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被一股怪力扯进秘窟,心中暗道不好,可奇怪的是那股巨大的力道渐渐的减弱,速度也越发变得迟缓,后来身体好似被轻轻的放在地上一般。周兴活动下四肢,适才周身的疼痛和胸口的烦闷感一扫而光,心中甚是不解。忽然一道声音传入脑中,似是有人与他说话一般。那声音道:“你前方有一封石匣,打开它,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周兴环视四周并无半个人影,心中惊疑不定问道:“谁?谁在和我说话?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那个声音并没回答他的问题,仍是不断重复着适才的话。周兴半信半疑,向前行走几步,看面前确有一块巨大的长条石,不过年头太久已与石壁化为一体,已辩不清原本的形态,只是一侧有棱有角,似乎像个鹿角形状。那个声音又响起道:“拿出来,拿出来。”周兴左顾右盼并无缝隙开启,搬了搬巨石纹丝不动显然极是沉重,四周也不似有机关的样子,忙碌了半天一无所获,不由得对着似鹿角那侧长长吁了口气,哪知嘎嘣一声响动,条石迸开了一道裂缝,里面隐隐有金光透出。周兴咦了一声,心中奇怪,便伸手向里摸去,似乎摸到一个棍子把柄便向外用力一拽,哪知用力过猛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那物件也信手扯了出来,手中一道金光闪耀,定睛一看竟是一条金色的短槊,只是槊头处宛然是一个人手,却是三指蜷曲,只有拇指和食指呈直角伸直,大小、形状竟与真人一般无二。周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道:“禹王神槊,禹王神槊……”
正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道:“我苦守千年总算等到你了。”周兴惊问道:“你是谁?谁在和我说话?”那个声音道:“臣乃应龙,奉禹王之命在此等待宿主已有一千余年了。”周兴道:“你是助黄帝平定天下,助禹王平治水患的神龙?”应龙道:“不错,正是小臣。”周兴道:“传闻你诛杀女魃后被禹王嗔怪,随后不知所踪,怎么流落至此?”应龙道:“并非禹王斥责小臣使小臣悖气出走,实是禹王另有密诏,小臣奉诏携神槊在此看守,那女魃半路劫杀小臣,小臣与其相斗各负重伤,到此地时已然性命垂危,小臣魂魄幸有神槊寄宿,方保千年道行,只是残躯已灭,化为此石。”周兴道:“莫非禹王命你看守玄机壁,这玄机壁究竟有何奥秘竟得蚩尤、禹王如此重视?”应龙道:“玄机壁始于何时小臣也不知道,但涿鹿大战前,苗王蚩尤与轩辕帝曾一同参悟玄机壁,战时苗王处处占得先机,轩辕帝数次败北,可轩辕帝却愈挫愈勇,因为他在玄机壁上参悟的经过与战时一般不二,但玄机壁却预言轩辕帝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一点苗王自然也是清楚的,不过轩辕帝最后得到的神谕是取胜之道,而苗王得到的却是败中求胜之道。故苗王差手下异士暗中凿下玄机壁,并交于其心腹之人看管,后来不知用何手段将其藏于此处,以待后兴。轩辕帝得胜后遍寻天下却再未寻得玄机壁下落,直至禹王平治水患时得到河图、洛书两件至宝,才知玄机壁藏于此处,故命小臣在此看守,赐小臣神槊交予宿主。神槊共有四柄,为执、掌、权、衡,小臣之槊乃是执朔,其余三柄下落小臣便无从得知了。”周兴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却又思绪纷乱,想不清楚,只得问道:“玄机壁藏于何处?”应龙道:“就在此洞中,不过须得有缘人方可与其神通,小臣在此千余年也未有丝毫通联,想是无缘。”正这时,只闻身后一阵狂笑,周兴手中神槊被人一把夺取,那人飞起一脚将周兴踢个筋斗,周兴甫一落地,胸中血气翻滚,强忍着险些吐出鲜血,只是周身疼痛,定睛一看,身后来人一袭白衣,不是巫浪是谁。
巫浪轻抚着槊身道:“神槊呀神槊,我可终于得到你了。”向着周兴笑mī_mī地道:“真是有劳兄台立此奇功了,哈哈。”周兴正欲大骂,见洞中涌进数人,正是槐荫、桑梓、王瀛、王鼎、齐姜和南郭忘六人,心中稍安道:“巫浪,你胆量倒是不小,竟然还敢回来搅闹,今番你是插翅难逃了,识相的快把神槊放下,把吴小姐和蔺财生交出来,我们也不难为你,放你逃生去罢。”巫浪闻言真是又气又笑,眉毛一扬,环顾众人道:“就凭你们?哪个是我对手?我有禹王神槊在手,纵是你们齐上我又何惧?”说着狠狠瞪了瞪王鼎,咬牙道:“小子,今天你是休想活命。”说着直奔王鼎,劈头就是一槊。王鼎负伤在身不敢正面迎敌,好在早有准备,一抬手三柄飞刀掷出射向巫浪上中下三路。巫浪嘿嘿冷笑叫了声“雕虫小技”,左手一挥,三道水箭击落飞刀,右手槊余势未消砸向王鼎,王鼎一侧身不料牵动伤口,身形一迟,勉强躲过神槊,再欲发飞刀时却被巫浪抓住胸口疼的顿时一抖,手中飞刀落地。
巫浪咬牙切齿,提起王鼎便向石壁扔去,就见一道身影闪过,原来是南郭忘在半空接住王鼎,双足在石壁上轻轻一点落在地上,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巫浪咦了一声,倒也惊奇,略一打量南郭忘,身形一滞,一旁齐姜双手如钩闪电般抓向巫浪,时机与南郭忘配合的天衣无缝。眼见巫浪避无可避,忽然齐姜“哇”的一声栽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几欲昏厥。周兴看的清楚,原来齐姜突然向巫浪发难时,身旁槐荫长老向齐姜后心猛地拍出一掌,打的齐姜口吐鲜血,解了巫浪之厄