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苴伏的出现,蜀国朝堂中发生了一系列变化,开明王总揽朝政,却沉迷美色,大多数政事都由苴伏打理,使得苴伏渐渐成了蜀国朝堂中的核心人物。
郫击要的似乎就是这一点,自己扶持了苴伏,帮了他大忙,日后如果自己有难,此人或许能救他于水火;亦或是自己有求于他,他必不会拒绝。
杜汶山也是被开明王的军队给收押了,养渊似乎并不想得罪开明王,即便杜汶山百般恳求于他他也丝毫不理会,毕竟对他而言,杜汶山只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而他的目标,依旧在泰甲身上。
……
“怪哉,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守哨的人没有朝我射箭,进寨子也没人骂我……这天要变色吗?”
贼通天刚刚回来,身上藏了一堆的金银珠宝;垂棘之珠的价格远超他所料,如今藏着这么多的钱财,可能将近一年的税赋他都不用愁了。
“阿父你回来啦!”萤月看着走来的贼通天,高兴的冲了上去,贼通天也喜滋滋的抱着自己的女儿。
看自己女儿气色似乎不错,贼通天有些奇怪,问道:“月儿,你怎么这么高兴?”
萤月高兴的说道:“阿父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天那些婶子想要骂我,都被大兄给骂了回去!他们这几天轮番来找大兄对骂,全都骂不过,大嬷都气的晕了!”
“大嬷都晕了,你高兴什么?”贼通天有些不爽的看着自家女儿,对他的幸灾乐祸有点不高兴。
“他说我是贼娃子,活该!”萤月嘟着嘴气鼓鼓的说道,“要不是大兄帮我出气,那老家伙现在肯定很嚣张的在骂你!”
难怪都没人出来骂自己了,原来已经有人找回场子了……
贼通天不置可否,但还是说道:“大兄骂人就算了,你可别跟着骂!”
萤月乖巧的说:“我没有骂,但是大兄要帮我出头,说的他们哑口无言……嘿嘿,他们都好些天没来骂我了,知道不是大兄的对手!”
看着这么高兴的女儿,贼通天安下了心来,只要自己女儿高兴,其他人如何都无所谓。自己几天不在,没想到泰甲反是解决了他眼中最大的问题,他得好好谢谢一番才行。
“大兄人呢?”
“在山上……”萤月努了努嘴,“我本来想和大兄一起去的,但大兄让我在家里面待着,我也想去看看大兄在做什么!”
贼通天大眼睛转了转,笑道:“这样吧,阿父带你去看看!”
萤月惊喜的拍手:“好诶好诶!”
……
闲暇之时,泰甲会抛下萤月,自己来山上练功。
自从上次那次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泰甲感觉自己能越发熟稔的运转体内的力道。但他并不知道湔毕崖接下来要他怎么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练剑的基本要点。
现在他苦练的是速度,将力道转化在脚上,提供冲刺时候的爆发力,可以再瞬息间冲到十米开外,这在他以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不过这与湔毕崖相差甚远,他是能达到来无影去无踪的地步了。
更何况,泰甲现在将心神放在脚步力量上,根本无法再顾及手上,若是真的拿起剑来,也是顾头不顾腚。
“大兄!”
草地上响起沙沙的奔跑声,萤月如同一只小鸟朝泰甲飞来,泰甲稳稳的抓住了小喜鹊,直接架在了自己肩膀上。萤月咯咯笑着,很享受这番待遇,坐在泰甲的肩膀上伸手**云层,好像离得更近了一些。
“月儿很喜欢你啊……”
贼通天缓缓走上山坡,看着高兴的萤月,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已经很难得看见自己女儿发自内心的微笑了。
“如果你当初敢骂回去,你女儿早就会笑了。”泰甲说道。
贼通天苦笑一声,他生性懦弱,毕竟自己理亏,从来没想到过和寨子里的人对骂。
“何时回来的?”泰甲这才问道。
贼通天愣了愣,道:“就在刚才……说起来我在外面听说了一件事,好像和你有关的。”
“什么事?”泰甲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
“你之前提起过的杜汶山,好像被开明王收押了。”
“还有呢?”泰甲并不关心杜汶山的死活,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贼通天愣了愣,想了想道:“说起来商人部落好像没有在卖纸了,据说是供应人出了问题……好像就是你们部落,已经好些时日没有造纸了。”
这个消息让泰甲精神一振,一定是龚长秋命令的,不然湔邱罗是绝对不可能做亏本生意!由此可见,至少龚长秋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若是如此,自己还是有回去机会的。
贼通天以为这是个不重要的信息,并没有记挂在心上,见泰甲出神,又问道:“说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泰甲耸了耸肩,将快要落下来的萤月抬了抬,小声道:“我在给小妹准备生日礼物。”
贼通天一愣,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不由得感觉诡异了起来——他的礼物是什么?难道是空气吗?
“别告诉她!”泰甲神秘一笑。
好吧,无论泰甲是如何打算的,至少作为父亲,贼通天还是希望能够给自己女儿一个惊喜的。既然泰甲心中有数,自己也就不多言了。
在萤月的笑声中,半个月时间缓缓过去,转眼便到了萤月生日的前一天。
夜色渐深,好像是个寻常的夜晚,没有万家灯火,所有人已经安稳睡下,只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