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人去了训诫室,宋观把叶伯恩给绑了起来。对于训诫室,宋观之前没见过,不晓得里头构造是什么样子,如今见着了,他本人是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看起来阴森森而且旁边很多道具挂着看起来挺变态,简直就像是玩的小黑屋,让人本能地就不能喜欢起来。
按照宋观的打算,等把叶伯恩绑起来之后,接下来他就是要去找主角攻。结果没想到,人尚且还没站起来,他还蹲在叶伯恩跟前呢,叶伯恩就醒了。
幽幽醒转过来的人,张开的眼睛里,眼神有点迷茫。人被捆绑着,衣衫凌乱,大概是室内光线太过阴森的缘故吧,所以叶伯恩此刻的脸色也是显得很苍白的。宋观看着这般景象,顿时有点不自在,尤其是要再加上叶伯恩身后那一墙挂着的道具衬托,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玩的老变态似的,这种倒错的认知让他从心底忍不住想要念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像“你醒了”这种废话宋观没有说,他只是盯着叶伯恩瞧。叶伯恩醒来皱了一下眉,眼神清明点了,视线也有了对焦。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寂静里对看着,像王八看绿豆,对没对眼这种事情先不说,反正叶伯恩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着跟前的宋观,就念了一声“宋观”这个名字,只是他表情还是有点茫然的,看着倒是有点像是个傻了的样子。
宋观想到自己先前磕在对方头上的那几个暴击连击,顿时有点心虚,他心想自己应该不是把人给打傻了吧?对方也的确叫出了自己名字,人还能认得,那么虽然这表情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应该不至于是真的打傻了。
叶伯恩动了一下,带得捆着他的锁链发出了一串声响,他抽了一口凉气:“我头怎么这么疼?”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对方脑袋上的大青包,宋观不动声色地说:“刚刚不是磕了你一下么,磕得稍微重了一点,当然就会疼了。”
叶伯恩皱着眉,似乎是真的被打狠了,一副始终还没缓过来的表情:“你先把我放开。”
宋观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不成,你看你现在做事情那么奇怪,我们基地现在指挥室里的人还都被你弄得跟个游魂似的,我怎么好放了你?”
叶伯恩一副头痛的样子,他缓了缓,才在片刻后向宋观解释道:“先前是因为虫母的缘故,它手下一条虫子死前精神力辐射扩散到我这里,我这边记忆记串了。”这事情解释起来太复杂,叶伯恩又是刚被打过脑袋的,又不像宋观一样有内力护体,所以他受到的伤害还真不轻,此时叶伯恩说的话几乎是有点混乱的,显然他自己也有意识到,所以干脆言简意赅地做出一个结论,“不过现在被你磕了一下,倒是好了。”
宋观闻言不说话地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和叶伯恩“同出一源”的青包,他正默默蹲着,这个时候叶伯恩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大变了一下,语气和脸色都不太好地说道:“我们回指挥室,必须给大家接触言语暗示。虫母已经打算攻占这个基地,不出意外的话,它今天晚上就会行动。”
看着叶伯恩,此刻宋观的内心情绪是很复杂的,因为他发现自己,还真的可能是直接一脑袋磕过把主角受给磕到记忆恢复了。对这件事他几乎可以笃定——因为以叶伯恩的傲气,是不会在此事上骗自己的。
所以现在还有主角攻什么事情吗?
如果就只是想要制住自以为是虫子的叶伯恩发疯的话,眼下叶伯恩都被他磕得记忆恢复了,还真没主角攻什么事情了。
宋观也懒得再多说,他没什么迟疑地直接将绑着叶伯恩的训诫绳给解开,因为太过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迟疑质问,所以叶伯恩反而怔了一下:“你不怕我骗你?”
手下解开绳索的动作不停,宋观只是反问:“那你骗我了吗?”
此事叶伯恩诚然没骗人,并且虫母之事非常重大,要谨慎处理,之后主角攻也因此被放出来对敌,毕竟战斗力是能媲美主角受的奇男子。宋观趁机瞄了一眼主角攻,那是个看起来像小太阳一样的年轻人,看起来十分贵气,果然没有辱没了皇室子弟的身份头衔,宋观匆匆一瞥当然没多做交谈,反正他之后是因为先前精神力的伤势问题,是又去医疗室做检查去了。
宋观如今这壳子的精神波非常不稳定,在b级别和c级别之间隐隐来回晃动,这种情况去驾驶机甲是很危险的,所以后头这一场和虫族的战役,教官们怕他上去反而出事,就让他做后勤。宋观对此当然没什么问题,他顶着一圈人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震惊的目光,优哉游哉地去做后勤了。
当一切结束,这虫族事件短暂落幕,一行人,这军队基地的学生也是差不多该起航返校了。宋观因为这身壳子的一个远房亲戚正好路过此地办事,所以将搭乘对方的飞船直接回自己家。临走之前,他想起自己是预备要和叶伯恩聊一聊人♂生的。前些日子大家为了虫子的事情,忙的要死要活,叶伯恩因为自责,因为本次虫族大侵略有他记忆混乱时候“引狼入室”的成分在里头,所以叶伯恩在对抗虫族的事情上,十分拼命。
宋观看叶伯恩这样拼,每天都很累,几乎直接裹个被子就能在走廊上睡着。他看叶伯恩这个状态,当然也不好狗扯羊皮地在人家这么忙的时候瞎聊什么感□□情。不过现下事情都结束了,自然没了这个顾忌,所以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