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还说,玄烨领命出宫办差,尽心国是,这才遇险受伤。他已经是二品大员,又有实职,却不足三岁,必须多加照拂。恳请皇太后将玛拉赏赐玄烨,以为身边之人!
好嘛,里外里,皇太后我布木布泰做了恶人不说,还送出去一名自己器重的侍卫。没办法,那爷两个现如今越来越亲密,虽说不上坏事,可也不能不提前想个周全。也罢,明日提点那个玛拉几句,就让他去东二所做个周全也罢!
皇太后昨日委婉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虽然下五旗各有其主,但是一时半会儿却形成不了威胁皇家的气候。况且入关不过十年,现在要是动了满洲根本,恐怕得不偿失。
还没等福临说话,这小玄烨就冒着一头虚汗,说了一句“八旗分主,于本朝太祖太宗都是心疾,也从来没有臣下一家独占一旗良久的先例,就连多尔衮,不也是分分合合下五旗好几次吗?”
这一句话出来,皇太后和皇上都是良久不语。
皇太后想到的是当年与那九王多尔衮的风风雨雨,皇帝想到的却是大权旁落的痛心疾首!
“对,皇额娘,玄烨说得有理!不为别的,儿臣在位一日,那下五旗断然不敢造次丝毫!但我们还要想到,先皇太宗大行之时,八旗各主都是如何行事的!儿臣现在就要拨乱反正,把这件事情自己解决掉,不要留给后来人去受苦受难!”福临十分坚决,望着自己的亲娘,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帝!”皇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在耿耿于怀自己和多尔衮的往事,刚要争辩,却发现玄烨冲着自己神情闪烁,于是还是勉强隐忍下来。
“既然皇帝有了主见,额娘还能说些什么!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办吧!”
福临又好生心疼的对弘毅嘘寒问暖半天,这才匆匆告辞而去。
“皇玛玛,孙儿知道您心中的苦怨,相信我,总有一天,皇阿玛也会明白的!”弘毅拉着布木布泰的手,小声说道。
“唉,孙儿呀,你又知道些什么呢!这为了大清天下,为了你们爱新觉罗一家,玛玛我实在是心力憔悴呀!”皇太后一边抚弄着弘毅的凉被,一边幽幽说道。
弘毅没再多说,在皇太后和苏麻喇的照料下,早早睡去。
今早本来是祖孙三人闲来无事唠唠嗑,但老江湖布木布泰显然一晚上都在思量八旗之事,所以才有此一问。
“皇玛玛,孙儿还是以为,骡马市镶白旗犯事,正可以借此机会,将太祖太宗未尽之事彻底理清!而且……”
“禀皇太后,安郡王岳乐求见!”
弘毅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计划,尚有贵在外边的话语正好打断了他。
“瞧瞧,玄烨呀,你找来的事情上门了!叫吧!”皇太后有些嗔怪的冲着弘毅说了一句。
“奴才岳乐,恭请皇太后圣安!”岳乐跪拜请安。
“安郡王起来吧!今日早朝散的还挺快!”皇太后有些幸灾乐祸一般。
“皇太后,皇上那边,奴才也是无能为力了,只好来您这里求救啦!”岳乐一脸苦闷,样子真有几分可怜。
“我还在犹豫着呢,你们拿不准的事情,也别来折腾我这个不问政事的老人儿!”皇太后不接茬。
“八婶!咱爱新觉罗家什么事情现在不还是您说的算呀!您老就看在太祖太宗、我爷爷我七叔的面子上,救救侄儿吧!要不然,过两天那些宗亲叔侄,就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呀!”岳乐看来是真急了,噗通一声,跪下就叩头!
“他们敢!现如今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难不成他们还要反了不成!”皇太后怒了,自然是给岳乐打气儿。
弘毅躺在皇太后的御榻上,悄悄坏笑。
[1]多铎第一子。初封郡王。顺治六年十月,袭豫亲王。八年,改封信亲王。九年,降郡王。十五年,命为安远靖寇大将军,偕平郡王罗科铎等南征。师自湖南入,击明将李定国焚盘江口铁索桥走,师以浮桥济,自交水进次松岭?贵州,趋安庄走明将白文选。十六年正月,薄云南会城,定国、文选挟桂王走永昌,遣贝勒尚善以师从之,克永昌及腾越。上使慰劳,赐御衣、蟒袍及鞍马、弓矢。十七年五月,师还,遣内大臣迎劳。六月,追论云南误坐噶布什贤昂邦瑚理布等磨盘山败绩罪,罚银五千。十八年正月,薨,谥曰宣和。
[2]爱新觉罗·常阿岱(?-1665年),满洲爱新觉罗氏,礼烈亲王代善第七子贝勒爱新觉罗·满达海第一子,顺治九年(公元1652年)袭巽亲王,顺治十六年(公元1659年)以父罪降为贝勒,康熙四年(公元1665年)卒,谥曰怀愍。
[3]明清两代以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为三法司,遇有重大案件,由三法司会审,亦称“三司会审”。
1明代审判机关合称“三法司”即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明代刑部替代大理寺掌管主要的审判业务。大理寺成为慎刑机关,主要管理对冤案、错案的驳正、平反。都察院不仅可以对审判机关进行监督,还拥有“大事奏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