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场中却是一片哗然,众多百姓的议论纷纷,三国中人皆是戏虐的看着场中的陈浩。南诏世子酋龙讥讽一笑:“陈浩,陈翰林,如何?若是没有能耐,还是勿要逞口舌之快!此处风大,小心闪了舌头!”酋龙这一番戏耍之词,更是引得三国众人哄堂大笑。
而居于场中的陈浩却未有丝毫焦急,将目光落在了吐蕃王子所乘坐的马车上。继而诡异一笑走下高台来到马车旁,众人不明就里的将目光跟随陈浩来到了马车旁。
吐蕃侍卫本要上前阻拦却被维松喝退,此刻维松对陈浩如何勘破第二题很感兴趣。见陈浩来到马车旁,于是问道:“陈大人莫非对本王的车架有兴趣?”
陈浩摇头揶揄笑答:“不知王子可否将马车借于下官一用,片刻之后原物送还!”
“哦?既然陈大人开口,本王岂有不答应之理!”虽然维松知道陈浩此举不会无的放矢,但是他很想知道陈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浩谢过之后便命人牵着马车来到场中,就在众人以为这是风马牛不相及之时,陈浩轻蘸墨水执笔在马车上动笔书写起来。
嘶……
众人未曾想陈浩会舍弃圆木,而选择吐蕃王子的车驾作为书写之用。对于此众人虽颇觉疑惑,但是场中陈浩铁画银钩的书写,引得众人随着陈浩的笔势而移动。
场中陈浩时而屈膝蹲身,时而侧身而卧,随着书写的进度之快,陈浩的笔法也在不断的变换着。接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浩已然将整个马车上下前后全部书写了一遍。
待陈浩收笔之时,整个车驾已然完全变了模样。维松见车架竟被陈浩糟蹋成如此模样,于是向李忱李忱弹劾陈浩:“陛下,小王虽将车架借于陈大人,奈何陈大人将笔墨留与车驾之上,让小王如何乘坐?”
李忱虽然不明陈浩此举意欲何为,但是他相信陈浩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向陈浩投去询问的目光。陈浩将笔放于一旁,继而向维松拱手道:“王子此言差矣,陈某深知南诏与吐蕃两国向来崇尚佛理,因此陈某一时兴起,便在王子车驾之上写下了佛经一篇。陈某此举,何错之有?”
酋龙听罢来到车驾旁,见车驾之上确如陈浩所言书写的皆是佛经:……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
“哼!即便如此,若真有心意,也可手书于纸、绢之上。陈大人此举有侮辱吐蕃之意,请陛下给予制裁,否则我南诏作为吐蕃的友邦,定会善罢甘休!”南诏世子酋龙此刻挺身而出,欲要将陈浩问罪于当前。
这时渤海世子大虔晃也出列扬言道:“我渤海国作为吐蕃的兄弟之邦,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荣俱荣共进退!”
此刻整个校场的气氛顿时凝滞了起来,李忱未曾想到这三国如此的嚣张,一辆王子车驾虽然尊贵,但至于这般咄咄逼人吗?此刻李忱也对陈浩产生了不满,心道你好好的解题不就得了,为何惹出这般无法收场的结局。
此刻众人也是心头一紧,李泷与李渼也是为陈浩的处境而担忧。群臣中崔氏一党各个面露喜色,对于陈浩此举简直是作茧自缚。崔氏双眼微眯的看着场中的陈浩,脸上却不似他人面露喜色。
凭他对陈浩的了解,陈浩不会做毫无后手的事情。这也是为何他在途中布置种种伏击,最终却依然落空的原因。当陈浩踏入这校军场之后,崔式就一直在心中思量陈浩是如何躲过伏击的。
最后终于让他想到了,陈浩能平安到达京城的原因,那就是走了水路。崔式对此可谓后悔莫及,一直以为陈浩李渼二人为求急于回京,定会走迅捷的官道。未曾想陈浩竟然反其道而行之,竟然走了水路。而冬季最易吹地是东北风,正好顺流而下与旱路时日相差无多……
就在李忱左右为难之际,陈浩却镇定的开口道:“诸位好大的口气,怎么?三国联手就可将我大唐吞并了不成?若真是如此,我大唐随时恭候诸位大驾!至于下官在维松王子车驾之上书写佛经,乃是应诸位所要求,此刻却来弹劾陈某,三国当真以为我大唐无人?”
“胡言乱语,我三人何曾让你在车驾上书写佛经?”酋龙目露鄙夷之色的反问陈浩。
陈浩一指方才书写经文的车驾,继而冷声道:“酋龙世子,你莫要忘了这第二题可是南诏所出,下官将此题,勘破在维松王子的车驾之上又有何不可?尔等三国来朝出此三题为难我大唐,难道就不允许我大唐将答案留于维松王子的车驾之上?何为礼尚往来你酋龙世子莫非不知?”
说到这里陈浩厉色冷对酋龙:“此题源于尔等三国,今日陈某将其归还,又有何错之有?何处而来,就当滚回何处!”
陈浩此言掷地有声,声声振奋人心,以至于围观的大唐百姓纷纷高呼:“何处而来,就当滚回何处!”声浪如潮,经久不息。
“你!……”
酋龙被陈浩辩解之词,气的是七窍生烟。这明着是说车驾来自何处便滚回何处,实则是在辱骂他三国王子。三人虽明知其意,但是却也无何奈何。见周围百姓已然形成声浪之势,三人只得退回来席位。
御台之上的李忱被陈浩的这几句话,激得是热血沸腾。这半月以来李忱可是受尽了三国王子的气,但是形势比人强也只能忍气吞声。如今陈浩这一比喻可谓是恰到好处,既当众羞辱了三国王子,又不失礼节。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