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短棒,夫子昂挺胸向着长青离去的方向。/p
理了理自己并没有凌乱的白,此时的夫子就像是凯旋的将军,也像是得胜的斗鸡。/p
不过正嘬着嘴的夫子在叶小碟的眼里,眼前的老人到更像是武当香会时,那些讹诈寻常百姓的泼皮无赖。/p
“小子,我跟你说,你可别装晕!老朽可一直盯着你呢!”/p
赶走了长青,夫子笑呵呵的盯着叶小碟,语气有些像防止对方耍赖的孩童。/p
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的叶小碟无奈的撇了撇嘴,虽然有说话的力气,但夫子的形象在他心中坍塌之后,他便再没了跟夫子说话的兴趣。/p
“别以为沉默能救你,落在老朽的手里,你就别想跑了!”/p
手中的短棒只是在叶小碟的腰间点了一下,下一刻叶小碟便飞到了毛驴的背上。/p
毛驴前后移动几步,又哼唧的叫了几声似是对夫子表示不满,最后在夫子抛出一根胡萝卜,又扬了扬手中的短棒,毛驴很快便表示屈服,并且异常温顺。/p
“嗯?好像还有一个人!”/p
伸手搭在叶小碟的肩膀,不多时蚩洛萦梦凭空出现一屁股落在地上。/p
“我说就说还有一个人吧!”/p
夫子脸上的笑容有些邪魅,说话时语气满是得意。/p
“小姑娘,你在万毒谷什么地位?门前烧几炷香啊?”/p
夫子蹲在蚩洛萦梦的面前,盯着蚩洛萦梦唇间的那点朱红笑着。/p
“老爷爷,你不要这么流氓的看着人家嘛!”/p
蚩洛萦梦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对夫子娇嗔。/p
偷偷的瞄了一眼被束在毛驴身上的叶小碟,蚩洛萦梦开始脑补自己猜测的画面。/p
夫子依旧是笑嘻嘻的玩世不恭模样,直到他伸手夹住了蚩洛萦梦偷袭自己的皓腕,夫子脸上的笑容这才有所收敛。/p
“苗疆蛊毒,老朽当年玩这个的时候你爷爷还在玩泥巴呢!”/p
夫子看着蚩洛萦梦指甲,在她的指甲上正有疑似液体的暗色在流动。/p
“老爷爷你厉害!”/p
蚩洛萦梦嘟着嘴说了一句,随后蚩洛萦梦的手指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p
夫子没有说话,昂着头继续得意。/p
“老流氓!臭老头!”/p
正在得意的夫子哪能料道,杀意全无的蚩洛萦梦还会突然难,虽然夫子第一时间闪避,但还是被眼疾手快的蚩洛萦梦给揪掉了几根胡子。/p
蚩洛萦梦炫耀似的对叶小碟挥动了几下手中的战利品,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夫子宛如打架输了,负气的小孩。有区别的是,小孩除了负气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而夫子拥有想要做一切都能成功的能力。/p
“老前辈手下留情!”/p
饶是叶小碟开口的度足够快,但相比于夫子打击报复的度,叶小碟还是慢上了许多。/p
咚的一声闷响,蚩洛萦梦额头瞬间鼓起一个大包,而后一层水雾笼罩在蚩洛萦梦的眼窝当中,叶小碟来不及安慰,蚩洛萦梦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p
叶小碟无语,看向夫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p
显然已经过百岁的夫子不会在乎什么怜香惜玉,而动手的话,一百个叶小碟和蚩洛萦梦联手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一个夫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除了忍气吞声,叶小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p
“既然能说话了就不要赖在我的毛驴上!”/p
夫子一把将叶小碟从驴背上提了下来。/p
或许是报复成功心情大好的缘故,夫子将叶小碟提下来之后,又恢复了为人师表的模样。/p
“你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在故园里藏了一个人?只不过是你那师父和师伯以命相拼,有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而已。”/p
短棒在夫子的手中有节奏的敲打着,叶小碟很怀疑对面的老家伙会不会趁自己不注意,照着额头也给自己来那么一下。/p
小心翼翼的看着夫子,叶小碟并没有答话。/p
“你真的想送这丫头会苗疆?要知道,哪里距离你现在站的地方少说也有十万里,就算御剑而行也要三四天。”/p
夫子的声音忽然缓慢了一起,话音已经落下好久,但叶小碟知道夫子没说完的话是什么。/p
“如果御剑,不出一天我就会身异处,毕竟师父和师叔伯们拦不住所有人。”/p
叶小碟想了许久都也没有想到夫子会出手对付自己的理由,所以也就不介意跟这位长者交谈一会儿。/p
“不能御剑,只能选择路路,要走多久,未可知。要面对多少追杀,也未可知。”/p
叶小碟稍作停顿,又对夫子笑道。/p
“或许大唐和武当愿意为我编撰理由借口,但大梁,神国,天音寺,缥缈斋,每一个为了得到故园的势力都会以跟魔教勾结为理由,除掉我这个故园的新主人。”/p
夫子笑着点头,叶小碟说的都对,但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知道的。/p
不等夫子开口,叶小碟继续说道。/p
“自古名门正派与魔教势不两立,但琼花婆婆跟萦梦姑娘有恩与晚辈,送她回苗疆晚辈责无旁贷!这就是晚辈这个自身难保的蝼蚁的自不量力!”/p
叶小碟说的很认真,夫子听的也越来越认真。/p
“逝者已逝,老朽不想评价过去,但以史为镜,魔教不得不防,从曾经生灵涂炭的时光走过来的人都不愿意在看到光景。”/p
短棒和手掌出的节奏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