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恐怖悬疑>御前>第四章 爱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穿越了回来的路径,她如行尸一般,毫无思维。

吩咐云染打了比平时更热的热水。屏退左右,穿着衣服,坐进了浴桶。

抬起手腕,皮肤因水温而泛着红。自幼被点在左腕的守宫砂消失无踪。她抬起双手,捂住脸,大滴的泪水顺着指缝溢出,流下,滴落在水面上溅开一圈极轻浅的水波。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她胸腔中叫嚣,双手用力绞着胸前的衣襟,泛白的骨节颤抖着。头颅高昂,眼睛禁闭复又突然睁开,体内所有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心脏仿佛就要炸开,大口大口深喘着,所有的哭喊化作无声。身体中似乎藏着冰,明明泡在热水里,她还是感觉如坠冰潭。

她是那游弋在海啸中的孤舟,明明熬过所有的风浪,却在快要到岸时,被风吹离了航线,卷进漩涡里,无法逃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海水吞噬,溺水,死亡。最终化为海底无名的枯骨。

永无天日。

她忽然像想起什么,手背用力拭去脸上的泪。双手止不住的抖着,解开衣服,用力搓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她待在浴室太久,云染虽未听见什么异常,却还是不住担心起来,轻轻叩了叩门,并未有回应。她大着胆子推门进去,正赶上宓嫣走出。身上的衣服滴着水,她看了云染一眼,再也只撑不住,直直坠了下去。

她病了。

南夜枫听见这个消息,顾不得礼节,直接冲入了她的卧室。床上的她只着中衣,领口露出的皮肤心过分的揉搓红的过分。映着她的脸更加苍白。

“她怎么了”南夜枫摸了摸她的额,并不是发烧,但是却昏迷不醒。

“奴婢不知,只知道小姐患病昏迷,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有别的是非。”云染顿了顿,跪在他面前“所以只找了殿下。殿下一定有办法救小姐的。”

南夜枫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你在怕什么?”他背对着云染冷冷开口。

“奴婢是怕小姐名誉受损。”

他伸手探入被下,握住她的腕子拿出,脸上的表情难看到极致。

“她昨天去了哪里。”他盯着那腕子上,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他与她相处两年,旁人不知,他又怎会不知她腕子上有守宫砂。

“是珞夫人那里。”云染声音越来越小,头重重磕在地上“殿下饶命,奴婢从未对别人说起过,也不会对别人说。”

南夜枫坐在那里,半晌无言。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成了他们兄弟相争的牺牲品。她该有多绝望,他不敢想。他知道她并没有病,不过是痛到极致后精神上的一种逃避。可他却怕,她会一直选择昏迷,不再醒来。

他冲身后的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嫣儿染了风寒,服过药睡下了。”他的声音不含温度,云染女大着胆子抬眼撇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就只是笔直的坐在那里,看着昏迷中的女人的眼神极尽温柔。

她只是个下人,有幸被分到小姐身边服侍,小姐虽性子清冷,待自己却是极好。她知两位世子的恩怨,或多或少。从小姐被指给二殿下为妻那日,她便怕她被卷入他们兄弟的斗争中,小姐是聪明的女人,却不是事故而心机的女人。这王府,暗潮汹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她轻轻和上门,看着院中摇曳的合欢,茂密妖冶,入府为奴前,哥哥每天傍晚都会给她讲故事,王侯将相,爱恨情仇,不论哪种,都离不了美人。

故事中美人一顾倾城,男人爱慕美人,或是真心相付,挚爱刻骨,就如二殿下般。也会如大殿下般只是为了自己好胜,把她当做战利品,极尽折磨,不过是为了羞辱对手。无情而决绝。

屋内,南夜枫执起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嫣儿”喉头哽咽,一时无言。“我要为你夺来一切,我要你再无人可欺,我要这天下都匍匐在你脚下,我要你是我的妻子,永生永世。”

托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唇轻吻上光洁的额“我要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南夜沉托着腮坐在屋檐下,瞥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眼“打听到什么了。”

“属下安插到嫣小姐院里的人说,小姐染了风寒,至今昏迷”偷偷抬眼打量了自己主子,看着主子并没有别的情绪才又开口“二殿下在她屋中看护,一直未出”

还真是情深,他心中嘲弄,挥手示意手下退下。那女人病了,大概是受了刺激,到底是自己做的绝了。虽恨她那个未婚夫,却偏执的把她强扯进来。

他不是如此把持不住的人,也不是荒淫之人,那日骗她来,不过是想着吓吓她,却不想自己失了分寸夺了她清白。

他回头,屋内已被打扫过,可他却仿佛还能看见地上的红色汁液,她被他覆在身下,而他像初尝jìn_guǒ的毛头小子,不知控制,只想彻底占有她,疯狂而热烈。

他是一个很能隐藏自己的人,两年,他躲着她,尽量与她不去碰面,不过是怕自己失了分寸。他从未怕过什么,若非说怕什么的话。

他怕她那双眼睛。

多么可笑,他的**,他的痛苦,他生生咽下的所有不甘与不公,都在两年前她与他相遇在那个皑皑白雪的院落里,那短短几分的对视中,无处遁形。

他猛的回过神,别过脸看向身前,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在他面颊,让思绪混乱的他毫无防备的后仰,他索性不去支撑身体,顺着那力道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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