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的话犹如天外惊雷一般让李渼震惊的无以加复,李渼张着嘴惊愕了良久这才小心的试探道:“陈兄方才可是……”
见李渼有些不可置信,陈浩此刻点头郑重的重复道:“即便如此,也并非不治之症!”
此言一出却见李渼霍然起身,疾步来到陈浩近前,用炙热的眼神再次求证道:“陈兄,莫要诓本王!”
“殿下信不过下官?”陈浩见李渼此般神态不禁笑道。对于李渼此刻的这般言行举止深表同情,对于一个久病缠身十余年的病人来说,能在听到希望之时保持这般情绪已然委实难得。
“不……不……不……”李渼激动之情以至于说起话来均有些口吃起来,说道最后不禁大笑起来:“陈兄……”
陈浩见李渼如此激动,心道果然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于是便安抚道:“殿下稍安勿躁,且听下官慢慢道来……”
李渼此刻也觉得自己有些忘形,于是尴尬的一挠头便来到陈浩一旁坐下,仔细聆听陈浩讲述治愈消渴症的准备。经过的陈浩的讲解李渼这才明白,若要治愈消渴之症须得三位一体。所谓三位一体,便是针疗要到位,药膳要到位,汤药要到位。
对于陈浩所说的三位一体李渼听的是频频点头,此时此刻他才对陈浩所言才信以为真,因为御医所讲的陈浩都有所讲述,而御医未曾涉猎的,陈浩也有着不同的讲述。同时也对陈浩智博学深感敬佩,让他觉得今日当真是不枉此行。
就在这时便听到后堂传来陈升的乞求声,接着便见怒气哼哼的李泷从后堂走来。然而正与李渼谈话的陈浩,当看向李泷之时不禁霍然起身的怒喝道:“放下!”
陈浩这一声断喝可是把李家姊弟吓得不轻,尤其是李渼。他与陈浩坐在一起,一直陈浩都是和颜悦色平和待人,却不想突然一声惊吒委实把他吓得惊魂不已。
“你吼什么?”被陈浩这一声断喝,李泷竟然也犯起怒来。还未曾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呵斥她,即便是父皇都需让她三分,却不想一个小小的翰林官竟然敢如此对她……
李泷本是怒气哼哼的来到客厅要兴师问罪的,因为她在并未寻得所谓的字画,更未曾寻得那外面传言的水墨莲花图。然而却在无意间在箱阁中找到一副画,画工可谓绘声绘色巧夺天工。
见画中女子她腰悬短剑,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可是容色间却隐隐有落寞,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李泷自然不知此人是谁,但是莫名醋意使得她将所有怒火撒在这幅画上。心道自己堂堂大唐公主寻得一副画都被百般推诿,如今却为一女子如此用心勾画丹青,想到这里于是便拿着丹青来到了客厅。陈升自然知晓这幅画在少爷心中的重要性,一直以来少爷经常将此画取出对其自语。然而当陈升发现之时,李泷已经拿着画卷赶往客厅,于是便紧追了过来……
陈浩脸色铁青向李泷行礼道:“公主殿下,还请将此画归还下官!下官不甚感激!”
“哼!为了此画竟对本宫如此不敬,你可知你方才之举,本宫便可以将你打入天牢!?”李泷对于陈浩的请求不予丝毫理会,依旧颐指气使的斥责道。
而陈浩正一步步向她靠近,边走边道:“请公主殿下将此画归还陈浩!”
“你……站住!你真想取回此画?”李泷见陈浩一步步靠近,并且双目已然有了一丝猩红,因此甚是疑惑的问道。
“请您将此画归还陈浩!”陈浩再次请求道。
见此画对陈浩如此重要李泷也不想将事情闹僵,于是便将语气缓和道:“也罢,本宫大人大量,今日你为本宫绘一幅丹青,若是满意还你便是……”
“请公主殿下出题!”李泷话音刚落,陈浩便立刻接话问道。
如此爽快的应承下来倒是让李泷倍感一怔,低首瞧了瞧手中的画卷沉默不语。然心中却思量究竟这幅画有何玄机,使得这陈浩前后态度如此大变。就在她思量之时,陈浩又一次提问道:“请公主殿下出题!”
此刻一旁的陈升早已叫来家仆备好了绘画之物,李泷被陈浩这一提醒也拉回了思绪。抬眼看了看周围之物皆是不甚满意,这时李渼却劝说道:“何不以‘踏雪寻梅’应景为题呢?”李渼见陈浩心思一直在李泷手中的画卷上,于是便希望尽管结束二人的这番冷战。
“那便渼弟之意以‘踏雪寻梅’为题!”李泷也未曾想到满意的题目,于是便听从了李渼的建议。
题目已出陈浩便不再犹豫,站在案旁稍作思量便冥想而作,可谓是挥翰成风笔底春风。而李泷与李渼却是少见陈浩如此次娴熟的画技,较之当年于东宫之时更胜一筹。
一旁的火炭炉发出木炭断裂的吱吱声,却丝毫未影响陈浩的思绪。李泷站在炭炉旁看着陈浩笔下生画快似流云,一时之间竟然痴了。短短半柱香的功夫陈浩就已经将画绘至尾声,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已。
绘至最后只差梅花未曾点上,陈浩缓缓的睁开双眼陡然双目放光,正欲用笔点上落雪梅花。却不想这时在不远处的炭炉旁一卷画轴掉落其上,陈浩见状将毛笔一扔便陡然跳过桌案向炭炉扑去。
然而此时炭炉火势正盛,待陈浩来到近前捡起画卷之时已然烧了一个大窟窿。而这个大窟窿的位置,这是画中女子的俏脸。陈浩反复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