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李皓飞的目光,女子转过脑袋,向自己屁股轻瞄一眼,顿时小小一惊,轻掩玉唇道:“哎呀,尾巴怎么又露出来了?”
那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呆萌,旋即却眉头一拧,看着他有些不悦:“妖又怎么了,你怕什么,没见过妖怪啊?”
李皓飞闻言一愣,被说到了心坎,是啊,老子怕什么?反正也是自己梦中,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让我一梦不醒?再说了,老子连人妖都看过,还惧你这所谓的妖怪?
想到这里,他又斗志昂扬起来,整理了一番衣领,昂头挺胸,一股君子之气迸发而出,旋即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眼泛淫光的走去。
“哼,死性不改。”
女子努了努嘴,白皙的玉手上忽然凝聚一团绿烟,眼里寒芒一闪,向前一挥:“去!”
只见那团绿烟快如闪电的飞起,似乎蕴含巨大威能,途经之处杂草弯腰两旁,来不及躲闪,“咚”的一声闷响,正中那登徒子。
“什么鬼东西……”
感受到这股奇怪力量,李皓飞只觉肚子重重一沉,里面的内脏翻腾不止,疼痛传遍全身,旋即整个人便如一只被拍飞的苍蝇一般,腾空而起向后射去,脑袋穿过几杆树枝,越过一斜草丛,这才重重摔躺在地。
我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妖术?我真tm的是在做梦?
他刚缓过神来,却觉天顶盖传来一股凉嗖嗖的冷意,心头不由疑惑,起身转头一瞧,顿时吓得额头冷汗涔涔,两眼快要跳出眼眶!
自己竟站在山峰之上!
眼下是险峻的悬崖,周围云海翻滚,犹如置身仙境,透过云间,隐隐可见山脚下一个由木头与稻草所盖建的村落,再挪目光,便见着在离村子的不远处,竟有着一个古典扑色的城镇,人影绰绰,车水马龙,却看不清里边人的穿着。
“开玩笑的吧……”
李皓飞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直到后背贴在一棵老树的树干上,这才如瘫痪了般缓缓坐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头仍然惊魂未定,若是刚才那狐妖再多加一分力,自己可就真这么掉下去了,这一掉,不说尸骨无存,变成肉泥是少不了的,妈的,连棺材钱都省了……
忽然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刺得眼睛有些难受,李皓飞将那物抓起一看,却发现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雪鱼佩,刚才就是从这东西上折射来的日光。
这雪鱼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雕刻的白鱼莹润如酥,栩栩如生,鱼头前伸,鱼尾正缩,呈一副弯身的半圆模样,就如太极的黑白一般,只是在那鱼头鱼尾处有着不规则的断痕,明显是从一整块玉佩上,被某种力量一分为二,形成了现在的雪鱼佩。
说起它的来历,李皓飞倒还记忆犹新。
据当初交给自己的父亲说,传说祖上某位先祖还是孩童的时候,在一个大年三十的夜晚,将一串鞭炮朝一粪坑里扔去,那鞭炮在粪坑里炸得噼里啪啦,刺激不已。而没料到的是,在这爆炸声中,那坑里的脏污同时被炸得横飞四窜,沾得这位他这位先祖满身都是屎和尿,还没来得及做哭,便迎来一个硬物砸在脸上,抓起一瞧,便看见了这雪鱼佩。
那时候的人多信个缘分,炸个茅坑竟炸出来个这玩意儿,当即便认为与这东西十分有缘,说不定是上天赐予自己的一件神物,便连忙将它视如珍宝的收入囊中。至此以后,这从茅坑里炸出来的雪鱼佩,便作为传家宝一代一代的相传下来。
而作为那先祖后裔的李皓飞,佩戴这传家宝这么多年来,什么中五百万的大喜事倒没遇见,却相反的,撞见了这该死的海难,心中一时无语至极,他忽然浑身一颤想起了什么,自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好像依稀看见这雪鱼佩发出一道诡异的白光……
“稀稀疏疏……”
一旁的草丛忽然传来杂乱声,李皓飞暗道不好,想也不想就知道是那狐妖找来了,连忙站起来准备撒腿开溜,可还来不及迈出一步,那狐妖便已叉着腰站在面前。
狐妖眸中怒火不减,却对这厮的身份好奇得很,见他已尝到自己的厉害,想必不敢再造次,刚要张嘴问话,却见这厮眼珠贼溜溜的急转,忽然一脸茫然的张望四周道:“咦,这位小姐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难道…难道我的精神病又发作了,唉,也难怪,发病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切都不记得,算了算了,也不知道这附近有车站没有,还是快点回家吧,圈里的猪都还没喂呢。”
自言自语了一阵,李皓飞便开始朝一旁走去,看起来就如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面对这始料不及的情况,狐妖愣了楞,两眼睁得如铜铃一般,却不知他口中的精神病为何病,只知道他想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当下觉得受到侮辱,小脸一黑,如同鬼魅般闪到李皓飞面前,吓得他面色一白,两脚发软,惊惧之下差点又摔一跤。
她冷冷一哼,玉指在他额头狠狠一点,故作凶恶道:“你休想溜走,什么精神病,我从未耳闻,告诉你,我可是很聪明的,劝你莫要耍什么花招。快说,你到底乃何人,来此又有何企图。哼,适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已掉下悬崖摔得粉碎,如若不说,现在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别别别,女侠别慌动手,万一这不是个梦,天下就会损失一位帅哥,乃大罪过啊。”面对狐妖的威胁,李皓飞心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