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知道,我这会儿若碰那东西,一两杯是不够的。我才来公司没几天,迟到了也不太好。
之后便是在心里自我说服了许久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果然,酒还是轻易碰不得。醉得不能彻底,平白刺激了思绪,容易胡思乱想。
我走去江边吹了许久的冷风,算着时间打车回去。
但我没想到,回到公寓的时候,会看到他。
在我想着要不要重新换一个落脚点时,他已经走了过来,声音含怒,“离他们远一点。”
他一来就把我按在墙上,我隐约能闻到他呼出来吐在我脸上的气息里含着酒味,以及淡淡的烟味。
我想这个落脚点也换不得。
只要他想找,估计我也藏不住。
“厉鹤泽,你放开我。”
“放开你?”他冷笑。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生气,他抓着我的手,似要把它捏碎一样,“何以落,你既然都离开了,为什么不再狠心一点,干脆永远都别回来了嗯?消失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不是更好?”
狠心?说我?
我觉得可笑至极,“厉鹤泽,那你呢?你有心么?”
厉鹤泽捏着我的下巴,我几能感觉那里正在脱臼。
可下一瞬,他突然低下头来,温热的唇堵在我的唇齿间,粗鲁地掠夺里面的氧气。
震惊之余,我不经思索地就把他推开,“厉鹤泽,你疯了?”
他没站稳,身后被重重撞在墙角上,我能听见那声撞击,可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扶着墙踉跄站定。
我怕他再次发疯,忙用指纹开锁,很快地把门锁上。
我的心跳不正常地加速,但不是心动,而是,害怕。
唇齿间还余留着他的味道,我拼命地擦洗嘴唇,直到痛了,麻了,我就任由水龙头的水继续流着,铺满地面,最好也把我一并淹没了去。
可我的脑子很清醒。
曾经我那样委曲求全地跟在他后面,他连一个温暖的眼神都未停留过,如今这算什么?
想来想去,唯独能用可笑和讽刺,来堵住我所有的胡思乱想。
在浴室里待了几乎两个时辰,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看向那扇门。
鬼使神差地,我开了一条缝隙,那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瞧,这不就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