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也很不擅长施展作为o的魅力。虽然他向往着温暖温馨的家庭生活,可要他主动去追求另一个人、或是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追求,这对于戚逸来说都太过于困难了。

有时候戚逸甚至会想要是自己被判定为b就好了。即便被说是蝇营狗苟,也总比被人当成天生的sè_qíng狂与生~殖机器来得好。

只是,如果否定了o该具备的那些渴望,他就会变成~人群中的异类,像一个异物那样被其他人排斥,乃至于排除。戚逸很害怕那样的未来,非常地害怕。所以他小心地掩饰着自己,却还是与公司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看着戚逸,安然轻声叹了口气。戚逸还没明白安然为什么叹气,就听见她说:“别哭。你没有错。”

那是什么错了呢?

眼前一阵模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流泪的戚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落在安然的头发上。安然想起身,又被戚逸八爪鱼一样缠得紧紧的。

“不要走——”

“……好,我不走。”

安然浑身的肌肉都犹如脱力一般松弛了下来。没法下沙发去拿东西给戚逸擦眼泪的她只能用自己的衣袖将就着给戚逸擦了擦脸。

一个b,一个强得能保护他的b,一个不追求他的ròu_tǐ、也没打算享受他ròu_tǐ的b。躺在这个b的身边,呼吸着她身上淡到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信息素,静静地流着眼泪的戚逸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深沉的夜色之中窗外是寂静无声如已经死去的城区,屋内则是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安然的体温非常暖和,拍着戚逸背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像是陷入了安然的节奏之中,戚逸的眼皮也开始止不住地打架。

撑开有千斤那么重的眼皮,想要把这安心的一刻深深记入心中、刻入灵魂的戚逸努力地对抗着睡意,想要继续去看安然的侧脸。

察觉到了他的努力,安然也回过头来看着他。

她似乎是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点点的怜悯。向来厌恶被怜悯的戚逸此刻却并不觉得安然脸上的笑意刺眼。

安然温暖的手掌盖在了他的眼睛之上,带给他一片柔软又安宁的黑暗。他听见安然轻轻地说:“睡吧。”

微微张开嘴想说自己不想睡,然而戚逸还是睡了过去。听着他匀长的呼吸,安然轻轻拂开了他抱着自己的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

“……这来得也太勤了吧?”

抓起一块过了保质期的巧克力饼干送进嘴里,沈云飞边吃边和滕楠还有苏屹一起窥屏。屏幕上的人正是刚才被叫出去的安然,和安然在一起的自然就是戚逸。

“别把饼干渣掉在地——”“上”字还没出口,办公椅上的苏屹就被沈云飞掉了一肩膀的饼干渣。

平时脾气可以说是好到像佛祖一样的苏屹黑了脸,沈云飞本来还想打趣安然和戚逸几句就被黑了脸的苏屹给吓到了,连忙对着苏屹点头哈腰:“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杰克苏你可别生气啊!”

“都说了我没有杰克这个别名——”

“是是是,是我又叫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哈!”

黑脸的苏屹吓人极了,沈云飞不得不用没碰过饼干的那只干净的手去给苏屹拍肩膀。等把苏屹的西服拍干净了,他刚想松口气就听见苏屹阴恻恻的说:“饼干渣都在地板上了。”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打扫!”

放下饼干,沈云飞一秒跑去办公室角落里找手提式吸尘器。

特行不同于保密程度比较低的科室,可以依赖全自动的清扫机器人或者是仿生人。加上安然丢在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又异常得多,所以特行的办公室平时都是由苏屹等人亲自打扫——安然这个做头儿的当然是不会参加扫除活动的。

“头儿不会真的和这个o成了吧?”

“谁知道呢?”

剥了根棒棒糖往嘴里塞的滕楠看着戚逸见了安然就笑逐颜开。苏屹则是看着自家头儿见了苏屹就面露温柔淡笑。两个人心情都有点复杂。

“可恶啊!他们在那边花前月下,我们这边却是埋头查案!”

提着吸尘器又凑过来的沈云飞愤愤道:“你们说安然不会谈恋爱谈得案子都不想管了吧?”

“头儿又不是你。”

“这倒是不会。”

滕楠和苏屹的双声道一并传来,沈云飞撇了撇嘴。他的这两个同事啊,总是对安然那个小女子有种莫名的信任。他就是作出合理猜测也会被这两个人怼得一鼻子灰。

“……也算这个‘中风杀/手’识相。在我们接手这个案子之后就没再犯案。否则我们也要像六组那样被骂成狗了。”

“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奇怪。”

苏屹道:“我们接手这个案子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按理来说再出现一个死者也不为过。但是‘中风杀/手’就这么销声匿迹了,像是知道我们在调查它一样。……我们特行的调查行动对外可是保密的啊。”

“那会不会是想杀的人都已经杀完了呢?”

“这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不可能。”

滕楠嘴里的棒棒糖发出了“啵”的一声。

“吃过肉的野兽不可能变回食草的小羊小兔子,脱轨的地铁不可能回到轨道上。这个‘中风杀/手’已经杀了十一个人……不,说不定是十一个以上的人。杀人的间隔还越来越短,你觉得它能停得下来吗?”

沈云飞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

“六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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