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任何语言,都不是用来和qín_shòu打交道的!只懂得用拳头说话的东西,我们就用枪炮对他交流。不想做人的,我们可以让他连兽都做不成。敌人可以夺走我们的生命,但别想让我们交出尊严。他杀我一人,我便屠他一营,他毁我一城,我必灭他一州,睚眦必报恩怨分明,这才是人间正道z动骑兵们,请牢记你们的使命,每一位无辜同胞的血债,都将由我们连本带利讨回!”
安秉臣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厅里回响着,片刻沉寂后,有如雷鸣般的怒吼声从六十九人喉间喷吐而出:“杀敌!雪耻!”就连田建明和何昌发等人,也被这冲天的战意所感染,不由自主跟着一同振臂高呼。
安秉臣挥动着双手止住大家的呼喊,等到所有的声音恢复平静,他才再度开口:“大反攻即将到来,届时,我本人将与诸位一同冲锋陷阵。让智库来见证,互助会的炎黄子孙中,到底有几个是真正的勇者!”
听到这庄重的宣言,机动骑兵们都屏佐吸,瞪大了眼睛。
作为这支机甲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居然宣称要参加一线作战!
这个自古以来过分注重韬略计谋,坚信运筹帷幄可平定天下的民族很少出现这样的军事领袖。
安秉臣当然知道,统帅的职责首在调度全局,热衷于冲锋陷阵的指挥官是一个不合格的指挥官。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筹划全局的能力,那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事情真的不适合他,他也不想躲在安全的指挥部里和一群参谋混在一起等待胜利。他的心底始终有个声音在低语:去战场,去冲锋陷阵,去亲手杀敌,那才是他的宿命。
田建明悄悄把脸凑了过来:“老板,蜘蛛车至少要有一个星期才能到。在此之前,我建议你不要参加任何军事行动。”
田老头知道蜘蛛车和普通本地机体完全是两回事,所以他并未阻拦安秉臣的参战宣言,但却希望这位不安分的老大能等到蜘蛛车归来后再投入作战。蜘蛛车将身受重伤的薛世杰送到阿斯塔纳后又在智库引导下踏上归途,从哈萨克斯坦返回十里铺的路程可不短,虽然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但出于谨慎考虑有时也需要迂回绕路避开露西亚人控制的地段。
“不用等,我正好可以试试载人版三号机体,体验一下机动骑兵们的感觉。”安秉臣看到远处那台打开舱门的三号机体,一颗心已经有些跃跃欲试。虽然明知二号机体和三号机体都是临摹蜘蛛车的克隆版本,但他仍然抑制不住想要尝试的*。
田建明却脸色尴尬,面对貌似无敌的本地机体,露军的抗衡手段其实进化得很快,战术核弹、重磅高爆弹,还有新出现的门捷列夫聚能光炮都已在实战中证明了毛子强大的军事潜力。面对活动越来越频繁的机动骑兵,要说露西亚人没有警觉那绝对是假的。田建明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毛子肯定在准备克制机动骑兵的种种手段。下一次交锋,互助会未必还能稳占上风。如果安秉臣选择驾驶本地机体参加战斗,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是互助会的末日。
不过,熟悉安秉臣性格的田建明知道,此时出言劝阻未必有效,而且当着这么多机动骑兵谈论本地机体的安全性也不合适。因此,他决定采取迂回路线。
“老板,工程部已完成对露军门捷列夫聚能光束炮的技术参数分析,测试实验室就在隔壁,我们要不顺路去看看?”田建明貌似毫不经意问道。
门捷列夫光束炮在拜科**瞬间洞穿二号机体的场面令安秉臣记忆犹新,这是二号机体不多的几次吃亏之一。搭载光束炮的运输直升机被击毁后,最先赶到现场的零号机体立刻对武器残壶行了四元相位扫描的结构分析,智库根据记录数据重新构建门捷列夫的数字化三维模型,工程部一直在对这个数字化三维模型进行全方位的性能模拟演算,希望能找到抵御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