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跑,嘴贱男和蹴手男俩人就追了上来,我也没跑太快。刚刚想回头看,被蹴手男一个飞脚给踹倒了,我当时下意识用手支撑了一下,手心根本立马传来了热感。我知道这一下肯定皮都磨破了,我抬手一看手心,全是红血印,手皮全磨破了,疼痛感也来了。接着就是一顿乱脚蹬在我的头上,本来我还想站起来反抗呢,只是用眼睛往上一看,此时围住我的已经好几个人了。我一下子就放弃反抗了,索性抱住头让他们打吧,躬住身子,尽量不被踹到肚子。我就感觉我的头都快被踹爆了,已经被集火了,鼻子,嘴都被踹了很多下。好一阵,他们才停手,我抬头一看,嘴贱男那副鄙视加恨恨的嘴脸就应在我的脑海里。大闯也站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是站起来好呢,还是继续躺在地上。这时烟疤女挤了进来,眼泪含眼圈的,问我有没有事。能没有事吗,这话让她问的,我没说话。
这时不知道谁又踹了我的头一脚,我转过去一看,是嘴贱男。他骂我:赶快滚,看见你那彪样,就想废了你。我也没搭话,慢慢的站了起来,没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对眼。我往人群外看,发现了,郭强还有曹智和我一个德行。郭强站在曹智身边,曹智坐在地上捂着嘴。俩人身上都是脚印,也是被围扁完。顺序应该是先围的郭强,再是曹智我。我走了过去,郭强看我走了过来,对我说:能走就没事,走,陪曹智上医院去。我再一看曹智,我的天,满嘴是血。我连忙问:怎么了,牙打掉了?曹智口齿不清楚的说:没,嘴被裂开了。然后说着把手松开了,我看见曹智的嘴角被裂开个大口子,挺吓人的。尤其是血还流了那么多,我感觉我还是比较不错的。是的,这次我们3人是彻底的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很惨,可以说是完败。我们也不是什么黑社会,就是普通的学生,稍微混而已,被打只能说这次是我们几个狂大了。
烟疤女也走过来了,估计这时她也够难受了,我们3个都没搭理她。烟疤女要陪我一起上医院,郭强说:不用,没事,你去告诉你那个表姐夫,你让他在这等着,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郭。郭强这也是说说而已,不过我知道这口气他肯定是咽不下去的。烟疤女也没脸继续跟着我们,其实我倒不是太怪她。我倒是挺恨郭强找来那3个混混的,这3个人现在还站在一旁傻愣着呢。我真心是服了,这3个混混真是讲义气到家了,妈的,我感觉他们比大闯和嘴贱男还惹人恨。我们三个就往马路边上走,准备打车,3个混混也走了过来。问郭强:没事吧?郭强倒是很沉的住气回到:没事,你们3个先走吧。混混们还问:用不用陪你们上医院?郭强连忙说:不用,不用。3个混混也很知趣的就悄悄的离开了我们。我真想骂郭强,你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太操蛋了。不过还是没说的那么直接,只骂了句:都是她妈的操蛋玩意。
郭强是个要面子的人,我这话一出,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他打击也挺大的,他没回话。我们3个人打了辆车就去医院了,那时出租车司机也很有爱心,毛病也少。不像现在的出租车司机,要是看身上有血,而且还脏,估计都不能停。我从离开到上车,一眼都没敢去看嘴贱男他们。没脸是一,惧怕是二,没心思是三。到了医院,曹智的嘴缝了几针,我们3个也都没说什么话。其实我伤的也不轻,我的右手手心都火辣辣的疼,满头是包,胳膊和脸也有点肿,肚子还行,因为到了医院,我第一件事就是大便。已经成了习惯了,被打后,都有拉屎的感觉。缝完后,我问曹智,能吃饭吗,曹智说:能,不吃饭,我不得死啊。
我笑了笑,问:明天还敢去抬饭吗?曹智抬头看郭强,说:郭强敢去,我就敢去。郭强开口说:去,怎么不去,还***被打怕了啊?宁愿被打死,不能被吓死。我们3个这一聊天,大家又稍微有了点精神头。我也给我们自己稍微找了点脸面的借口,说:昨天咱们不是也把他们给打了吗,有什么。出了医院,我们决定明天还去抬饭,其他的也没商量,大家也都没心思说。郭强这次找人失误,他也没了往常给我放定心丸的话,也没提找人再和嘴贱男打定点的事。回了家,老妈老爸就问我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说踢球踢的。晚上给手喷了点“好的快”,是一种类似云南白药的喷雾,当时给疼的,差点叫了出来。真是疼到心里了,那个年代,“好的快”其实基本已经很少人在用了,我家这瓶估计都过期了,是以前买多了剩下的。也算是我们80后混混们的专属的疗伤良药了,现在不知道停没停产。
晚上给莎莎打了个电话,爱情也是疗伤的良药,尽管我们不常见面,但是电话还是得打的。和莎莎聊了会天,也没说抬饭和打架的事,基本都是无聊的内容,吃什么,天热,准备哪天上哪溜达之类的话。和莎莎聊完了电话,突然想起了韩晓雪,今天帮她挡了不少攻击,还有晚上烟疤女那场定点到底打没打,我都很好奇。想给韩晓雪打电话,但是又觉得不妥,我俩在同一个学校都半年不太联系,只是今天这一天有交流而已,是不是太尴尬了。我犹犹豫豫的拨了电话号,电话刚响2声,没等有人接,我就给挂了,算了,不打了,我这人就怕尴尬,我太烦那种感觉了。
在床上躺着想事情,一边回想今天挨打的情景,一边幻想自己要是超级大混混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