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的语气冷冰冰的,说道:“师父,为了以防万一,弟子建议联合支持您的长老在整个山上布置阵法结界,让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去。但凡对您有异议的,弟子在离开之前,就都替你处置了,以算报答你的教诲之恩。”
说着,炮口便对准了戒律长老他们。
弟子们在求饶,因为他们之前看到过殷恒手里的武器的那些威力。当然戒律长老和其他几个支持他的长老和师伯们,此时如同骑虎难下。
殷恒一挥袖,“全部都杀了。”
谷雨恭敬的颌首,接过旁边一个士兵的手中的火把,打算点那台神火炮。
“三师兄!”云愫提剑,飞上山来。最近她发现,这具身体自从被洛沉修复过筋脉之后,再加上洛沉传给她的内力,学习东西很快,当然轻功也不在话下。
她小小的身体,轻轻一掠,踩着几个师兄的肩膀,飞掠到谷雨的面前,夺过了谷雨手中的火把。
殷恒的脸色寒了寒,盯着云愫,嘴角有抹淡淡的笑意,诡谲,深不可测。
云愫抓着火把,瞟了一眼那炮车。说道:“二师兄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你没事放什么炮?吵着二师兄怎么办?”
谷雨:“……”
东华山众弟子:“……”
云愫一把将火花给扔到了藏剑池里,挥了挥手,说道:“各位师兄,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回去吧。该干嘛就干嘛。”
傅卿上前,看着云愫,说道:“愫儿,你怎么……”
云愫不紧不慢的说道:“洛沉师伯临终前,把他的几十年的功力全部都传给了弟子。想来师伯是怕弟子在山上被人欺负。”
傅卿的眼底有着复杂的光芒,轻轻一叹,说道:“洛师兄到底是用心良苦。”
云愫朝各位师伯长老还有师兄们轻轻一抱揖,说道:“今日东华山之祸确实是因我而已,不过四师兄已经揽走了所有的事情,才没有导致这场灭门惨祸,如果各位一定要我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话,那么,我也请各位给四师兄一个交代。”
戒律长老指着云愫,敢怒不敢言。
殷恒语气冷冷的,“还有什么好要交代的。以死谢罪如何?”
云愫白了殷恒一眼,说道:“同门残杀毕竟是不好的。”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过,这要杀人,也轮不到三师兄来吧。”
傅卿从未见过如此气质的云愫,总觉得她变得太过于让他认不清了。
云愫不紧不慢的说道:“洛沉师伯的死,我也正想找出凶手。”
底下的弟子一怔。
云愫撇唇,淡淡的说道:“洛沉师伯死于东华山的绝学:羽飞峰回。”
景从的脸色一变。
云愫手中的重剑缓缓抬起,说道,“洛师伯在与那人对抗的途中,我手中的剑气划伤了那人的手臂。这个人,就是景从师伯!”
景从的脑子在听到云愫这一句话的时候,哄的一声爆炸开来,“你胡说。”
此时,一袭红衣的上官烈龙缓步走上峰来,身后跟着的是一脸倨傲的袭风,上官烈龙玩着手中的柳叶薄刃,突然手指一弹,那薄刃飞出,划破景从的一半衣袖。
景从那雪白的手臂上,赫然是被白布包着的伤处。
景从咬了咬牙,“这有什么?这是我与其他门派的弟子打斗的时候,留下来的。”
上官烈龙拔出钉在石头缝中的薄刃,声音哑沉:“我记得当初长峰顶上比武对决的时候,景从师伯院中的丫环说您身子不太舒服,并没有参与比武。”
袭风也点头,说道:“三师兄与其他门派弟子打斗的时候,我也并没有看到你。”
“你们是傅卿的弟子,想怎么说我便怎么说我。”景从惶道,目光闪烁。
袭风一脸的玩世不恭的笑意,说道:“景师伯,你别太激动,我们也不是不道理的人,胡乱给你安个罪名来冤枉里。我们是有人证的。你院中的扫地丫环亲口告诉我的,那丫环,我正好也叫她过来了,不如让她过来作个证吧。”
“你们别诓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景师伯,如果你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诓你?”上官烈龙站在云愫的身边,伸手揽住了云愫的肩膀。
“对啊,景师伯,我看你是妒忌洛师伯,所以才会对他痛下杀手的。”袭风说道。“洛师伯与你无怨无仇的……”
上官烈龙正在长身体,比云愫高出很多,云愫还不及他的肩膀,所以他的手臂轻轻一搭,便搭到了云愫的肩膀上。
袭风见上官烈龙和云愫这么好,心里也不舒服了,便牵住了云愫的手,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弟,我一早就看出来洛沉师伯与你的关系不一般。”
云愫看着两个对自己如此殷勤的师兄,心底暗暗的想,想当初,我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傻子的时候,你们何曾对我这么好过?
景从指着戒律长老,以及七星长老他们,说道:“你们胡说,以为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算到我的头上,就完了吗?这件事情他们一个个的都有份。”
戒律长老们脸色一白,指着景从怒道:“景从师兄,你胡说什么?当初你和景悟师兄合谋要对付洛沉的时候,我们还劝过你。”
云愫抿嘴,果然一个个的都是有预谋的,可是他们为何要针对洛沉呢?
傅卿那脸色突然变了,说道:“你们就为了一已私欲,对付洛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