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将军有话但说无妨,若是用得着陈某,陈某定当尽力而为!”陈浩边饮茶边思忖今日这李月到底有何事,怎么会到他这里了却心事……
李月娥垂首低眉,随后抿了抿嘴郑重道:“长风,我喜欢你!”
额……
陈浩闻听此言差一点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但是顾及有客人在场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这一下险些将陈浩憋出了内伤。他万没想到李月娥会是如此的豪爽直接,更没有想到仅见了两回就喜欢上了自己。敏锐的陈浩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
见易成天能够轻松写意的论及感情之事,陈浩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一直以来易成天对于感情之事讳莫如深,陈浩知道这是过往的伤痕让易成天对此很是逃避。
“若是易兄有意,愚弟改日为你甄选几名佳人如何?咳咳……若是易兄对这李月娥有情,愚弟可以做个引线人……”陈浩很是认真的说,如今易成天虽然走出了颓废,但是仍旧未能走出感情这一关。
易成天知道陈浩这是在为他考虑,但是这婚姻之事他始终相信缘分,于是洒然笑道:“易某相信缘分,缘分未到又何必强求……”
看着易成天远去的背影陈浩不禁摇了摇头,对于相信缘分的易成天他也只能爱莫能助,于是转身向前厅走去。
客厅中李月娥依旧身着一身盔甲,之所以今日来到柔远县,实则已经踌躇了半月有余,此事当追忆到三日之前……
李府的练武场上李月娥手持长枪,甚是灵活的练习着枪法。当一路枪法走完,伫立良久的李存贤却开口说道:“月娥,今日你心神不稳!”
“爷爷,您何时来的……”李月娥很是惊异的看着不远处的李存贤,不禁思忖自己为何方才没有察觉。
李存贤未有回应李月娥的话,而是自顾的沉声道:“心有他物自然顾虑不全……”
李月娥见爷爷戳中她的心事,旋即陡然俏脸一红低声愧疚道:“爷爷教训的是!”
“此枪法乃是先祖所传,于外人看来自然瞧不出端倪,然而爷爷岂能看不出你枪法的杂乱无章?”李存贤此刻脸色有些阴沉,声音也冷了许多。
“月娥有罪,还请爷爷责罚!”李月娥慌忙放下铁枪,双膝跪地不敢有丝毫轻浮。
过了许久李存贤轻轻的扶起李月娥,眼中严厉之色褪去,随后关爱的轻声问道:“你可曾有过怨言?”
听闻此言李月娥是万般情绪在心头,最后哽咽低声道:“无怨无悔,孙女身为李家一分子应当如此,未有怨言!”
看着孙女如此懂事,李存贤也颇感欣慰。他本有三子因河西之战全部牺牲,只留下孙女李月娥延续李家香火。如今他李存贤已经到垂暮之年,故而李家的将来全部依托在了李月娥的身上。也正因如此,李月娥从小就被李存贤当做孙子一般教导。
李月娥也不负所望,仅凭一介女儿之身,在河西竟然毫不逊色任何一位将军。对此李存贤也很是欣慰,但是同时也让他很是忧心。如今孙女已经芳龄十八,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按理说以李家的势力与李月娥的条件,整个河西的年轻才俊应该是趋之若鹜才是。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除了女强男弱之外,最为主要的是须得入赘李家,也正因为这一条规定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即便有爱攀附的,也未能入得李家法眼,因此拖延至今未有婚配。
自从上次宴席之上李月娥失神落箸,李存贤便开始暗中观察他的这个孙女。连日以来就见李月娥已经不似往日那般沉着冷静,前几日李存贤刚从柔远县回来之后,李月娥就一直询问陈浩的伤势。这让李存贤很是担心自己的孙女,是不是喜欢上了陈浩。
如今见李月娥心神不宁的耍着枪法,李存贤终于看不下去了,这才给予点拨道:“别瞒着爷爷,爷爷知道你对陈浩有好感……”
“爷爷……”李月娥低喃一句最后俏脸通红的扭过头去。
既然未有辩驳便已是默认,李存贤手捏胡须颇为无奈道:“爷爷很看好此人,虽是文人但毫不迂腐,甚至比我等军人还要杀伐果断!如此文武全才爷爷也甚是欣赏。奈何你与他只能是朋友……”
“为什么?爷爷你反对……”李月娥俏脸尽是落寞,与方才可谓是天壤之别。
李存贤闻听不禁苦笑道:“爷爷倒想反对,可是没有那个机会!他连当今皇上都不给面子,爷爷不过是个节度副使而已!”
虽然李存贤的话没有点透,但是李月娥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又岂能不知其中的深意。最后神情落寞的坐在了一旁,独自的沉思起来。李存贤见自己劝解效果已经达到,于是便微微一叹转身离开了练武场。整个练武场静怡无声,直到月出东山李月娥才从沉思中走出。
她自然明白爷爷话中的深意,试想一个连公主都可以拒绝不娶的人,又岂会娶她这个节度副使的孙女。况且她李家还有着入赘的规矩,这就更是一道鸿沟。虽然如此但李月娥看得很开,她生于河西有着吐蕃女子敢爱敢恨的豪爽性格。既然喜欢对方就应该大声的说出来,于是李月娥第二日便毫不犹豫地直奔伊州柔远县……
……
客厅里李月娥正在酝酿着自己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陈浩已经从后堂走了进来。待陈浩走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