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何处?”对于她孩子气的反应,江晗觉得好笑。
“昌黎。”
“我派人把他接来。”江晗道。
“不可!”子兮想也不想地反对。
“他很危险?”江晗反问。
“嗯。”子兮点点头,“我看不透他,怕他会威胁到迷谷。”
“嗯。”江晗想了想,道,“把他安排在青州。”
“不行。”子兮摇头,“得去天山。”
“为何?”江晗当真诧异了,这治病还这么多讲究,还必须在天山。一些体弱的病人在气候温和之地休养还可以理解,怎么专门往极寒之地去?
子兮却是不再解答他的疑惑,眼睛闭着,不耐烦道:“我累了,想休息,你也去忙吧。”却是下了逐客令。
“嗯,那你好好休息。”江晗知她心里别扭,遂从善如流地应了,出去时还顺便帮她关上了门。
“臭江晗!死江晗!”等他走远了,子兮才恨恨地骂出声,“逼着我做选择!气死我了!”
秋风肃杀,万物凋零,燕国的夺嫡大战却正如火如荼。
自今年初春,燕太子被废后,燕国并未再立储君,这使得燕国朝堂上许多大臣都坐立不安。三皇子燕景邯拥护者甚重,另有几位皇子皆有有人支持,朝堂之上,壁垒分明。五皇子燕景迆素有贤公子之称,自是少不了支持者。然,他却相当低调,平日里亦看不出他的锋芒,只是行事却与往常无二,依旧关心百姓,尊敬燕帝。然,在这夺嫡的关键时刻,他的重心却放在了追媳妇上。
若不是燕景迆隔几日便往沐王府拜访,忙碌于站队的百官都险些忘了这不容忽视的存在。他们这也才想起,原来五皇子是和沐王府有婚约的。只是那清悦郡主身娇体弱,不知能不能熬到和五皇子大婚。即便两人大婚,五皇子怕也是没多久便会称为鳏夫,最重要的是,更怕是会子嗣单薄……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燕景迆却像是不知道别人背后的议论似的,仍旧往沐王府走得勤,问他为何,他只道:“郡主的及笄之日快到了。”
众人这才恍然,及笄之后,婚事将近,这五皇子焉能不关心?
“五哥,今日见到郡主了吗?”燕景迆今天方从沐王府回来,便看到燕景迁满含期望的眼神。
“不曾。”燕景迆摇头叹息。
“怎么还没见到?”燕景迁也垂了脑袋,他可是对这个神秘的五嫂很好奇的。
“沐王爷说天气愈冷,郡主的身子也愈发不好了。”燕景迆想起沐王爷和他说这话时,脸上的担忧与心痛。
“此话何意?”燕景迁一惊。
燕景迆摇摇头,只道:“把府里的补品都送去沐王府吧。”
“依景迁来看,只用补品不一定有效。”燕景迁提议,“不如请名医来为郡主诊治。”
“郡主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病。”燕景迆摇头,“沐王府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又请了多少名医,都没养好郡主的身体,我们又能请到比沐王府里更好的医者吗?”
想到这么多年来,进进出出的沐王府的倾世名医不知凡几,燕景迁也沉默了。
“五哥!”他不知想到什么,激动地看着燕景迆。
“怎么了?”燕景迆心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