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染醒的时候,感觉整颗脑袋都要炸裂了。好在钰兰一碗及时的醒酒汤端来,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真正清醒的那一刻,莫筱染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阵无语,偷眼检查了周身,暧昧的草莓痕迹让她立时回忆起了昨夜的一切。
天啦噜,她竟然在关键时刻睡着了?!
腰板感觉很正常,床单也没换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也没有某种血迹。
那妖孽居然没有趁虚而入……
看不出倒是挺君子的啊。莫筱染莫名觉得脸皮发烫,等着痛感过了之后,赶紧起身穿上里衣,再招呼人进来伺候。
夕桃梳着发,莫筱染对着钰兰道:“你怎么不去休息?”
钰兰道:“奴婢后半夜已经休息过了,而且现在已经快午时了。”
午时?睡的可算真久,以后还是别喝酒了。莫筱染本身还是有点酒量的,莫先生没事小酌几杯时,总会拉着她娘俩一起喝点。
也是忘了自己换了副身子,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喝。桃儿酒一听就是为女子准备的,若是自己的身体,起码能喝上十壶……
莫筱染胡乱想着,随口道:“皇上呢?”
夕桃手中一顿,钰兰将外衣端到梳妆台边,转身道:“回娘娘,皇上昨夜就离开了。”
指尖猛然一怔,心头似乎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响起。莫筱染机械性地听着钰兰的禀报,镜中的小脸似乎模糊了不少。
“……娘……娘娘……”
小小的呼唤声拉回莫筱染的神思,转眼一看,钰兰与夕桃已然跪在了一边。
莫筱染微愣:“你们跪着作什么?”
“奴婢有错,奴婢不该说些让娘娘难过的事情。”钰兰缓声应道。
难过?她在难过?
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已知道自己的地位了么。莫筱染捏捏眉心,带着困倦嗓音道:“本宫只是还没醒酒罢了,起来吧。”
“是。”
两人起身,再次替莫筱染梳妆。镜中的脸蛋儿年轻清丽,若是带起笑意,定是可人的乖巧美丽。
然而此时勾起唇角,却是难看的无法描述。
莫筱染放弃了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只道:“钰兰,你再说一次昨夜的事,本宫有些地方听漏了。”
若是没有听错的话,好像有谁怀孕了。
将怪异的情绪藏进了心底,莫筱染仔细听着钰兰的陈诉。
钰兰言语简单,却是相当简洁明了。莫筱染听罢,不由道:“泌容华与王更衣有孕?可确定了?”
可以啊,这才进宫多久啊,就有身孕了。而且王更衣似乎还只是承过一次宠的,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莫筱染狠狠地鄙视了某种马一番,听钰兰回道:“回娘娘,孕期太短,太医也不能完全肯定,还需过段时日才能确诊。”
“那就是没有正式通知了,就当不知道吧。本宫不想本宫这里的人嚼舌根,你记得看住了。”
钰兰道:“奴婢并未对他人说起。”
莫筱染正要应声,忽听夕桃慌忙道:“奴婢也不会乱说的。”
“如此甚好。”莫筱染说着,夕桃已然弄好了头发。左右一看,果真甚和心意,便道:“夕桃是和谁学的发式?”
夕桃面上微涩,小声道:“奴婢打小喜欢琢磨发型,平时里都拿些麻线练练……”
也就是说,现在是拿皇后的头发做实践了?这丫头倒是真敢说……
莫筱染还未发话,夕桃似乎也知道了不对,赶紧跪下,吞吞吐吐着道:“奴、奴婢并无冒犯娘娘的意思,其实奴婢已经练的很好了,不是……奴婢是说,其实麻线练起来也不比头发差……不、不是,奴婢……奴婢……”
“好了好了。”莫筱染赶紧阻下她的越描越黑,道,“头发梳的很好,起来吧。”
“奴婢谢娘娘开恩。”夕桃大大松了口气,顺从的起了身。
莫筱染也不管她,站起身来让两人伺候着穿衣,又对钰兰道:“你昨夜没有被人看见吧?”
“回娘娘,奴婢藏在暗处,无人看见。”钰兰道,“奴婢听到大概便撤回来了,没多久皇上便封锁了消息,想来别的宫都是不知道的。”
这后宫吧,哪怕现在还不能确定的身孕,也会面对各种阴谋诡计,封锁消息才是正常的。
现在想想,宴会上王更衣本是舞姿卓绝,按理说端木宸应该是召宠她的,能回头送自己回来实属“恩赐”。若非如此,只怕钰兰也不会打探到这样的消息。
总之这两天,离那两个女人远点比较好。
莫筱染突然一顿,偷眼打量了钰兰一眼——她可是端木宸的人啊,莫非这是端木宸用来试探自己的?
难道昨夜酒后胡言,被端木宸看出了破绽?
努力地回想了一番,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值得惊悚的言论。而且……莫筱染十分确定,自己沉迷在那妖孽的美貌中,根本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那钰兰这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实在摸不透个中含义,莫筱染索性不作多想,反正她只能对皇帝忠心,只需不做坏事就对了。
思来想去,钰兰虽会功夫,但到底是她宫里的人。莫筱染还是嘱声道:“打探的消息虽好,但也太过冒险。往后还需以自身安全为主,本宫不想看见有人丢了性命。”
“奴婢知道了。”钰兰也不多言,恭声应了。
收拾完毕,莫筱染走出里屋,正巧菱香走了进来。
“参见娘娘。”菱香福身道。
莫筱染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