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自己这逆子出去干什么永康伯都不会过问,公侯子弟,谁还没个fēng_liú的时候?
甚至于若是这逆子与曹家那丫头成亲后再怎么放肆也没关系,毕竟那会儿生米煮成了熟饭,难不成曹明博打算让自己妹妹刚出嫁就被休回家?
可偏生现在这是两不靠。
而曹明博今天才被圣上点了状元,正是大出风头的时候,若是圣上再插手其中……
“把这泼妇给我轰出去。”永康伯当机立断,这段时间少让这逆子出门就是了。
只是伯府的小厮刚上前,那老鸨就是就地一坐,开始了撒泼打滚,大有大闹一场的嫌疑。
“哎哟你个王八小子,竟然敢占老娘的便宜,你倒是再碰老娘一下试试。”
那小厮一脸委屈,哪是自己占便宜呀,他放着府里的丫环们不去招惹,招惹这么一个半老徐娘,他有毛病呀他?
这一嗓子吓唬的其他人也不敢碰她,永康伯见状顿时恼怒,难不成自己还被这么一个婆娘给制住了不成?
“把她双腿双手抬起了给我丢的远远的,再来我府门前闹事,见一次打一次。”他顿时威严起来,那老鸨却是面不改色,忽然间以头抢地,“老天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伯府的公子喝了花酒不给钱,伯爷竟然还要打我,老天爷,我这小本生意,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永康伯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大家指指点点,看的永康伯是吹鼻子瞪眼,恨不得找马粪来把这老女人的嘴巴给堵上,“你,你给我闭嘴!”
那老鸨又岂会怕他?反倒是越说越来劲了,一旁小厮也是惊呆了,没想到伯爷跟三公子竟是睡了同一个花娘,要是这花娘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是伯爷的种还是……
惊呆了的伯府小厮一时间都忘了要把老鸨赶走的事情,永康伯看着她竟是越说越来劲,什么有的没的都往自己身上按,顿时从台阶上下了去,“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他早年也曾经在沙场上厮混过半个月,只不过那时候没拿出半点勇气,这会儿倒是开口就有几分肃杀之意,弄得老鸨一惊,永康伯使眼色让小厮把这老货给处理了去。
被架着胳膊的老鸨反应过来,顿时开始踢人。
眼看着这咒骂声越来越远,永康伯也微微松了口气,刚想要跟府门前的京城百姓解释一句,却是听到了那略有些熟悉的声音,“怎么回事?”
听到这声音时,永康伯愣了一下,只见那老鸨就那么挣扎到沈元晦的马蹄下,又是挥手绢又是抹眼泪的,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怎么也没想到沈元晦竟是这时经过这里,永康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是过了去。
沈元晦已经从马背上下来,看着一脸警惕的永康伯眼角闪过一丝笑意。
“后来呢?”
“后来永康伯想用献王爷跟姑爷套近乎,可姑爷哪会搭理他呀,直接来了一句秉公办理,就把欠了花酒钱的永康伯府三公子给弄到顺天府那里去了,结果这件事就闹得越来越大,听说表公子已经上门去找永康伯府退婚了。”
幼薇没想到,自己要沈元晦看看能不能帮帮曹锦绾,就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永康伯府到底有没有父子俩同睡一个花娘这个事情且不提,只不过声名败坏后,又是有谁会把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
这时候,曹明博去退婚那是再合情合理不过。
先是让永康伯府处于被动,然后再用曹明博的声势来压永康伯,这是齐头并进,让永康伯想要不退亲都不成。
“对了,曹府没人给明博表哥说亲?”武定朝的连中三元,怎么说也是头一份的存在,即便是曹明博其貌不扬,可也应该有人提亲吧?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姑娘您可别提了,就没见过二舅老爷那样的,他想要指望着一位翰林院的老学士帮自己说说话,结果就想要表公子娶那老学士的孙女,那老学生的孙女据说形容颇似黄家阿女。”
黄家阿女样貌丑陋,却是才高八斗,与琅琊朱家公子结为秦晋之好。
只不过翠珠说是形容似黄家阿女,只怕这是大实话,只有形容肖似,并没有黄家阿女的才情。
男人娶妻也得看三分样貌,这样的婚事明显了是曹二舅给自己拉好处,曹明博能答应才怪呢。
翠珠看着自家姑娘沉思模样,忍不住说了句,“姑娘,你说二姑娘嫁到侯府真的好吗?”
幼薇看着忧心忡忡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已经嫁过去了,好与不好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那天我看二姑娘回门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兴,她是世子妃不假,可是那样的世子妃当着有什么意思呢?”简直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二姑娘愣是要嫁到长平侯府去。
你看大姑娘,府里的嫡女,老爷给她安排的婚事多恰到好处——大姑爷家虽然稍微清贫了些,可是大姑娘嫁过去上面没有公婆压着。
早些年大姑爷舅父伸以援手,这会儿报恩就是了,再说了那舅父也是个极讲情理的人,日后也不会难以相处。
大姑娘过去后就是自己掌家,然后过着小日子夫唱妇随,多好的生活呀。
便是大姑娘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一点不计较大姑爷家境清寒。
怎么二姑娘非要挤破头往那王公侯爵府里钻呢?
“那是因为很多东西,二姐她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得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