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早上起来听了一节课后便直接打车跑到了市里,到医院分别探访完尹鹏与何佳琪两人,就朝着警局赶去了。
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萧峰却迟迟没有带来好消息,这说明那日本忍者依旧在顽抗中,什么都没审出来。
他必须得亲自走一趟了,若是在今晚之前他尚不招供,恐怕他就必须采取一些禁忌手段了。
虽然那样会给他带来些麻烦,但如果将这人扯到“永恒”计划上,相信那些所谓的麻烦上面会很乐意帮他摆平的。
他跟警局中的大部分人都混得很熟了,因此即使萧峰不在的情况下,他出入警局也不会有太多的阻碍。
一路上跟来往的警员打着招呼,很快他便来到了关押那名日本忍者的审讯室门外。
他轻轻敲了敲门,片刻后,门被打开了。
一双带着薄怒之意的秀丽眼眸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高洁将他让进屋子中问道。
“萧大哥不在?”陈昊天眉头一皱,他发现屋子中除了那名近乎呆滞的日本忍者外,只有高洁跟另一名男警员。
“今天第四校区出了命案,萧大哥出警了!”高洁坐回原位,有些担忧地说道。
闻言,陈昊天也不禁挑了挑眉毛,留学生校区出命案,那可当真不是小事情,倘若这些留学生所在国籍追究起来,那可是不小的麻烦。
甚至一些有心人可能还会利用这次事件做些文章,上升到政治层面的博弈。
“他还没招供?”陈昊天盯着眼睛毫无神采的那名日本忍者,眯着眼睛问道。
他知道第四校区的案件他是没能力插手了,即使涉及到政治层面的交锋,也该由那些政客们去,怎么也轮不到他。
目前,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将眼前这名日本忍者的嘴给他撬开,将他知道的东西全都挖出来。
“是不是你的审讯方法有问题啊,他都成这样子了,却一句有用的都没说过!”高洁叹气道,她现在心中有些烦闷,明明知道萧峰烂事缠身,她却不能为其分担,尤其这名日本忍者,她从早上到现在,近乎审讯一个上午,弄得她自己都口干舌燥了,但对面那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日本忍者却一直坚称自己是中国人,当真气死人了。
“我来试试看,很久没动过手了!”陈昊天也有些诧异,按理说审讯到目前这份上,任谁也难以抗住的,而且眼前那名日本忍者的状态也说明他即将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又是什么让他苦苦支撑到现在呢?
他望向那名日本忍者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敬佩之意,同时也掺杂了些许好奇。
那名日本忍者在强光的照射下,眯起了呆滞的眼睛,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不断向他走进的陈昊天,他的嘴唇早已干裂,脸上挂着深深的倦意。
“这滋味不好受吧?”陈昊天站在他面前,将强光灯挪开了,盯着他轻笑道。
那名日本忍者这才费力地睁开那双无神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陈昊天,道:“警官,我真是……被冤枉的!”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看来这三天他确实没少受苦。
陈昊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语,那名日本忍者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抓我,这样折磨我,我要告你们!”
陈昊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最后伸手将他头上的束带一把扯了下来,拿在手中看了看,而后盯着他,笑道:“山形羽黑流,想不到这个流派现在依旧有传人存世,实力不错,竟然还是一个中忍,我想当时若不是你为了掩护同伴撤退,绝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抓住的!”
陈昊天把玩着手中的束带,看似无意地说着,脸上的表情而淡漠。
一直颓然的日本忍者闻言,突然全身一震,毫无光彩的眸子中竟然在那一瞬间迸发出两道寒光,但很快,他的眸子便再次黯淡了下去,恢复了无神的状态。
“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那名日本忍者嘴角动了动,有气无力地说道。
“凡体境初期,很不错了,一个中忍能达到这种水准,跨入武境门槛,相信就算是一些上忍也赶不上你!”陈昊天自顾自地说道,同时,他周身猛然一荡,一股威压毫无征兆地涌出来,周围的气流似乎都在他的威压下隐隐窜动。
就连坐在审讯桌前的高洁与那名年轻的男警员都刚到一股压迫感,使得他们胸口十分憋闷。
“凡体境巅峰?”那名瘫挂在椅子上的日本忍者,在那股威压弥漫而出的瞬间,惊骇欲绝地喊道。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一般人喊不出凡体境巅峰这五个字啊!”陈昊天将周身的威压撤去,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
那名日本忍者苍白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就变得铁青了起来,他此刻才醒悟,自己居然上当了。
陈昊天是故意透发出自己的实力引他说话的,一时情急失言,将他的身份彻底出卖了。
“说吧!就算是你中忍,就算你踏入了武境门槛,这样的审讯你又能坚持多久呢?”陈昊天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不断地在他身上扫视。
见他不说话,陈昊天笑了笑,继续道:“活着才有希望,死了一了百了,若是你死了,恐怕你们山形羽黑流这一派就会随时从忍者世界中除名了,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该为你的门人想想,况且,在这种疲劳审讯下你早晚还是要说的,三天生不如死的生活你都挺了过来,说明你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