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还沒等安兔子小姐发问,那位大婶先问上了,她大概听得挺投入,表情很带了些紧张,当然,还有一些些兴奋,“哎呀,那肯定烧死不少人吧?”
大爷却摇头,“不是烧死的,烧死的沒几个,大多数都踩死的!”
“踩死的?”大婶和安然很有志一同的齐声道。
不过,大婶的第一反应是疑问,安然的则是了解。
大型集会,发生意外,必须会造成大面积的混乱和恐慌,最后发展成踩踏事件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哎哟,那可真是造孽啊!”大婶也反应过來,一边皱眉感叹着一边摇着头。
摇着摇着,她又产生了新的疑问,纳闷的看着大爷道,“诶,不对啊,这是啥时候的事啊?我咋沒听说呢?”
大爷笑得有点莫测高深,“哎呀,这个嘛,说起來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这个答案可不能让大婶满意,她需要更准确的答案,她试探着问道,“好多年以前?到底多少年以前?我们小时候的?”她刚说完,随即自己就立刻摇起头來,否认道,“不对,要说咱们小时候的,我也能听说过,最起码能听大人说过。”说到这里,大婶更加好奇了,带着股不依不饶的劲头追问着,“到底是啥时候?我咋不知道呢!”
大爷对于大婶的急切就跟沒看着似的,在那里呵呵笑,还是那一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挺感叹,挺沧桑的,“唉呀,说起來啊,那可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喽。”
安然他们一起偷偷翻了个白眼,心说,好多年以前,好多年以前,您这话都说了好多遍了,好吗?到现在您也沒说來到底是多少年以前。
想到这里,这几块料很有默契的齐齐用眼角瞄向这位长相憨厚的大爷,心说,听您这话音,之前您那一番就很有问題,虽然我们不知道问題在哪里,但您说您这种不尽不实的话对得起您那一脸老实巴交的长相吗?还是说,您这长相就跟您人似的,就是骗人的?
安国庆和李彩凤当然不像这几个混球那么一肚子腹诽,但显然他们也觉得这位大爷这话说得满有意思的,也都是笑着等待着他的答案。
大婶可不管那套,她与这位大爷之间显然是认识的,所以也沒了陌生人之间的那种距离和客气,她是老实不客气的直接都问到大爷的脸上去,“别整那些沒用的,我跟你说老张大哥,你赶紧痛快的说,搁这儿吊什么胃口啊你。”
这位老张大哥才不怕这个急脾气呢,依旧不紧不慢的,端着老神在在的架子,还是那副忧郁感叹沧桑不已情怀,继续叹道,“唉呀……这个么,说起來,也有……”
他状似回忆的,半仰着头的思索着,安然倒觉得这位大爷不像是思索,倒像是在断气,她真想扑上去摇一摇他那精瘦的老身板,帮他续上这口气半天也缓不上來的气,否则她真的觉得让他吊胃口吊得有点快呼吸不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