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幼薇一时间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是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长平侯府趁机落井下石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徐姀都是长平侯夫人的心尖宠,因为自己和明薇得下嫁,怎么可能咽的下去那口恶气呢?
她呀,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找自己麻烦,但凡是有一星半点的可能那就会无限放大,所以琴书过来幼薇就知道了应该是徐姀的事情。
她甚至不用再听琴书说什么,至于赶走人,知薇在长平侯府的日子并不见得多好过,她现在对这个二姐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琴书是自己想要求生存还是奉了知薇的命过来的幼薇也不想知道,所以直接就是把人给赶走了。
沈元晦看着眉眼间带着几分闷闷情绪的人,他伸手抚平了幼薇的眉头,“有时候你想不通别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又为什么这样做,人呀真要是疯起来谁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不过别怕,有我在呢。”
幼薇看着冲自己说这话的人,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有你在呢。”
她缓缓睡了过去,只是晚上的时候又是肚子难受起来,吭吭唧唧地哼唧,沈元晦被她吵醒了,看着迷迷糊糊往自己被窝里钻的人,他有些心疼,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衣服褪去,然后把幼薇整个人揽在了自己怀里。
大夏天的这样睡并不是十分舒服,幼薇觉得自己像是围着一个火窖,她觉得自己应该远离这火窖才是,可是却又是留恋这火窖的温暖,她肚子那里暖洋洋的,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沈元晦并没有起来,而自己就是趴在他身上。
稍微动弹了一下幼薇就是发现一个问题,男人的身体是□□着的,这让她忍不住从沈元晦身上滚了下来。
原本被她压了一晚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看着滚到里面似乎碰到头又是强忍着情绪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夫人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幼薇觉得她是被调戏了的,想要反驳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乎连忙转移话题,“你今天不用当值吗?”
“用,不过好歹是锦衣卫千户,便是偶尔偷个懒,也没人会说我什么的。”他躺在那里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幼薇有些着急,“那你都醒了,不能再偷懒了,快起来。”
她伸胳膊捅咕沈元晦,只不过人却是被沈元晦一把拽到了怀里,幼薇情急,这会儿外面天都亮了,说不定院子里有丫环,被人听到了她怎么还有脸面呢。
何况徐嬷嬷也请回来了,更是不能在她老人家面前丢了脸。
“你,你干什么,快松手。”
“夫人,我幼时读书看到书里头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今时今日,忽然间觉得这话万分有道理。”
因为着急,这整个人脸上都染着红色,犹如绯玉一般。
沈元晦亲了她一下,“不逗你了。”
你本来就不该逗我的。幼薇忿忿,看着正在更衣的人,她郁闷地把枕头丢了过去,只是一出手却又是有些后悔,万一真砸伤了怎么办?
谁知道沈元晦像是脑袋后面长着眼睛似的,反手就是抓住了那枕头,“夫人要我带着这枕头去当值?”
幼薇觉得比厚颜无耻自己怎么也不会是沈元晦的对手,她应该早早认输才是,起码别总想着挑战这人的权威。
“我,我就是手滑了。”
这个回答让沈千户恍惚了片刻,然后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这般端正了神色让幼薇越发觉得自己被戏弄着,索性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不出来。
沈元晦看着这个像是小鸵鸟一样的人,他自己穿好衣服走到床边,拍了拍被子,“天气那么热,把自己闷坏了可不好。”
幼薇躲在被窝里不出来,等了好一会儿了,她觉得沈元晦应该已经走了,这才是偷偷地掀开了被窝一角,然后冒出脑袋来,看到沈元晦正蹲在床前,两人四目相对。
锦衣卫千户哈哈大笑起来,在他夫人窘迫的神色中出了去。
沈府的人都是好奇,夫人到底是说了做了什么,惹得大人竟是这般开怀,便是一个人用早膳的时候都是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幼薇觉得自己冤枉,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好嘛,明明就是沈元晦一个大男人还跟自己逗乐子,偏生还乐此不疲,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过了及冠之龄了。
徐嬷嬷知道幼薇来了小日子,沈元晦却也是没有从主卧搬出去,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翠珠注意着,别让幼薇再碰凉的东西。
今时不同往日,得注意些才是。
接到宫里头的旨意时,幼薇正在跟翠珠商量着绣花,她看到传旨的小太监还有些莫名其妙。
还是徐嬷嬷连忙提醒,这才让幼薇回过神来。
武定帝让她进宫陪着说说话,这个口谕让幼薇愣在了那里。
自己一个人进宫呀?
这是帝王的旨意,她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稍微收拾了下便是随着这小太监一同进了宫。
这小内监是个极为活泼的,尤其是进了宫门后便是跟幼薇一路聊了起来,幼薇觉得这人似乎有意在跟自己透露消息,就好比班家的事情。
“听干爹说,那山贼倒是个俊朗的,圣上对他还挺待见的。”
那这人被特赦的可能性就不要太大。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倒是稍微好一些,因为幼薇已经猜测到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那就是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