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天同率兵进攻的消息早早的摆在了湔邱罗的几案上,而近疫病横行,就连军中也有不少患病之人,若是以疲敝之军前去迎击,只恐不利。
“我就搞不明白了,这疫病连商人那里都染上了,怎的蜀山就没有问题?”
湔邱罗无助的向一旁的士兵抱怨,忽在此时,有人来报:“都安君求见!”
往往战时,这些奴隶主都会避而远之,而今都安端忽然求见,湔邱罗喜不自胜,连道:“快请,快请!”
未几,都安端缓缓进了大厅,朝湔邱罗拱手行了一礼,湔邱罗不敢怠慢,连忙请都安端入座看茶,问道:“都安君此番前来,可是有何事指教于我?”
“听闻蜀山来攻,在下特有一事,请求湔侯。”都安端笑容满面,丝毫没有感到危机。
湔邱罗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这是在趁火打劫吗?虽然有点想骂娘,但还是问道:“事态紧急,都安君有何事请求?”
“前番大战,因有神子之谋,方才保我族平安;而今蜀山复攻,在下请求湔侯,请神子出谋,解此难关!”都安端朗声说罢,似乎感觉到了湔邱罗面色不好看,又道:“在下自然知道湔侯与他不和,但事态紧急,不宜意气用事!”
说真的,湔邱罗很想现在就杀了这个老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都安端手下是有一百多私兵的,他本想拉拢此人,将私兵借来,好过现在。
而且若是得罪了他,恐怕打起仗来,这人还会背后给他一刀子。
湔邱罗刚欲开口,又有人来报:“族长,二公子领着神子在屋外等候!”
“哼……真是说来就来!”
都安端恐湔邱罗不允,忙道:“族长,至少请神子进来,看他有何说辞为好!”
“……便依你之言,让他们进来!”
湔邱罗现在是各种想要避开和泰甲打照面,问题是各种问题逼迫他不得不和泰甲打照面。而泰甲如今备受族人倚重,湔毕崖与他又素来较好,自己若杀了他,恐怕自己也没办法继续当族长了!
伴随士兵的一阵长号子,湔毕崖与泰甲悠然入殿。二人行礼已罢,湔邱罗却不让他们入座,当头喝道:“神子可有计谋教我?”
他态度傲慢,好像所有事情都理所当然,就连都安端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呵……岂敢岂敢,无知幼子哪敢教族长?”
面对如此的态度,泰甲即便有计谋,也懒得与这老家伙说了。原本,这个老家伙言辞稍微温和点,泰甲都打算将自己想好的计策奉上,结果他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哼!果然!”湔邱罗冷笑着看着都安端,“都安君,量一个无知幼子,如何知我军国大事?上次大胜,偶然而已!”
都安端感觉受到了羞辱,沉闷不言,却早已将湔邱罗骂了个遍。
湔毕崖忧虑的拱手道:“阿父,如今大难当头,不可意气用事,泰甲他……”
“他什么他?一个十岁小儿,你还把他的话当真了?”湔邱罗微怒道,“我看你就是和他待在一起久了,啥都倚重他!若非你长兄已死,我岂会立你为嗣?”
“阿父教育的是……孩儿告退!”
好嘛,这个湔邱罗现在是真的刚愎自用,竟是把三家全部得罪了!湔毕崖轻叹一声,知道自己父亲啥都听不进去,便领着泰甲退了下去。
“我就知道,这小子就是来添乱的!”二人退去,湔邱罗不屑的笑道。
都安端瞥了他一眼,哀叹一声,无奈的吃起了茶……
湔毕崖满脸怨气的走出湔邱罗的庄子,懊恼道:“阿父不听你我之言,如何是好?”
泰甲却并没有怒气,脸色无比平和,这让湔毕崖有些摸不着头脑,换做以前,泰甲不是早就骂人了吗?
“二公子……”他忽然转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你想当族长吗?”
“你……”
泰甲做了个嘘的动作,湔毕崖会意,连忙止住了嘴,却震惊无比的看着泰甲,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吧……”
湔毕崖一愣,思虑良久,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决心,坚定的点了点头。
黄昏,都安端从湔邱罗的房中缓缓走了出来,边走边叹息,而就在他坐在奴隶准备的架子上打算离开的时候,泰甲与湔毕崖忽然出现了。
“都安君,介意占用点时间吗?”泰甲露出邪魅的笑容……
……
两日后,这是一个大雾天,可见度不过二十米,本不利于行军,但却有一彪兵马,从南向北缓缓而来。
养天同领着蜀山的所有兵马在雾中行军,未过多时,便来到了上次与氐军决战的平原。此情此景,养天同触景生情,哀叹道:“向时不敌敌军奸计,致使大败!”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们兵器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杜洪川进前道:“养君便在此地下寨,等氐人军队中瘟疫爆发,便是我等与之决战之日!”
“便依你之言!呵呵,现在湔邱罗肯定已经慌了!”养天同望向随军的五弟,笑问道:“五弟啊,你说为兄拿下湔邱罗之后,如何处置他?”
“……阿父受何刑,他当同刑受之!”
养乐多平时虽然唯唯诺诺,但在现在却变了个人似的,毕竟他们现在兄弟齐心报仇,容不得半点损失。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毕竟他感觉自己被那叫泰甲的人骗了,而且骗的很惨!
即便按照他所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