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州城里片冷清。比·奇·中·文·网·首·发家家户户的居民都紧闭着屋门。心旧战火烧到自己的头上。街道上,不时可以看到一两具日伪军士兵的尸体,以及燃烧着的杂物。日军宪兵司令部已经面目全非,围墙被炸开了几个大缺口,房屋也没剩下几间完好的了,旁边的两个军需仓库浓烟滚滚,散发出胶皮等烧焦的臭味。
满脸被烟火熏得漆黑的几名日军留守军官低着头站在伊藤的面前,接受着伊藤的咆哮。突击营拿出了各种看家的武器对宪兵司令部进行密集攻击,这几名留守军官是在卫兵的拼死保护下才逃出来了,想到那些如雨点般落下的手雷和燃烧瓶,他们到现在还觉得两腿发软。
“巴嘎!你们这么一群蠢猪。怎么会让突击营攻进城里来了?你们的士兵呢?黄州城的防御工事呢?”伊藤怒气冲冲地大骂道。
一名留守军官讷讷地汇报着:“报告大佐,我们也不知道中国军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们突然就出现在大街上,然后用重炮轰击宪兵司令部,黄州城里的部队大部分都跟着您去新州参加围剿中国军队的战斗了,余下的部队分散在十几个兵营里,当他们试图来增援的时候,在街道上遇到了中国军队的阻击。中国军队的巷战能力非常强,我们的士兵损失很大。”
“怎么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他们不是从城门攻进来的吗?”
“不是,在您离开之后,我们加强了城门的盘查,没有发现有军人混进城里。而且中国军队使用的重炮,也不可能从城门偷偷运进来。”留守军官辩解道。他们也实在是有些冤枉,自从伊藤带兵离开后,他们把所有能用的兵都派到城门和城墙上去了,谁知道中国军队居然会突然出现在城里。
“伊藤大佐,您划已得年初中国特工刺杀平图樟先生的事情吗?当时中国特工就是从一处隐蔽的地道逃出黄州城的。”伊幕的副官提醒道,“这一次,说不定中国军队也是从密道混进来了。”
“密道?”伊藤不禁觉得背心发凉,平图樟遇刺的那一次,他发现了突击营逃出黄州城所使用的密道,当时就一直担心还存在着其他的密道,为此也曾进行过几次全城的大盘查。但密道这种东西。的确不是盘查就能够查出来的,它可能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除非他沿着黄州城挖一条旧米深的壕沟,否则根本无法找出密道的所在。“损失情况怎么样?“伊藤抛开了追究下属责任的念头,开始评估损失。
“帝国的士兵阵亡好人,皇协军阵亡力人,两座仓库被中国军队攻占,里面的物资一部分被劫走,余下的完全被烧毁。还有宪兵司令部里关押的田名囚犯,也全部被劫走。”
伊藤捂着腮帮子直哼哼,他的牙有一种激烈的疼痛感,他扭头对身边的福田一男问道:“福田君,这次的行动,你也是参加者,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福田一男面无表情,内心怎么想,谁也看不出来。他回答伊藤道:“我想,我们犯了一点错误,也许我们不应当把黄州城的机动部队都带走,余下的部队人数太少,所以才被突击营钻了空子。”
伊藤道:“福田着,是你出的围点打援的建议,要围点打援,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兵力才行。”
“是的。”福田硬着头皮说,“可是,我没有料到罗毅会用围魏救赵的计谋,”你知道,中国的历史比我们大日本帝国要长,围魏救赵是他们古代的一个著名战例。”
“那么,我们向大本营的战报应当怎么写?”伊藤逼问道。
福田道:“我们共同承担责任吧,这一次,我们都有过错。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让江东突击营逃出我的手心。”
“好吧,我就这样写了。”伊藤阴着脸说。有福田一男分担,对于伊藤来说责任就轻得多了,毕竟福田一男是专职的情报人员,连他都错判了,伊藤就好交代了。至于福田说的下一次如何,伊藤是不打算去考虑了,他不觉得凭自己的能力能够与突击营对垒,他只能企盼突击营不要为难他就行了。
在伊藤凄凄惨惨收拾黄州城里的残局时,苏晓峰正带着一支队按着预想的路线奔向枫树址。在解决了温锦兴率领的伪军之后,苏晓峰命人把战斗中被打死的伪军尸体绑在木头制作的十字架上,再插在战壕里伪装成阻击部队,每个人面前还摆了一支卸掉枪栓的步枪,使之看起来更像是真的一样。依着高占彪的想法,就应当用那些投降的俘虏来布这个疑阵,不过这个方案被大家集体否决了,毕竟伪军也是中国人,突击营的原则是尽量不伤害被俘虏的伪军。
为了防止俘虏走漏消息,突击营把所有的俘虏都带在队伍里,一同撤离。俘虏们负责背着各种战利品,在
在半路上,突击营迎面遇到了正赶往洪家村方向的日军,这股日军部队本来是在前面承担拦截任务的,但接到伊藤的命令,说突击营已经被合围在洪家村附近了,他们便放弃了原来的阻击阵地,赶向洪家村去帮忙。突击营的侦察兵远远地就发现了日军的行动,苏晓峰命令所有士兵隐蔽在路边的小树林里,看着日军的卡车挂着尘土浩浩荡荡地开过去。
“好险啊。”施海光捏着一把汗说,“光这一个方向上,鬼子就布了两道防线,伪军有一个营,这股鬼子是两个中队。如果我们不是欺骗了鬼子一下,光这两个中队就够我们喝一壶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