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尧是瞎叫唤,他的伤势根本就不严重,皮超肉厚的,腿上就有点红。
涂山牧晓得他是想要借题发挥,也不多说,拿着药膏帮他涂。
青尧躺在床上,就跟大爷似的,指挥着涂山牧,一会这里疼,一会那儿疼。
涂山牧没有怨言,指哪抹哪儿。
青尧心想他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之前把他弄出青丘可是浪费了不少口舌,最后还是强硬着拐出来的。
他正想着有的没的,突然觉得腿上有点麻,然后是深入骨髓的痒。
他低头看去,涂山牧素白的手指放在他的腿上,一寸寸的涂抹药膏。
那药膏是乳白色的,有点粘稠。
青尧从来不知道涂山牧这么白,他的手和青尧的腿不是一个颜色,白的耀眼,黑的分明。
两种颜色贴在一起,伴随着叽里咕噜的药膏声,气氛有点古怪。
青尧也就失神那么一会,很快他就被腿上的瘙痒转移去了注意力。
他忍不住抓住涂山牧的手,问他给自己涂的是什么。
涂山牧表情无辜,把瓶子拿给他看,“不是治伤痛的药吗?”
青尧拿过来一看,这他妈哪是治疗伤痛的药,这是给受重伤的人涂的药。
缺胳膊断腿的涂了这个药,能快速止痛,麻痹伤口。
但要是平常人沾了这药,便是锥心蚀骨的痒,痒到骨头里的那种。
青尧才不相信涂山牧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他就是故意整他!
“上神看着气度不凡,没想到是如此锱铢必较之人。”
涂山牧浅笑:“尊神过奖了。”
竟然臭不要脸的认下了!
青尧顾不得跟他口舌之争,草草下了床榻,到外面将腿上的药膏洗净。
他算是明白了,涂山牧压根就不像表面来得那般高洁,整一肚子坏水。
他在涂山牧这儿连着吃了两回亏,还不太长记性。
九公主的招婿大会就在眼前,青尧虽然对驸马之位很有自信,但怎么也得在比赛之前练练手。
青尧要涂山牧当自己的陪练,涂山牧欣然应允。
魔族里有专门的竞技场,那是一个个特定的虚境,就算再施展法术,也不会对周围的一切照成破坏。
青尧选了一个最接近青丘的虚境,周围粉樱盛开,芳草清香,是一处清幽的世外桃源。
涂山牧手中持着一柄不起眼的剑,站在青尧的对面,有点困扰的皱皱眉:“你确定要我不留余地?”
但凡是强者,没有不好胜的。
都说涂山牧法术高深,剑术更是了得。
青尧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上神到底是何等境界。
青尧手中是一柄泛着青光的长剑,剑身萦绕着磷光,漂亮的如同姑娘的眼眸,温柔内敛。
这是他的佩剑,在招婿大会上是不能拿出来的,要不然身份铁定曝光。
他摆明了想和涂山牧切磋,涂山牧又怎会不成全他。
涂山牧其实也有一把剑,名为冰痕,是随着他的降世而一同出世的宝剑。
那剑太霸道了,涂山牧觉得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扛不住。
他颠了颠手中的废铁,冲青尧点点头,“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