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应东来挑眉,又看了我一眼,“我哪敢质疑一个设计师的眼光……我只是觉得,你之前的打扮,太含蓄了,完全凸显不了你身上的,完美气质。”
我懒得理会他的胡扯,招来服务员,端了一杯果酒喝起来。
“不过落落,我觉得你和我哥站在一起也听般配的,要不你……”
“你什么时候也管起媒婆的生计了?”我懒懒地扫了他一眼,他撇撇嘴不再说话,小声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那里似乎很热闹。”应东来突然说。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扫过去,随即愣住。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身材修长。灯光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无端放大了他的淡漠,还有那双深邃的眸,深藏锋芒。
此时他的眉毛轻轻拧着,似乎不太喜欢别人这样的打探。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精准地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慌乱地别开,把剩下的果酒喝完。
心里莫名地不太舒服,或许是没想过他也会出现在这里。
我意外于应向南会邀请厉鹤泽,而厉鹤泽居然也应邀。
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没再看我。
或许那一眼只是意外。我在心里想。
他们缓缓走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旁边挽着他的是方瑶,她换上了艳红色的礼服,添了几分妩媚,这样看来,和厉鹤泽倒也算是郎才女貌。
多般配……
厉鹤泽微微侧着头,似乎在看方瑶,他不知对方瑶说了什么,方瑶羞涩地笑了。
我还没见过他对什么人这么温柔过。
“落落,他是不是上次在餐厅里碰到的那个?”应东来突然凑到我的耳边说。
我收回视线,淡淡嗯了一声。
又听他忽然惊诧地猜出‘厉鹤泽’三字,当即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郑重道,“不行,落落,你斗不过他的,他一看就是一只猛虎,你凑上去,只有被咬的份。到时候要是弄了个死无全尸回来,我也不好和你哥交代。”
我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敢和他透露一句试试。”
“你整这么大的事,能瞒他多久?”
“能瞒多久便多久。”
“那要是他知道了呢?”
我冷眸瞪他,或有威胁,应东来喉咙动了动,最终表示认栽,“我注定是里外不是人了,对吧?”
对此,我只能保持沉默。
“落落。”
男人低沉而又温润的嗓音传入耳际,我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过去,竟真是应向南。
我眼神询问应东来,他却勾着坏笑的唇,说了句“我去找我的女伴了。”便逃之夭夭。
应向南已经停在我旁边,“落落,不介意来一段吧?”
迷迷糊糊就被应向南牵上了舞池。
今日我是作为应向南的女伴出席的,配着他的尊贵,我这身礼服也大有来头,仍记得我换完衣服出来时候,应东来那快要瞪出眼眶的珠子,无声的惊艳叫我难以为情。
好在应向南还算含蓄,浅笑着点头,便算是赞美了。
我也便以为他邀我做女伴,只是因为我是公司的大功臣,如今他亲昵地喊我一声落落,更是直接邀我跳舞,不管哪一种,都让我不适应之余还得受宠若惊。
“不要紧张。”
应向南嘴角微微扬起弧度,有着某种成熟的安抚,亲切随和。
大概这就是他的魅力吧,只是这样的他和商场杀伐果断时候相比,大相径庭。
说是别紧张,我还是踩到了他的脚。
他依旧温润如初,“今天的你,很美。”
这句话差点让我把手缩回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谢谢。”
怀着这样的忐忑,有如煎熬。
一个旋转之后,我看到了厉鹤泽,他和方瑶也在舞池上面……
我险些滑倒,应向南及时搂住了我的腰,露出很浅的担忧,“脚没事吧?”
若我没看到他和厉鹤泽对视的那一眼,或许我会相信,他真的在关心我。
可此时我脑子清醒得厉害,偏偏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不易察觉的愧疚。从今天的晚会入场,到他邀我作舞,都太过温柔了。
温柔得有些刻意。
而我,也忽然看懂了他的心思。
以前谁人都知,曾经的禾迦集团千金何以落是厉鹤泽的跟屁虫,没有脸皮的那种。
许是我消失了这么久,这种传闻也渐渐淡了下去。但只要他应向南想查,就不会不知道。
所以,他是在用我来刺激厉鹤泽……
他在利用我。
这样的认知,让我觉得窒息非常。我猛地推开应向南,不顾众人疑惑的眼神,下了舞池,几乎是落荒而逃。
其实我是知道的,商场如战场,最不乏的就是勾心斗角你尔我诈。
我和应向南既是上下级,也是合作关系,共同让敌人吃瘪,倒也合理。
只是,我为何要逃呢?
我去了外面散心,没有开车,走路去的。
手机也关机,我怕被他们问我中途离开的原因。
漫无目的地一直走,到了深夜,我才回到公寓。
刚刚开了门,突然一个影子漫上来,接着我被推了进去。
灯没开,但我能感觉到那是厉鹤泽的气息,镶着冰和火,矛盾而又复杂。
他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炽热的唇就吻了过来,带着某种强烈的征服欲,毫不留情。
我使劲地推他,但无济于事,他的手也开始在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