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逆将>16.父子君臣

路面因踩踏卷起了淡淡尘土,东征的梁军浩浩荡荡的走过这条从未踏足的道路,大军巍峨如同山倾之势。

北防军仅有三万人,从东城营拨了一些,诏谕上所令的五万人倒也凑齐了,余下的军队随白承笙防护益州安危守好城防即可。

林牧远骑着坐骑悠哉的走在前面,如此的长路不利于年老体迈的长孙弘骑马而行,便让他坐在车撵内缓慢随之。

这一路甚是颠簸,长孙弘身心很是折磨,掀开帘子嚷道:“林牧远呢!”

“林帅在前方。”宸啸骑马随着长孙弘而行,终究是朝堂重臣,林牧远也惧沿途不慎遇上些许不测,他倒并不是关心什么,只是怕无辜牵扯,受了累及。

萧郁自入住起始倒是每日清早都有仆人打扫,连左右踏足之地都分外整洁,一日三餐依时奉上,不妥之处便是所有人都不曾言语,禁足不允随便走动。

刚换了一身华服的萧郁显得甚是隆重,想来今天是不会如前几日一般闲着了,今日奉上的换洗衣物明显与前几日有所不同,想来好歹能有人说上几句话了,不然整日这般面对这群无声无息的人,都快闷死了。

正如萧郁所料,未至正午,便有人前来,如今自己是客,自然无人传达。

“随我来。”来人看了萧郁已换好所备衣物,便转身缓慢行走。

萧郁脚步轻缓随着跟了上去,曾经阻拦自己行走的护卫如今已全部撤去,未行多远便见宫宇楼阁,修筑风格与金陵帝都略显不同,却也别有风采。

“这是去何处!”萧郁追问却未得回答,前面的人依旧带着路,沿途竟连个宫娥内侍都未瞧见。

当日萧郁纵马仓促赶回金陵,连夜进宫却不料内廷进了刺客,一步步仿佛都有人谋划好了,自己深夜擅闯宫闱,百口莫辩。

在居安殿外一连跪了两日,每日大臣们路过时总会感慨,不时低声细语,议论纷纷,暗自揣摩。

萧郁一连跪了两日后,才被父皇召见,匆忙站起身双腿都已不听使唤了,还需两名内侍搀扶才可前行。

梁帝见内侍搀扶着萧郁走进了内殿,便把手头的奏折缓缓放下,双眸微闭,不去瞧他,此时气息缓慢心血游动,想来是被这个儿子所致。

萧郁低头伏拜:“儿臣参拜父皇,望父皇原谅儿臣!”

梁帝双眸缓缓睁开,把手头随意拿起的奏折丢向萧郁,痛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品性,无人能比父皇更加通晓。”

萧郁向前伏行了些许,捡起了奏折扫了一眼便急促道:“冤枉,儿臣冤枉,这些都是别有居心之人污蔑儿臣。”

“说吧!”梁帝面色冰冷,眸中微动,既有怜惜亦有不悦,犹豫着要不要问,片刻的迟疑还是脱口而出,“为何无诏回京,是得了什么消息以致不得不回?”

“儿臣……儿臣听闻。”萧郁吞吞吐吐,心中甚是煎熬,“听闻父皇染疾,儿臣不放心,便私自回京,以叙……父子之情,进些许孝道。”

“你这是认了……”梁帝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略带冷意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笑容,“在外领兵,在内也丝毫未闲,宫中的波澜,都因你这样心思颇多之人才平白生乱。”

“儿臣只是关心父皇身体是否康健,别无他想!”萧郁言辞恳切,倒是令人动容。

梁帝望着这个曾寄予厚望的孩子,疑心是否自己错怪了他,但充足的那些口供还是更加令人信服:“前夜禁卫作乱,你又恰好擅闯宫闱,会有如此恰巧之事?”

“禁卫作乱!”萧郁叩首道,“不是刺客么?儿臣着实不知……”

“还是这番推却之言。”梁帝失望不已,皱着眉头低声道,“若不是朕念着父子之情,怎会替你找这番说辞。”

“此事疑点甚多,望父皇明鉴。”

“朕自会去查”梁帝淡淡道,“身为副帅,擅自回京,且主帅刚故不久,新帅尚未承袭,若是军中出了什么差错,难辞其咎,深负朕恩,自今日起,幽居西苑,不得进出。”

萧郁自被梁帝责斥后幽禁西苑没几日,宫中便闹了变故,突发的几场大火焚毁了不少宫殿。

大火初起时,内侍急忙通报梁帝,彼时梁帝竟有些心忧萧郁,还曾遣内侍前去,哪知萧郁被掳,看守的禁军与内侍也皆被杀害。

追捕的禁军一连追了几天,才发觉这些人都往东泽逃去,并且更为要紧的是东泽前些时日在边境曾有粮草囤积迹象,虽有军情及时上达梁帝,却也未曾疑心过,双方交好甚久,此刻想来定有异动。

林牧远到达驻地后便命立即布防,以防东泽随时来犯,按陛下的旨意是不可动手,威慑即可,让东泽交出萧郁。

长孙弘急促走入林牧远的营帐,催促道:“还不遣使者随你前去,让东泽即刻交出恒王殿下。”

“我去?”林牧远悠然笑道,脸上挂的笑容显然是觉得这话有些可笑,实则仅是借机嘲讽,“想来陛下早已派遣了不少使者吧!定然都是无功而返,我去又有何用。”

“你心中莫非不明?觉得陛下遣你带那么多军队是来打仗杀敌,逞威风的?”长孙弘怒气不发,终归是年轻了些,不懂得揣测圣意,“陛下不喜兵戈,尽量不能动手,双方一旦交手,便陷入不可挽回之地。到时你这军中主帅,非但无功,倒是有过!”

“早如此说,那我便不来了。就让白承笙前来。想来益州是有好戏看了。”林牧远皱着眉头,心中不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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