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嘉尧听到娘的叫声回头问:“娘,什么事?”
姜小宁走上前,拿过信纸打开看了看说:“这下面还有地方,娘也添上几个字,你别闲着,去喊阿锦回来。”
她回到房间斟酌一番后,在纸张空白处写道:“父母儿女一场不易,需珍惜。”
然后学着儿子吹干墨迹折好后,走到园子外面,看见阿锦已经回来,站在房嘉尧的手心,尖尖的嘴巴咕咕叫着,小脑袋东张西望。
房嘉尧看见娘出来,把阿锦放到地上,接过折好的信纸又折了几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线,熟练地把信绑在阿锦的腿上,朝天空一扔道:“去吧,给孙书禹送信去!”
阿锦在他们头顶盘旋一周后,扑打着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
房嘉尧直到阿锦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目光道:“娘,我得上课去了,你住两天再走行吗?咱们晚上可以说话。”
姜小宁的确想儿子,本来就没打算当天回去,便笑道:“你上课这么重要啊?那好,娘今天不走,不过明天一早必须走。”
“行,那我去了啊。”说罢,小家伙迈开双腿,轻巧地跳跃着含笑跑远了。
姜小宁带着慈爱看着儿子的背影,心说:臭小子,离开才没多久,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呢。
她转身刚想回房间,就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弟子,身上穿着拖到脚面的青布衫,站在身后不远处,目光紧紧盯着她。
“你是这里的弟子?”姜小宁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对方,发现几乎曳地青布衫上,有点点褐色似乎很久没有清洗过。脖子细长显得头大人瘦,眉眼长得一张十分清秀周正。
她笑着问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女孩。”那孩子神色有些犹豫,“我是这里的弟子,从这里路过。”说罢快速从她身边跑过去。
如果房长风在此,就能发现这个孩子,跟刚进古敬元园子遇到的那个弟子,长得极为相像。他也会惊讶这么小的孩子,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来到御剑峰上,成为这里的弟子。
中午,房嘉尧下课回来,大声叫道:“娘,去饭堂吃饭啦!”
姜小宁应声出来,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孩子,仔细看了眉眼,发现正是刚才见过的那个女孩,只是换了一件干净的青布衫,长短正合适。
姜小宁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见到这个孩子,便问:“尧尧,这个是谁啊?”
房嘉尧回头看了一眼道:“她是陈师姐,说是去年上山的,是吧?”他目光看向那女孩求确认。
那女孩点点头,细声细语地说:“刚才看见房尧尧抱着一只漂亮的小鸟,跟着来想和鸟玩。”
姜小宁四周张望后说:“你说得是阿锦吧,它好像还没有回来。”她心中有些纳闷: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刚才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现在又跟着房嘉尧回来,而房嘉尧显然又不认得她。
她越想越心生怀疑,吃饭的时候,看到帮她叫房嘉尧的那个弟子走过,连忙对他朝着门口使了个眼色。
那弟子是个机灵人,端着碗走到饭堂外面,站在外面边吃边等她。姜小宁跟房嘉尧说了一声,肚子疼要出去方便,就来到大门外。
那弟子站起了,边嚼着饭菜边问:“姜护法,你有事找我?”
“嗯,问你个事,”姜小宁压低声音道:“房嘉尧旁边的那个女孩,你认得不?”
那弟子朝饭堂里看了一眼道:“认得,那孩子姓陈、叫陈雪娇。有时候会呆头呆脑的,姜护法不喜欢房嘉尧跟她一起玩?”
明明看着很机灵的孩子,哪里呆头呆脑的?
“哦不是,”姜小宁解释道:“我想多了解一些跟儿子一起玩的孩子,将来也好有话说。那这个陈雪娇始修道多久了?”
“去年么还是前年上山,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知道她已经有了一成修为。”那弟子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刚才为了讨好姜护法,还说人家呆头呆脑的,可人家才上山一年多,就有了一层境界,怎么也算不上呆傻。
“哦,那挺不错的。”姜小宁放心了几分,她想了想又问:“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我姓童,叫童阿宝。”
姜小宁点点头重复着:“童阿宝,今后麻烦你帮我多照看房嘉尧,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放心姜护法,你是咱们玄凤宗的功臣,我们照顾房嘉尧,是我们应该做好的事情。”童阿宝连声答应,姜小宁谢过后回到儿子身边。
夜晚姜小宁跟儿子打坐结束后,两人洗漱后躺在一起,便问起他对陈雪娇的看法。房嘉尧把腿搭在娘的腿上,小腿一下一下敲打着说:“她说话声音很好听,听说她已经有了一层修为呢。”
“声音是好听,小脸也长得秀气。”
房嘉尧瞪大双眼认真地问:“什么叫秀气?娘,什么样的人算秀气?”
这个问题怎么解释?不同时代的审美观不同。姜小宁想了想说:“秀气就是五官长得很对称,眼睛不大不小,鼻子挺拔饱满,嘴巴不厚不薄,看起来顺眼又内敛,”
“那陈师姐就是秀气,娘你看我长得秀气不?”
姜小宁笑了,拍了他的屁|股一下道:“秀气是说女人的,说男人要用潇洒、帅气,玉树临风才对。”
“那房师兄就玉树临风、帅气!娘房师兄怎么不和你一起来?”小子说道这个渣男,就一脸臭屁样,好像房长风比其他男子都好。
姜小宁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