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成天本以为陈浩是在与他开玩笑,毕竟这仆固兰可是仆固俊的姐姐。但是就在这时便听到府门外吵杂之声不绝于耳,而且听清晰的听到兵刃的碰撞声。
这给易成天的第一印象就是:真的打起来了!
“长风,你不会来真的吧?他可是仆固俊的姐姐,就算有诬陷之罪,也不至于明日问斩……”易成天有些惴惴不安的遥望府门外,神色紧张的问道。
陈浩却不以为然笑道:“那又如何?想必易兄也知晓,小弟在这幽州城屠杀俘虏万余人,何曾一一问过他们身犯何罪?嗯?”
“这……”易成天当场木若呆鸡。易成天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值得这位美丽的回鹘女子追求。正在易成天左右为难之际,陈浩的一纸调令便及时的送到了他的手中。易成天见状如蒙大赦,于是在交代完一切事务之后,便整理行装连夜独自直奔范阳。只是易成天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走,可将仆固兰也给引来了。
原来仆固兰第二日到刺史府寻找易成天的时候,却发现易成天不在府中,不过仆固兰却未有在意,因此易成天为了躲避她已经多次这样避而不见。在府上等了半日不见易成天的踪影,最后新任伊州刺史前来入住,这时仆固兰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结果询问之下她才知道易成天在安排好一切事务之后,便独自离开了伊州向范阳任职去了。
仆固兰闻听犹如晴天霹雳,随后冷静下来之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那就是前往范阳将易成天抓回来。雷厉风行的仆固兰回到部落点齐十余名骑兵,随后便随她直奔范阳而来。起初易成天不知仆固兰就在后面,依旧慢条斯理的悠哉慢行。却不料竟然途中遇到了仆固兰,顿时大惊失色之余也甚是感慨仆固兰的执着。不过幸好易成天知道仆固兰对中原地形不熟,于是便借机从小路绕道直奔幽州而去。
只不过当易成天前脚踏入幽州城,仆固兰也紧随其后向城内赶来。一向镇定的易成天此刻也慌了手脚,于是询问节度使府方位之后便纵马逃去。
节度使府内宁静祥和,待易成天将此事说完之后,陈浩看着一身狼狈的易成天,不禁噗嗤一笑道:“易兄真乃好福气啊!既然那仆固兰如此倾情与你,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易成天神色复杂的瞥了陈浩一眼,说了半天甚是口渴于是饮了一杯茶水,继而没好气的埋怨道:“长风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当初公主倾情与你,你为何不娶?之后河西李家李月娥倾情与你,你为何不娶?”
陈浩一听这话不禁摇头苦笑道:“易兄,这是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
“长风,你休要狡辩,易某又岂会牵强附会?”
“那愚弟问你,你喜欢兰姑娘吗?”陈浩见已成一味着嘴硬,于是便直接追问道。
“……”
看着易成天哑然不语陈浩却是欣慰一笑,其实从易成天说起二人的故事的时候,陈浩能明细看得出易成天眼中甚有光亮闪过。而且每次提及仆固兰的时候,易成天都会若有若无的眼神闪烁不定,言语之中也是刻意避开。这一切的种种迹象,足以表明易成天的心里还是有仆固兰的。
“此刻易兄是否还认为小弟牵强附会?”陈浩知道在易成天心里一直有一个结,这个结让他一直不敢面对感情。
就在这时门外护卫匆匆进入客厅,随后恭身禀道:“启禀侯爷,门外有一名女子前来拜访,声称是她丈夫就在府内做客……”说知道这里,这名侍卫便有意无意的偷看了易成天一眼。
噗!
正在饮茶的易成天闻听这句话,差点没被茶水呛死。随后见陈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易成天慌忙解释道:“长风,你听我说……其实事情不是……”
“不是什么?”陈浩眉头微皱,故作佯怒沉声问道。
“这个……她胡言乱语的……长风你快传话,说我不在府上!”易成天此刻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感觉有种越描越黑的样子,这个时候无论他怎么解释恐怕也难以解释清楚。
陈浩向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护卫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随后陈浩却故作冷笑道:“胡言乱语,那为何不说小弟是她的夫君,反而偏偏是你易成天?小弟向来敬重你是一位敢作敢为之人,却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做作!更让人甚为不耻是,竟然做出这等抛弃妻子的龌蹉之事!”
“长风,听我说,这还没有孩子……”易成天被陈浩这一番奚落顿时失了方寸,竟然顺着陈浩的话接了下来。
一听这话陈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易成天鄙夷道:“本侯虽调任你来范阳任职,然你却以公谋私星夜而来,对朝廷可是不忠?”
“方才你直言未有子嗣,你也是爹娘所生,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对爹娘可是不孝?”
“仆固兰千里迢迢而来,你却不与相见,如此狠心对她可是不仁?”
“你到我府上却宏篇阔论,声称并无与仆固兰有瓜葛,如今她已经找上门来又作何解释?你如此欺瞒朋友可是不义?”
“……”
易成天哑然的呆立当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是无法予以辩驳。因为陈浩说的话处处都是死角已经无法辩驳,处处在理并未有捏造之词。
“如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竟然敢如此惶惶而论!?”陈浩一拍桌案,气恼非常的斥责道。
“长风,易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