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一句河东狮吼,又一次把齐瑞猛的一下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齐瑞先看了一眼外面黑黢黢的天,苦着一张脸蹭了蹭温热的枕头,心里哀嚎的不行。

这大冷的天,真的不想起啊!

再说了,这会是真还早!齐瑞看着乌漆嘛黑的屋子,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辰,怕是要比昨天刘春花喊他的时辰还要早!

这么早,刘春花是要闹哪样啊!

再说了,昨天不是那齐富和方美珍过来了么?可今天呢,别说这两口子赶的比昨天还早吧?

真要这么赶,这一路不得半夜摸黑从城里赶回来啊!

齐瑞坐在床上怨念了半天,正想倒床上继续睡来着,窗户边又响起刘春花的声音了,“老三,醒来了没,你大哥大嫂来了!”

什么?

齐瑞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然后摸到床头的火折子点亮煤油灯,再拿起床边的裤子衣服往身上一穿。出门一看,得了,这两口子还真就这么早过来了。

两口子这会坐在堂屋里不说,齐富怀里还抱着熟睡的齐林。此刻这两人都一副衣衫不整,十分狼狈的模样。

正当齐瑞心头疑惑的不行,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那边方美珍抬头了。然后这一抬头,把齐瑞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方美珍头发凌乱,左眼乌青,脸上还有两三条指甲划过的痕迹。而另一旁的齐富,看起来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方美珍一看到齐瑞,只见她嘴巴一瞥,张嘴就带着哭音,“阿瑞啊!”

赫,一看到方美珍那张脸,齐瑞真被吓到了,“大哥,大嫂,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副样子,怎么像才跟人干完了一场架似的。

事实上,还真是这样的。

方美珍此刻坐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都怪那个姓周的贱人,心忒狠,忒毒了啊!”

为啥说人家狠,说人家毒呢?

原来昨天两人从齐瑞这里走了之后,回家就商量着要不要将城里的房子给退了,搬回齐家村来住。毕竟这要是真给齐瑞干活了,还是住齐家村方便一些。更别说,城里的房子租金还那么贵,租在这里也不划算啊!

商量这事的时候呢,两口子就在门口商量的,也没想着避着人。这一个不小心,就被同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周嫂子给听到了。

于是,人家问也不问他们是个什么情况,扭头就去跟她娘家亲戚,也就是这三合院的房东说了。

顺带着,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另一户人家来看房!

要说周嫂子这么做。确实也是有点故意的。她看方美珍,早早的就有点不习惯了。因为一个三合院里住着的三户人家,另一户老实巴交的,话少的很,从来就不乱说啥。只有这个方美珍,老能因为一些小事和她起争执。

别的不多说,就说她在院子里养鸡的这事吧,横里竖里的,不知道挨了那姓方的多少白眼了。

要周嫂子说,她不就是在院子里养些鸡么,方美珍至于这样么?都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谁家还没养过鸡啊!偏生就方美珍高贵,踩坨鸡屎就要给人脸色看。

周嫂子受够了这样的白眼和气,这不一听说方美珍要滚回村里去了,哪还忍得住啊!

要她说,早点走,早点好!

当时一群人过来的时候,直接就把方美珍和齐富整懵了。

那些个人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进了她家房子,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的。

方美珍回过神来后,立马就冲进了屋子里,一把抓住周嫂子,瞪着眼睛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们不是要滚回老家去了吗?我这当然是带别人来看房子了啊!”周嫂子斜了她一眼道。

方美珍,“我这房子还没退呢!”

周嫂子,“现在是没退,但这不是早晚要退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也来了,方美珍还没说要退,那这房子她交了钱,那就是她租住着的,这周嫂子要带人来看房,怎么着也要好生跟她说一句吧!更别说方美珍这还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去跟人家房东说呢!这周嫂子便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带着人来,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吗?

方美珍哪受得了这般被人欺负啊,当下便气冲冲的不管不顾的,抓起扫把对着周嫂子那一群人,要赶出去。

被挨了打的周嫂子也气,冲着自家屋子就是一声大喊,“当家的,快来,有人打你媳妇啦!”

这一声喊,喊来的不止有周嫂子的男人,还有她那两个半大不小的儿子。

于是乎,一场混架就这么打了起来。

倒是来跟着周嫂子来看房子的那一户人家,见势不好,赶紧的溜走了。毕竟他们只是看房子的,可没想掺和到这两户人家之间的矛盾里去。

……

听到这,齐瑞脸色也有点不好了。要他来说,那个叫周嫂子的,确实是在欺负人了。哪里有人家还租着房子就带别人来看房的道理啊!齐瑞暗恨的不行,心里也在琢磨着,怎么的也得想法子把这个亏给讨回来才行。

不过这事先抛一边,齐瑞还是紧着先问了一句,“大哥,大嫂,那你们没事吧?”他刚可是听了,方美珍说了,打架的时候,周嫂子那还有两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呢!

这四个人对两个人,方美珍和齐富可不是要吃亏啊!

方美珍这会见齐瑞问起这个了,心里也觉得委屈的不行,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流,嘴里更是撕心裂肺的哭嚎着,“阿瑞啊,你大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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