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愣了一会,旋即脑中反应过来,对着那猎户尸体后头的门一指问道:“哦,明白了,你是说用这个门回去吗?”
“不是,是靠腿走回去。”他垂着眼帘,淡淡道,“门坏了。”
坏了?!
坏了你还想回去?
真想知道为何你总是这么喜欢作死……刚刚那两人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何况你以为你家离这儿有多远?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晃回去?
“今晚上的事情你难道还想再经历一回么?”我一脸严肃。
谁知他跟没事人一样,缓缓答道:“放心吧,不会了。”
知道怕就对了。
哟,看不出来,还是挺识时务的嘛,我刚要赞许几句,听他又补充道:“今晚已经不会再有危险了。”
哇,谁给你的自信啊?
我双手抱臂狐疑地斜睨着他哼哼了两声:“你就那么肯定?”
“我说不会有就是不会有”他捏着白虎毛茸茸的耳朵不以为然,“就算遇到些阿猫阿狗也没关系,大黑会保护我们的。”
“大黑?谁是大黑?”我一脸懵逼,惊呼:“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你连名字都给它取好了?!”
有完没完了啊,难道你还要把这玩意儿带回家圈养起来不成?你以为这是阿猫阿狗说养就养啊!
而且这是个什么鬼名字啊,人家分明通体雪白好吗,麻烦你告诉我它到底黑在哪里好吗?
黑!在!哪!里!
“还有一件事。”许安然突然面色严肃地转身看着我,“关于这只白虎……”
“嗨呀,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烤着吃好吃呀!”我忙不迭打断他,美滋滋地擦着口水答道,“放心吧,我早都替它考虑好了~~”
白虎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滚着滚着“嗷呜”低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哟,还生气了。”我朝它嘻嘻笑道,“莫非你比较喜欢被红烧么?”
谁知许安然这厮见状立马一个箭步上来,正气凛然的挡在了那奄奄一息的白虎身前,白虎亦颇为配合地缩了缩脖子,一副惊恐模样。
某人头疼地望天:“行了,你也别吓唬它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老虎身上的箭不拔啦?”我无奈摊手,面带鄙夷地道:“你既然说了要给人家治伤就稍微走点心行不?”
那支最初从密林中飞来射穿了它心口的羽箭,还原原本本地在那里,分毫未动,也不晓得这家伙匆匆忙忙扑到那白虎跟前忙活了半天都在忙活着什么。
许安然揉着白虎的耷拉的脑壳眼皮也不抬,懒懒道:“那玩意不拔它还能有口气在,但要是拔了的话,可就不好说了。毕竟,那人不在……”
谁不在?别卖关子了好么,也别说得跟你什么都懂似的,复杂得叫人头疼。
“那你打算怎么回去?还真想走回去啊?”我嘴角抽搐。
“我说的是靠腿走回去”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又没说一定要靠自己的腿。”
听他这么说,我登时想到了什么,瞬间面露羞怯,忸怩作态娇嗔道:“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回换成了许安然嘴角直抽抽了,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叹气道:“你想哪儿去了!”
哈?难道不是你要背我走吗?
“算我求你,你能不能认真地审视一下你自己再说?”
他从怀中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一块镜子来——不是最常见的那种铜镜,而是一面闪得扎眼的,比方才那高个儿猎户的朴刀还要亮上好几分的奇怪镜子。
镜子里头清晰无比地映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也正一脸好奇地望着我。
“许安然!”我怒从心起,一掌将他拍出两丈远去,“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镜子了吗!”
被我猛地一掌拍飞出去的许安然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堪堪停住,吓得白虎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再不敢出声。
许安然看它怂成这样,终于咬着牙啐了一声,骂道:“你这家伙也忒没出息了,好歹也是死过一回的兽王了,能别怂成这熊样么!”
白虎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默默低垂着脑袋,而他两手撑在地上爬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抬起头来是陡然目光一动,指着我道:“差点忘了,把那个先给我。”
那个?哪个呀?
我迷茫地望着他,盼着他能再给点提示,他有些不耐地揉乱了一头长发,低吼:“就那个啊,还能有哪个?”
其实他这头发看起来挺突兀的,明明同其他人好像没有什么差别,却莫名令人觉得十分违和。
该说是他不适合头发呢,还是头发不适合他?
“手里那个珠子,拿过来……”他终究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嗯?珠子?我低头一看,哟,还真是!
小东西收敛了光芒不声不响地躲着,差点都被我给忘了,我一面走过去交到他手中,一面不满撇着嘴问道:“你不是说这珠子是什么上古的神物吗,咱俩刚刚那么危险它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呢?”
许安然挠挠头,极为尴尬的样子:“不好意思,这东西不是战斗系的……”
“那它能有什么用啊?”
他犹豫着斟酌了几个字眼,小心地答道:“大概、可能、也许、我猜——暂时用不上吧……”
……
那就是没用咯?
为了这么个破玩意大半夜跑来挖坟,还差点把命给丢了,结果你居然告诉我这东西根本用不上?
别吧!
正欲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