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正常十八岁的男孩不会得这种怪病,这是诅咒在作祟。
陆青尧要老头说怎么解,不管什么珍贵的东西,他都能找来。
老头对他意味深长的笑笑:“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买到的,这小家伙,有两个哥哥是吧?”
突然被点到名,伊乾宪坐直了身体。
老头子说:“这种病,怪得很,要想根治,需要嫡亲亲人的心头血。”
他说着,看向伊乾宪,似笑非笑。
“这嫡亲,无非就是指父母兄弟,父母年事已高,不宜伤身,你们兄弟二人,能不能舍得心头血给兄弟治病?”
伊乾宪皱眉,没有表态。
老头眼中似有讽刺之意。
突听伊乾宪说:“先不论你这治疗的法子是不是无稽之谈,心头血要多少,我身体比较强壮,要取就取我一个人的。我另外一个弟弟家里宝贝的很,不能让他受伤。”
老头本以为他是个贪心怕死的人,没想到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心里那股子偏见便少了点。
不过语气还是不客气的,“心头血要足足一碗,都取你的,估计你得一命救一命,得不偿失,叫你那弟弟过来,问他愿不愿意救这娃娃。”
伊乾宪不同意让伊乾路参合到这件事情里来。
那边,陆青尧已经拿起手机,拨了伊乾路的号码。
刚好放学,伊乾路拒绝了朋友一起去看电影。
伊家的司机等在路边,看见他的身影,远远的走过去,接过他手。
“少爷辛苦了。”
伊乾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辛苦的。
锦衣玉食的少爷,出入都有人捧着。
同样姓伊,伊牧就不一样了。
他只是托生错了肚子,就被冠以私生子的名号,每次回自己家都提心吊胆的。
说到伊牧,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学校了。
伊家人不管他,他妈又在隔壁市进修,陆青尧联系不上,伊乾路急的都快要报警了。
他哥在这时候回来了,说人已经找到,让他安心。
伊乾路记得,以前他哥跟伊牧关系好像不冷不淡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哥关心起伊牧来,动不动就问他伊牧在学校的情况。
脑中想着有得没的,伊乾路上了自家的车。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是哈巴狗。
他特意给陆青尧那个烦人的家伙起得绰号,就觉得他跟在伊牧身边的样子很碍眼。
伊乾路现在已经知道伊牧无碍了,所以没必要对陆青尧客气。
他没好气的喂了声,“陆少爷有何贵干?”
陆青尧报了个地址,强调一句:“现在立刻过来!”就挂了电话。
伊乾路冲着手机干瞪眼。
这个陆青尧,凭什么对他发号施令,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啊!
伊乾路本不想理他,但是想到,伊牧现在很可能跟姓陆的在一块,不由自主的张嘴,叫司机去陆青尧说的地方。
天边擦黑,伊乾路走下汽车,看着眼前这座别墅,环顾了下四周。
四周都是山丘,不远处就是一片海,空荡荡的,荒芜寂寥。
伊乾路吐槽了一句,这神经病,不会买了个房子,准备修行呢吧。
走进房子,发现他哥居然也在,还有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
伊牧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头上,皮肤好像比以前白了。
伊乾路总觉得伊牧的神情变了,具体来形容,就是幼了许多,纯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