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琼斯,是一名狮鹫帝国第三舰队的水手,我和众多水手一样,但却又不一样。
虽然在帝国第三舰队服役的时间已经长达3年之久,但或许是因为我曾经不小心惹怒过我的上司,哦,也就是我现在所在的银鹰号战舰的原船长,如今第三舰队第5分队的队长,所以本来可以混到船长,至少也应该有个大幅职位的我,如今还是一名舰队之中仅次于奴隶的小水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老资质的水手,而且还是一名参加过几次作战的老兵,现在压在自己头上的家伙又被调到了另外一个分队里,所以我现在看似是一名小兵,但事实上我本人混的却不差于一名大副,而这也就是我与其他水手众多不同之处中的一点。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一名被称为神弩手的水手:早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能凭借肉眼观察到百米之外的一些细微的事物,再加上我从小就生活在海边,所以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想当一名站在主帆之上的观察手,而在成年之时我也确实做到了。
我在成年之后应聘为一个名叫狮爪商会的水手,并跟随着这个明面上是个小商会、暗地里其实是个走私行会的组织跑遍了整个王者内海,这一跑就是10年,王者内海所囊括的所有港口我近乎都踏足过,而我当初第一次出航的热血也在岁月的打磨中消失了。
由于狮爪商会并不是十分重视海洋贸易,把主要的目标基本是放在了沿海与内陆之间的陆地贸易上,再加上狮爪商会的贸易对象主要是内陆的一些权贵,所以狮爪行会的贸易队伍全都是“精英”路线。而我所在的、隶属于狮爪商会的舰队更是“精英”路线之中的“精英”路线——事实上狮爪行会只有一艘船,而这也使得我这个观察手一当就是10年。
不过我的一生并没有就此平凡的结束,因为就在我为狮爪商会的商船打了10年的劳工之后,因为遥远西方一个神秘帝国的崛起,我这艘船的所有人都充公了。说好听点就是被军队拉去当运输船了。
不过我本人却因为是一名优秀的观察手而被调到了现在我所待在的战舰上,也因此我开始的3年的军旅生活并得罪了我原来的船长,当然也被人们发现了我在操作弩炮上的天赋,这也是保住我这个小命的底牌,要不是因为我在几次与海盗和神圣光明帝国战舰的交战中幸运的击断了对方的战舰的龙骨,我的生命估计早已经回归了光明神的拥抱。当然事实上现在我所遭遇的情况也差不多。
“琼斯!你这个吃白饭的家伙别给老子死了,战舰上唯一的弩炮还要你来操控。”粗狂的身影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也在瞬间明白我刚刚好像是来了次走马灯,不过幸运的是我好像并没有一走了之,清醒过来的我虽然浑身疼痛。但我的意识与实现算是找了回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前几分钟的事情我早已经忘记,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几分钟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意识逐步清醒我的还是发现了自己所在的战舰与记忆中所在的“银鹰”号有所不同。
“银鹰”是狮鹫帝国舰队中所常见的狮鹫级战舰,也就是标准的中型战舰,配备3个船帆、若干接舷战器械与四门重型弩炮。当然还要几门轻型弩炮,而我本人就是四门重型弩炮中,那门位于左侧前方的弩炮操作手,当然有时候顺带接替下两旁两门轻型弩炮的射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几分钟时,我本人是待在自己所在的重型弩炮前面,但现在我实际上却是倒在了一旁。而我所操控的弩炮现在只剩下一个固定台,弩炮已经化成了周边散落一地的木头碎片,当然也有可能这些木头碎片并不来源于我所操控的那台重型弩炮,因为当我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之时,我发现我原本身前密封的船舱已经被“打开”了…….额,应该是不能关上的那种。
当然对于这点我并没有深究。因为身体上剧烈的疼痛感终于让我的意识全部清洗了:我的左手脱臼了,而且很不幸。我的肩膀与背部插入了几片木片,不过庆幸的是这些木片插的并不深。在我咬牙将左手接回来之后,我就把这些木片拔了出来,至于伤口所流出的血,好吧我已经没法去管这些的,因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顺带说下这个身影是跟我一起在这艘船上苟延残喘了3年的大副。
“你还活着?看样子你的伤不清啊…..,我们受到袭击了,现在你得跟我走。”说着大副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抗了起来。
“袭击?”我知道我此时的意识是十分清醒的,因为我为了配合大副把我抬走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但我却又觉得自己此时非常不清醒,因为我在知道袭击、而且同时知道袭击者是谁的情况下,仅仅只是嘟囔了一声“哦”。
袭击者是谁?不用问都知道是日不落的舰队,当然具体是那支舰队就不知道了,不过想要判断是不是日不落舰队袭击的话十分舰队,因为只要用耳朵去凝听周围的天空中是否传来如雷雨声般的轰鸣声,并看下战舰被击中后所出现的破损区域是否是类圆形缺口就知道了。
在被抬的路上,我发现周围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当然我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身体下半部分空荡荡的,不过在被抗着的路上,有许多东西分散着我的注意力,比如漏水的船舱、比如提着水桶十分换乱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