。

好端端来看侄女,结果却被逼得像小偷一样躲躲藏藏……这样窘迫的事,也只能发生在言振国身上了。

迟骋彦连忙摆摆手,说:“没没没,你言叔叔忙,今天只让医生过来了。”

“哦,”迟微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这才又退回了房间,“爸,记得帮我谢谢言叔叔啊。”

“行,没问题。”听到闺女这样说,迟骋彦朝着客厅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正在东躲西藏的言振国距离迟微微也就十几米的距离,哪用得着迟骋彦来传话?

听到侄女的感谢,言振国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也露出了甜甜的笑。

回到房间,等迟微微将门关上后,迟骋彦这才舒了一口气。

漫步走到言振国身边,迟骋彦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说:“听见没?我女儿多懂事,还让我谢谢你。”

迟微微是迟骋彦的掌中宝,平常做了不少令自己感动的事都没机会告诉别人,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要好好地炫耀一番。

看迟骋彦神气的样子,活像幼儿园受到老师表扬的小胖娃。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言振国赞同地点点头,“好好好,我侄女懂事,最懂事了。”

打量着客厅那一张按摩椅,黑色的外壳上贴了不少非主流贴纸,这可一点都不符合迟骋彦一向简约的审美。

“这按摩椅花了不少钱吧。”言振国伸手在皮质靠垫上摸了一番,这手感着实要比人造革高级了不少。

抬起屁股,言振国刚准备坐下享受一轮被按摩的快感,哪知道衣服还没碰上按摩椅,就被迟骋彦给拉了起来。

“这是我女儿给我买的,要坐,回家自己买一个去。”拿起一块精致的眼镜布,迟骋彦仔细地擦拭着按摩扶手上的灰尘。

有些贴膜的边缘已经失去了粘性,他又赶紧用食指按了几下,试图让贴膜能坚持得更久。

言振国拍拍屁股,说:“小气,那我女儿给我


状态提示:22.第 22 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