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耀目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那珠子好像通人性似的飞起,在半空中不断盘旋着。
然后在我的惊呼声中直直冲过来,即将要与我碰上的时候又忽然掉了个个儿,转而飞向了许安然。
“小心”二字尚鲠在喉中,但见那诡异的珠子在其后拖出一道璀璨的紫色流光,直直飞向了他的心口,又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火光迸溅,消散殆尽。
咦?那珠子哪儿去了?难不成被许安然的胸口那么一撞就给撞碎了?这么脆弱的吗?
我赶忙弯下腰在地上找,可也没看见碎片啊……
“你在找这个吗?”许安然朝我伸出右手,一道光芒过后,刚刚消失的那枚玉珠赫然出现在掌心里。
我不禁咋舌:“不烫么?”
“现在已经不烫了。”
他笑笑,只定定朝那珠子看了一眼,那珠子就跟通人性似的自他手中悬浮起来,绕着他周身不断旋转,当转到第三圈时它猛地调转方向,朝我扑过来。
“啊!”我惊叫一声,已是躲闪不及,被它撞了个正着,本以为这下可要被给它弄毁容了,却发现撞到身上居然不疼也不痒。
真不烫啊!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观摩起来。
那珠子的光芒此时已经变得极其黯淡了,适当的亮度放在眼前,既不刺眼,也不烫手,甚至还能感觉到令人舒适的微微暖意,看来它果真来历不凡。
心中已然认可了它的价值,但是对于许安然所说的“上古神物”这一概念,我还是不太了解。
神物嘛,听起来应该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相对于毁天灭地的洪荒之力来说,这珠子还是单薄了点吧,怎么看也不像啊!
我开心地把它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小家伙竟像活物一样与我开心地嬉戏,小小的身躯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光,流光溢彩,美丽非常。
“说起来,你今天是把人家那酒楼给砸了吗?”
我这边与玉珠玩得正起劲儿,耳中听得许安然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啥?我没事砸人家酒楼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我不解。
“那个,我当时不是把你给押在那儿当人质了嘛……”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像觉得挺惊奇的,“你就为了找我算账而把那十几个壮汉都给撂倒了?”
我哭笑不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许安然反问:“你不是那样的人吗!”
说得好像把我给看得透透的似的,我要真有那本事还会怕僵尸怕鬼神吗?岂不是来一个拍飞一个,简直天下无敌。
得,天道好轮回,之前我拿这话嘲讽了他,这回可不就轮到他来噎我了。
是以我怀着“既然扯平了就算了吧”的心思,也不与他多争论,直接将从酒楼出来之后的过往经过描述了一遍。
……
“从不离身的东西都舍得抵出去了,是怕我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吗?”他哑然失笑,“亏我事先满打满算都没有出现误差,却能三番两次打断我的推算,你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
“才不是呢”瞎说什么实话,害怕什么的难道我会说给你听吗?
我不屑道:“姑奶奶我只是怕你喝多了酒以后路上栽跟头载到护城河里去,跟在你后头是为了好给你收尸!”
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你可真够狠的。”
我也装模作样地谦虚道:“彼此彼此。”
据许安然坦白,他故意喝醉,故意不带钱出门,故意把我当人质抵在酒楼里,确实是为了支开我。
其一是认定了我绝不会赞同他过来做这种事,其二是觉得关于神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就是说,他急于挖出这口棺材里的东西,但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他道,本是想着现在还不是时机让我知道这件事,却没料到我还有这一出,自己的所作所为尽数落入我眼底,他自是晓得我不得到解释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是以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坦白了。
“你就没发现这口棺材有什么不对吗?”
“唔……没有棺椁?”我抓耳挠腮,“听说有钱人家下葬时都会在棺材外面套上一层两层棺椁,或者是建一堆墓室?”
不是很懂这些,但眼前这墓布局简简单单的,确是与普通人家的墓一样,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跟中午送葬队伍的阵势比起来未免显得有些寒酸了。
“你的注意点还真是不同啊”他捏着自个儿的下巴若有所思,“难道这么半天下来你都没有发现这是个空棺么?”
啥?空的?真的假的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上近前来,果不其然,漆黑的棺木里除了贴上了一些奇怪的符咒以外,只剩了方才盛放玉珠的那只锦盒,根本没有遗体的踪迹,空荡荡的。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许安然饶有兴味地盯着我。
我一脸严肃地分析道:“肯定是有其他盗墓贼动作太快,先我们一步把遗体挖走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傻!”他伸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无奈道:“说得就跟我们俩真是盗墓贼似的。”
我连忙撇清关系:“不不不,只有你,没有我!”并且不忘理直气壮地反问:“难道你不是么?”
“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理解,是该说你傻呢,还是天真呢?”
“不然呢?”
麻烦说点儿稍微能听懂的成不,跟你们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