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听陈浩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又高看了眼前年轻人几分。于是钦佩道:“这位小兄弟果然心思缜密,孙某佩服!”
说到此处,孙焘顿了顿,继而愤愤地说:“定是卢棠在赈粮中混了沙石,然后把粮食扣下好卖高价,卢氏在整个范阳可谓无法无天。孙某无粮可赈灾,届时他正好借机治孙某的罪。更高明的是,孙某还无法与老百姓明讲,刚才的局势你二人也见到了,一旦说出真相灾民定会冲击蓟州军队,马上就是一场民变。若那卢棠派大军镇压灾民,蓟州的百姓定会生灵涂炭!孙某我四十有五,一辈子只知道上保国下保民,那卢棠吃准了孙某的心思,所以设了这个局,不怕孙某不钻啊!”
公输赞此刻心中很是愧疚,他知道若不是他揭破筷子机关,也不会落得这个结局。过了许久公输赞才尴尬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粮食毕竟太少了!”
“离下一批粮食到来,恐怕须得一个月的时间,如今最难熬的就是这十几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蓟州粮行的商老板借粮,不知二位可愿与孙某前往?”孙焘神色忧郁的握住了陈浩的手,旋即询问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