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几个土匪冲过来挥刀就砍。
情急之下,皇甫逸也顾不得伤势,一把抓住冲在最前面的土匪的腕子,拳头猛地打在他肚子上。这一拳,可用了皇甫逸身上全部的力气,把土匪的胆汁都打了出来,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mbd,还敢还手。”
皇甫逸正准备再对付剩下的几个土匪,就觉得身上一阵剧痛。刚才拿一下已经让他的伤口崩开,胳膊、腹部又开始渗出血来。
皇甫逸强忍着剧痛躲开一刀,却被另一个土匪一脚踹翻在地,接着举刀就刺了下来。
皇甫逸躺在地上,拿腿一扫,直接把土匪放倒,随手抄起一块砖头就拍在土匪的脑袋上。
拍倒了这个土匪,一扭头就看到刘大娘已经被土匪刺倒,一旁的喜儿坐在地上哭,那个土匪正挥刀砍向她。这种情形之下皇甫逸那还顾得来自己浑身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扑到喜儿的身上。
“噗”一声,土匪这刀狠狠地劈在皇甫逸背上,新伤加旧伤,剧烈的疼痛感让皇甫逸脑袋发昏。还没等他缓过来,土匪又是一刀刺下来,把他和喜儿钉在了地上。
皇甫逸只觉得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逸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皇甫逸身体轻轻一动,浑身都剧痛无比。低下头看到的是喜儿的小脸,双眼闭着,脸上还有眼泪混着尘土的痕迹。在她胸前,有一抹让人惊心的血红。
皇甫逸跪在地上,双眼通红,两只手抱着喜儿娇小的身体:“喜儿,别睡了,醒醒,皇甫大哥给你讲故事。”说着说着,鼻涕眼泪就都下来了,到最后是放声痛哭。
“喜儿,你不能睡,皇甫大哥还有好多故事要讲给你听。”
“喜儿,大哥以后带你去城里玩,哪里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看的衣服。”
“喜儿,你醒醒啊······”
皇甫逸抱着喜儿的尸体站起来,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边刘大娘的尸体。打眼望去,整个村口尸横遍野,二道沟三十余户人家,差不多六十多号人几乎都在这。再看村子,早已付之一炬。
皇甫逸抱着喜儿蹒跚地走到空地上,在这些尸体中找到了刘老汉。刘老汉满脸的怒色,一条胳膊已经找不到了,两个眼睛瞪得浑圆,到死也没合眼。
皇甫逸“扑通”一下跪在刘老汉面前:“对不起,刘伯,我·······”再往后嗓子就哽住,说不出话来。
末了皇甫逸仰天长啸:“贼老天,为何你总是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既然你天道不公,那就我行我道。我皇甫逸发誓,从此以后以杀止杀,我要杀尽这天下不仁不义,十恶不赦之人。我要杀出个昭昭日月,杀出个朗朗乾坤。”
皇甫逸满是愤慨不公的声音随着他的嘶吼传出去老远。随着他心境的变化,胸中那一点浩然正气的种子终于萌发,并且飞速的壮大。
眨眼间浩然正气游走全身,并且溢出体表,直接让皇甫逸进入劲气外放的境界。只是他的浩然正气呈暗红色,与李清潇的纯白色的浩然正气相比,少了一分堂堂正正,多了一份愤慨萧瑟。
暗红色的劲气在皇甫逸的身上不断的流转跃动,就好像火焰一般灼烧着他全身上下的伤口。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可皇甫逸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整个人跪在那像个木头人一般。
转眼间来到次日清晨,皇甫逸身上的伤口都在浩然正气的灼烧下变成了焦疤。
昨夜皇甫逸将村民都安葬好,包括在村中的焦尸,都被他一一搭了出来。
随后他在村头空地上打坐调息,运转功法,经过一夜的修炼,逐渐掌握了浩然正气。身上的伤势也好了**成。
皇甫逸缓缓起身,伸出手来看着指尖跳动的如火焰般暗红色浩然正气。
“胸中一点浩然气,神魔诸佛不敢欺。师父的浩然正气果然神奇。不过,我的似乎和师父的有些不同。”
说着一甩手,这一点浩然正气飘到空地上的那口大石磨上。几个呼吸间就在上面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而且还在不断深入。
皇甫逸挥手收回这一点劲气:“似乎有点像火焰,又好像有腐蚀的效果。”
迈步走到安葬村民的这片坟地,皇甫逸在刘老汉一家的坟前跪下。
“刘伯,刘大娘,喜儿,我没用,不能保护你们。不过我现在就去为你们报仇,羊胡子山,我要那满山的土匪给你们陪葬。”说完“邦邦邦”磕了几个响头,大步流星的往村外走去。
在这片坟地旁,还立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四句诗。
荡尽人间不平事,一心朗朗向乾坤。
待到拨云见天日,粉骨碎身终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