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对不住，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父皇难道从来就没想过要给母后，姐姐以及儿臣一个公道吗？”
顺德帝越是做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楚百川对他的恨意也就更多一分，言语中哪里还会有半点余地，“事到如今，您还是要护着那罪魁祸首，是吗？”
楚百川说这话时紧咬着牙关，双手的饿拳头握的紧紧的。
“百川，朕知道你对皇贵妃有误解……”
“有没有误解，父皇心里最清楚，庆功宴上的一幕，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要做什么，也只有父皇依旧不愿意相信，呵呵，十一年前如此，十一年后还是如此……”
“不管母后，姐姐，还是儿臣，在面对皇贵妃母子两个时，您的选择从来都没有变过，从来没有……早知道我就应该救回姐姐后，永远地消失，如此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安心！”
说到后来楚百川的脸上已经没有愤怒了，只是无尽的失望和悲哀……
“百川，朕，朕……”
楚百川万念俱灰的样子，刺痛了顺德帝的眼睛，他想说他没有，可是这话他都说不出口，
以前的他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
但是庆功宴上的那一幕之后，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只是这么多年心里笃定的东西一旦动摇了，再回过头来，很多事情都不再值得推敲了。
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为了他受过屈辱的女人和孩子，他怎么能忍心伤害？
即便是现在知道了他们手下不是那么的干净……
“父皇传儿臣前来，只是问与上官府的事情的话，儿臣只能说儿臣不想再殃及无辜，儿臣告退！”
楚百川见顺德帝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他失望之际，冲着他行了个礼，就欲离开。
“百川……”
顺德帝下意识喊住了他。
“……”
楚百川站着没动，也没出声。
“你……伤好些了吗？”
顺德帝抬手又放下了，言语中有些期期艾艾的意味。
“劳父皇挂念，还死不了……”
“太医院的医正探亲回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
顺德帝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父皇是在怀疑儿臣装病吗？”
没想到这楚百川猛然回头，厉眼里满是讥讽。
在顺德帝愕然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就听到一声哗啦一声，楚百川扒开了身上的锦袍，再往下一拉，上身完全裸露在了顺德帝的面前。
“百川，你……”
顺德帝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直觉得心口突突的厉害。
这是怎样的光景啊，楚百川宽阔的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交错着，几乎看不到一点好的地方了，一道道的伤疤狰狞地咧着嘴似乎在嘲讽着顺德帝的无情。
甚至有些新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还往外渗着血丝……
纵然是年轻的时候也是带兵打过仗的顺德帝此时心也是被揪的抽抽的疼。
这个孩子这是遭遇了什么啊？
“你……你怎么伤的怎么严重？”
顺德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起身抬了抬手，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