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你怎么这么说？本宫……”
颜婉莹完全没有想到楚百川会突然对她发难，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只是本能地张口为自己辩解。
“不然让本殿怎么说？你难道不就是想着让在座的人认为这位妇人跟上官大人有什么瓜葛吗？”
此刻的楚百川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声音如同从万年冰川里破裂而出的一般，听在这德胜堂每个人的耳朵里，凉意瞬间渗入了骨头里。
他虽然是坐着的，但是那种凛冽的气势以及周身寒意却是由内而外喷薄而出，霎时这屋子的人都感觉到了压力和冷意！
任谁都有些受不住。
这四殿下十年后归来，跟以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看到这样的楚百川，顺德帝目光里也是满满的惊诧，这个儿子，他很陌生……
也是楚百川这一声低吼，把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晓溪给吓得回了神。
震惊之余，她不得不承认，原来这才是本来的他！
矜贵，冷漠，高高在上……
昔日那个温柔的，傲娇的，陪着她胡闹的人，都是他给自己营造出来的假象！
为的只是掩饰他的身份！
一切都是假的啊！
虽然在针对颜婉莹母子，但楚百川也无时无刻不留意着林晓溪的动静，在看到他发怒后，她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后，他凌厉的眸光里快速闪过一丝懊恼，但瞬间又恢复了。
过了今天，他会跟她好好解释，她要打要骂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想到他的心再次硬朗了起来，在颜婉莹被他这通话给说懵了时候，又接着厉声质问：“你难道不是因为知道上官府有家规，府内的人一旦在外面养了外室，就会被上官府除名，这一房的人再无崛起的机会，才蓄意这么做的吗？”
“你不就是想着借此机会给上官大人扣上个有私生女的帽子，然后想着通过打击上官府的势力，来对付本殿吗？”
……
楚百川这一连串的反问，让颜婉莹根本没有招架之功。
没错，她的目的却是是如此，但是她的计划只是将人给摆到众人的眼前，其他的任由事态发酵就可以了，她从来不会在明面上做坏人。
可是她根本没想到这楚百川会如此突然发飙，会直接把她私下里的计划全盘给抖搂出来。
一向在人前谦恭礼让，做足了表面功夫的她，一时还真的是对这种直白的对峙，束手无策！
……
“四皇弟，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过分的话？母妃为了你和皇姐，这些年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不说，就说她为了今儿个的宫宴可是费尽了心思，你非但不感激，还这般猜忌她污蔑她，你非要这么寒她的心吗？”
看着自己的母妃被逼得没有招架之力，楚元沛自然是看不过去了，愤而走了过来，
这些年楚元沛一直跟在顺德帝的身边，耳濡目染也增添了不少上位者的架势，他一过去，竟是有跟楚百川平分秋色的意思，颜婉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皇子正面冲突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发生，这屋里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