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小眼睛咕噜噜的乱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女,心道这两位的穿着很是一般,竟然敢口出这等不着边际的话来,这二人一定不是京城人士。想到这里,堂倌儿一改之前的谄媚憨态,拖官是第一次到京城?”
陈浩微微一愣,但见堂倌儿这前后有别的态度,就深知其中缘由,于是轻声讪笑道:“你这伙计是如何得知?”
堂倌儿自得的嘿嘿一笑,用堂巾掸了掸衣袖上的污渍,随后接着说:“方才客官是要寻一处清幽之所?”
“没错!”陈浩一听这堂倌语言措辞极为有律,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客官,小的就是实话跟你说了,我们这酒楼最为清幽的地方是有,不过却不是二位该待的地方!”堂倌儿冲着陈浩揶揄笑道。
玉立在陈浩身后的穆鲁诗雅可沉不住气了,于是便绕过陈浩来到近前娇斥道:“你这厮真是废话连篇,既然有上好的厢房,为何不是我们待的?”
堂倌儿闻听不觉微愣,抬眼一瞧眼前的女子,不禁神色一愕,心道好标致的女子。短暂的失神后,堂倌儿摇了摇头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本酒楼最为清幽的厢房价钱可不低!”
铛!
话音刚落,穆鲁诗雅便扔出一锭银子,随后冷声道:“这些是否可以?”
堂倌儿似乎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能够拿出这些银两,稍作愣神之后,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嘴上甚是不屑道:“银子是不少,不过只够在二楼的角落里饮食!”
“什么!?你这开的是酒楼吗?”听闻堂倌说出此话,穆鲁诗雅差点惊叫了起来。
“客官有所不知,酒楼共有三层,大堂内较为实惠,进得酒楼支付五两银子场费,酒水食物另算;二楼略显高雅,须得支付五十两银子场费;三楼,也就是客官说的清幽之所,须得五百两银子!”堂倌很是认真的向二人解说道。
这一番解说可是把陈浩与穆鲁诗雅二人,惊得是外焦里嫩。陈浩暗自咂舌,这三楼仅凭上楼就要五百两银子,这足够百姓一百年的收入!他没有想到京城竟然是如此的奢靡,更没有想到京城的官员也是如此腐落。方才进来之时他可是看到不少官员出入,虽然这些官员脱去朝服一身便装,但是脚上的靴子却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最后陈浩微微一叹,继而随口道:“既然如此,我二人还是在大堂里饮食吧!”说着便拉着穆鲁诗雅朝着大堂的角落处走去。
此次回京陈浩并不想多事,因为他知道过几天很多事情都会找上他。所以这几日难得的安宁,他不想因此而打破。倒不是他陈浩吃不起,也不是舍不得吃,而是不敢吃!
“小娘子若是独喜雅间,在下可以代劳!”就在这时,从三楼的回廊处缓缓走下一位年轻男子。此人锦衣华服腰佩汉玉,浓眉阔口面白无须,手持一把折扇轻摇漫步的向这里走来。
陈浩闻听此言不由眉头一皱,拉住欲要说话的穆鲁诗雅,随后转过身来谦和一笑:“这位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夫妻二人在这大堂内饮食即可!”
锦衣男子没有说话,而是浓眉微动似有不悦。一旁的堂倌可是个察言观色之人,自然深明锦衣男子之意,于是便颐指气使的对陈浩冷喝道:“我家东主问的是这位小娘子,又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陈浩闻听是东主,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憨笑道:“原来是这杯莫停酒楼的东家,真是失敬!”
锦衣男子见陈浩如此憨厚知趣,于是呵呵一笑走到近前,先是惊艳的瞅了穆鲁诗雅许久,这才转过头来拱手道:“在下王岳,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作何营生?”
“额呵呵,在下悿姓陈,这是陈某发妻陈萧氏,陈某乃行商之人暂留京城!”身旁的穆鲁诗雅见陈浩当众称她为发妻,俏脸微红甚是喜悦。但是眼中尽是喜色的她,心中有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她要姓萧?
锦衣王岳可没有在意这些,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女子身上。尤其是方才那一抹浅浅媚笑,已经将王岳三魂勾去了七魄。
“额,哦!原来是陈兄弟,既然你我有缘,你夫妻二人随着王某上楼一叙如何?”王岳甚是眷恋的收回神思,随后开口邀请二人。但是眼神却始终未有离开穆鲁诗雅,淫邪的笑容却是让穆鲁诗雅一阵恶心。
王岳本以为这夫妻二人会欣然答应,却不料陈浩客气道:“东主客气了,我夫妻二人出来已经有些时辰,只需简单填补果腹即可!改日空闲之余,陈某亲自做东,与王东主举杯畅饮如何?”
“就凭你也想请我家东主?”还未等王岳说话,一旁的跑堂的堂倌嗤之以鼻的鄙夷道。
“嗯?不得无礼!陈兄弟这是一番好意!”王岳佯作不悦的斥责堂倌,随后转过身来冲陈浩拱手冷言道:“陈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某好意相邀,你却不识抬举,那就休怪王某不客气了,来!请这位萧娘子楼上一叙!”说着一扬手,两名彪形大汉就迎了上来。
陈浩一瞧这阵势,心道这软的不成来硬的,想吃个安稳饭怎么就如此的难?想到这里,陈浩便故意提高了声音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这一声断喝,引得整个酒楼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这里。王岳似乎做惯了这种事情,对于众人的目光他不作理会,而是高声道:“做什么?你夫妇二人在此饮食,吃完一抹嘴竟然不付钱!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