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吗?”张公子狠狠地将手中折扇一合,眼中陡然射出两道精光,简直就像俩电量不足的手电筒。
我无辜摊手:“对不起,这事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人哪里比本公子好了,你竟然会看上他!”他复又将折扇打开,咬牙切齿地胡乱扇了几下,“是我张家的钱不够你花了,还是我张飞飞长得不及他了?”
我一脸懵逼:“醉了……”
这人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走开,我根本就没喝酒!”他将那折扇挡在跟前,神色不耐地喝道。
“行行行,我走我走,”我正求之不得,赶忙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招呼门外:“慕青啊,来来来,咱准备准备去见下一……”
这时张公子又十分神经质地将折扇合了起来,极没教养地拿那扇子指着我的后脑勺大声咆哮:“你回来!回来!谁他娘的让你走了?”
“……”我聋了?
我悠悠转过身来,疑惑地睨着他,忍不住就想当场翻个白眼,难道刚刚不是你他娘的让我走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竟不讲究三从四德,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教我丢了颜面,这笔账咱还得好好算算才成。”他右手里头执着那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左手的手心,口中语气分明嘲弄之至,威胁十足。
啧,现在的富二代,手中扇子都是标配了么?但对于你这么粗暴无礼的家伙,这种温文尔雅的东西明显不适合呀,你自个儿不觉得吗?
既然话中已经提到了算账,我当下就掰了掰手指数了一番,尔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算了,买通官差的五十两银子我现在就回客栈取了来原数奉还。”
“不行,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说到这里,他一张原本不算太难看的小白脸突然皱得像个橘子,“主要是你让我张家蒙羞了,何况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损了颜面,丢了的面子又岂是用一点钱就能补回来的。”
原来你还知道我根本没过你们家门呢啊!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想怎样?要我以身相许?”
“这种事还用说吗,虽然我可以稍微原谅你这一次,但是要成为我张家的儿媳妇儿还得通过我娘的考验才行。”他抚着下巴认真考虑了一会儿,不甚在意地朝我摆摆手道:“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娘很疼我的,只要肯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替你在她面前多美言几句的。”
我勾唇冷笑:“呵,那还真是谢谢哈……”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他摇着扇子得意地笑。
“我什么时候就跟你成了一家人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拍桌咆哮,桌上碗筷都跟着震了三震。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反正咱俩的大日子也快了,早一点说,晚一点说,都差不多的啦!”
我:???
“你说谁俩?什么大日子?”
他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跟你呀,咱俩不是要成亲么!”
我简直莫名其妙:“不是,什么时候啊,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这人脑子不好吧?
“就这几天哪,挑个良辰吉日赶紧给办了,也好叫咱爹咱娘放心。”他摇着扇子,右胳膊支着脑袋侧着身子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不已实则尴尬至极的姿势,不以为然地道:“这种事情要你知道有什么用,当然是全由我来做主,你就乖乖扒着手指算日子指望我迎你进门就行了!”
什么意思?我猛地站起身来,将手边凳子狠狠一撂,椅子“咣当”一下应声倒地:“不是,凭什么呀?毛病吧你,你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嘿,你这人怎么骂人呢?女子没个女子该有的样子,凶巴巴的,真是不识好歹!”他被我这动静给吓得缩了缩脖子,呸了一声,又切换到聒噪形态,“你说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相亲也没见把自己给嫁出去,我好心收留你,与你结为一段佳话多好,也好叫二老省心啊。”
二老?哟,这种人莫非偏偏还是个孝子?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随口问了他一句:“你自个儿的爹娘叫二老,那我的呢,我的叫什么?”
他把扇子一扔,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斜眼瞧着地面不屑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叫什么,你这人真有意思……”
看来我果然是高估他作为人的自觉了,我嘴角抽搐着推辞:“不不不,明明还是你比较有意思才对,我哪里比得上你……”
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极品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种退化之后又变异了吗?
事已至此,我已经完全不想再与此人进行任何沟通了,然而这厮好像根本没发觉我的怒气值已经快要冲破脑壳,狠狠砸扁他那张脸,仍旧兀自说着不清不醒的梦话:“嗯,不错不错,还知道在外面给足夫君面子是为人妻的本分,恭喜你,你已经勉为其难地达到我娘的最基本要求了,我看好你哦。”
“呵……谢谢啊……”神x病。
莫非这就是许安然所说的以自我为中心,藐视其他一切异性,气死人不偿命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成天活在逆袭梦里无法自拔的直男癌?
可怕可怕,惹不起。
不过……
“原来你真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癌啊?久仰久仰!”我满脸“兴奋”地抓住他的袖子一阵猛甩,惊奇程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