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结束后,朱玉虹催促柳心三人赶快写稿子,说这次因为是岳总专访,马虎不得,所以要为内刊后期的编辑排版留出充裕的时间,朱玉虹要柳心她们周五下班前必须把稿子交上去,柳心白天上班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只能晚上加班。加上这几天天气骤变,柳心天天早出晚归赶公交,好巧不巧感冒了。但柳心不觉得自己感冒有多重,照常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周四晚上下班后,柳心坐办公室打开电脑,想把写好的专访稿想再润色一下,也许是下班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也许是专访稿已经写完让柳心松了口气,柳心觉得自己眼皮有点重,心想先爬桌上眯一会再起来修改,只是感冒太重,柳心这觉睡的有点昏沉。岳朗几乎每天晚上都加班,但他没想到柳心一个刚入职的新人晚上加班比他还拼,岳朗不由在心底对柳心生出点敬佩之意,但每天晚上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公家车站牌等最后一班车,心底又一阵发酸,他很想开车上前,对柳心说“柳柳,我送你回去吧”。但聪明倔强如柳心,岳朗知道他的帮忙可能会为柳心带来困扰,甚至会造成让柳心躲着自己走的后果,岳朗不敢冒险,只能站在柳心背后静静的望着。今天像往常一样,晚上九点他离开时朝柳心办公室看了一眼,发现柳心竟然趴在办公室桌上睡着了,岳朗心想这只倔强的小野兔也有跑不动的时候,竟然想笑。走过去好心提醒“柳柳,别睡了,该下班回家了。”柳心没动,岳朗用手推推她连喊三声“柳柳”还是没反应,岳朗觉得不对头,双手把面朝下的柳心拔起来,发现柳心满脸通红,岳朗拍着柳心通红的面颊“柳柳,醒醒,你怎么了?”柳心似乎有了点知觉,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没睁开,有气无力地呢喃“我好困啊……”岳朗手掌摸了摸柳心额头,感觉烫的吓人,才发现眼前的姑娘已经被烧迷糊了。岳朗再次大声喊“柳柳,快醒醒,我是岳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岳朗开车带柳心到最近的一家医院,一量温度,39.8度。旁边的医生用严厉带责备的口气道“烧成这样也不知道吃点药,再烧下去就傻了。”岳朗无力反驳。
柳心躺在病房的床上被扎上液体还在昏睡,岳朗看着柳心长长翘翘的睫毛,心底有一丝心疼,这个傻姑娘,小时候就这样,摔下山都不知道哭,现在一个人在这样大的城市虽然无依无靠,还是活的像一株韧劲十足的小草,倔强而努力。岳朗甚至好奇地想,柳柳什么时候才能开口对自己说“岳朗,帮帮我。”岳朗不由自言自语“傻丫头,活的不觉得累吗?”柳心沉默,岳朗坐在床边久了也有点犯困。柳心清早醒来时一身轻松,当她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病床旁边椅子上的岳朗将头后仰着搭在椅背上睡的有点痛苦,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柳心看了看手表,才早上五点半,从床上坐起来,伸长手臂推推睡着的岳朗。岳朗揉揉眼发现柳心醒了,用刚睡醒略带沙哑的嗓子问“柳柳,感觉怎么样?”柳心很平静,“我好多了,昨天是你带我来医院的,谢谢啊!好久都没这样感冒过了,没想到这次来的有点猛。岳朗,我没事儿了,现在还早,你赶快回去漱洗一下再睡会。”岳朗住的地方确实不远,况且早上九点才上班,这个点儿回去,洗个澡还能再睡两个小时。岳朗没接柳心的话,反而问“柳柳你呢?今天需要请假吗?”柳心笑“我已经好了,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去上班,今天还要交你的专访稿呢。我住的有点远,现在再回去有点来不及。”岳朗觉得这真是个十足的傻姑娘,揉揉眉心,“算了,你跟我走吧。”柳心想自己生硬的拒绝了岳朗的一番好意会显的自己矫情,也没说话,但她确实比岳朗还需要漱洗,昨晚上发高烧躺在病床上大汗淋漓,现在头发衣服里全都混合着医院病房里的药味儿,柳心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虽然跟岳朗去梳洗似乎也不方便,但总比医院里好一点。岳朗带柳心走到医院门口的超市时跟柳心说“等一下”,出来拎着一个塑料袋子,上车后把袋子给坐在副驾驶的柳心拿着,柳心以为岳朗去买吃的,没想到岳朗去超市买的牙刷、洗发水、沐浴液之类的洗漱用品。岳朗好像猜透了柳心心思,平静的说“你比我更需要漱洗,要不然蓬头垢面的一天都上不好班,我一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没有这些姑娘用的东西。”柳心听岳朗说着话反而轻松了,似乎能找回曾经儿时好朋友的亲近感。傻呵呵地笑着说“岳朗你这么细心,蒋小姐好福气。”岳朗开着车莫名其妙扭头“跟蒋诺什么关系?”柳心疑惑“她不是你对象吗?”“哈哈哈哈…”岳朗笑的柳心一头雾水,“没想到啊,不在乎流言的柳柳还是栽进了流言的沟里。”柳心觉得尴尬,望着车外飞逝而过的路灯无言。
岳朗住的公寓看在柳心眼里就是很大,打开门显得干净空旷,柳心站在玄关处有点犹豫,径直进屋的岳朗回首“柳柳,我家里不用换鞋,定期会有阿姨来收拾的。”岳朗把柳心领到浴室门前,说“柳柳,你就在这里洗漱下,要是什么不齐全,你就凑合着我的用一下,睡衣毛巾拖鞋都能用,别客气。里面也有洗衣机烘干机,衣服一会儿洗了,不会耽误你上班穿。”柳心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岳朗,岳朗立马说“我卧室里还有一个小点的淋浴间。”柳心走进这间浴室,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洗澡的地方都比自己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